从东宫再次回到慈宁宫,颜彦见李穑几个还没有过来,太后正坐在炕上摆弄颜彦带来的这些小物件,阿容在一旁立着,见到颜彦回来,太后向她招了招手,让她坐到了炕几对面。
颜彦侧着身子坐过去,没等对方开口,自己先把这一趟的经过先学了一遍。
“你见到宸妃了,和我说说这个女人如何?”太后问道。
“回太后,确实很漂亮,不过我觉得更难得的是她的笑容,眉眼弯弯的,看着很喜气。”颜彦掂量着回道。
“喜气?”太后显然不认同这两个字,动了几分怒气。
明明是个扫把星一样存在的女人,刚进宫不到半个月就把后宫弄得乱七八糟的,先是多少嫔妃因为她睡不着觉,接着是皇后病倒,只怕外面还有不少大臣也因为她彻夜难眠呢。
这样的人颜彦居然夸她喜气,岂不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回太后,我们应该相信皇上,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皇上会忘了自己的使命和职责,他不是别人,他是大周的皇上。”颜彦回道。
如果他是一个昏君,他大可不必一而再地拉着颜彦问她为何看好契丹而不是女真;如果他是一个昏君,他大可不必微服跑去松麓书院听取民间这些学子们的看法;如果他是一个昏君,大周的言论不会如此自由宽松;如果他是一个昏君,也不会如此勤勉地拉着陆家父子探讨陆鸣的那篇策论。因而,颜彦有理由相信,他是真的在权衡这次结盟。
只是颜彦担心的是,他会因为太想拿回燕云十六州而重复宋徽宗的悲剧。
如果真走到那一步,她又该怎么做呢?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大周毕竟不同于北宋,至少这个时代并没有像历史上的北宋那样重文轻武,这些武将世家的地位还是蛮高的,因此,就算走到那一步,结局也未必会这么惨。
如此一想,颜彦又心宽了些许,见太后还有些忧心忡忡的,颜彦换了个话题,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了两张钱票,这是蛋糕店开业这一个月的分红,一份是给李穑的,因为他出的铺面,另一份是给太后的,铺子名字和匾额都是太后出的,颜彦给她算了一份干股,和李穑还有她一样,都是两成。
“这孩子,我这个岁数了哪里还用得上银子,倒是你自己,以后的日子要靠你自己了,我也老了,也不知还能护你几年。”太后拿着这两张钱票看了看,眼圈红了,随后把其中的一张钱票还给了颜彦。
“太后放心,您老人家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您还得看着我生子看着我夫君考功名看着我们过上好日子呢,以后,我还会挣多多的银子来孝敬您,您就当替祖母成全了我这份孝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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