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员说:“田队,我感觉这
个人是故意等别的车把监控摄像头照晕了才下车的。”
侦察员把监控视频快进了四五分钟。22时47分25秒,一名男子空着手回到了车边,打开门钻进了车,几秒钟后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现场我去过好几次了,从停车场到抛弃碎块的垃圾桶,正常情况下需要四五分钟,如果凶手抱着纸箱,差不多需要6分钟,正好与这名男子下车步行到垃圾桶的时间相符,从垃圾桶旁再回到车子,由于手里没有东西了,走的会快一些,应该在四分多钟。”侦察员很兴奋,他一口气说完后看着田春达,希望得到对方的肯定。
田春达用赞赏的眼神看了看这名侦察员:“嗯,案子破了后我要给你记功。现在立即给我查沿途的监控,查清这辆车的牌照和车主,立即给我带回来。”
东城区刑警大队预审室。
一名四十四五岁、戴着眼镜的男子坐在特制的审讯椅上,在他面部不远处的强光照射下,他微微谢顶的脑门上冒出了汗珠。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罪了?”男子一直在叫嚷着。
坐在他对面的一名预审刑警说:“没有人会承认自己犯了罪,至于你到底干了什么,我们不说你也清楚,希望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
田春达坐在预审室的单向玻璃外,静静看着室内的这一幕。
“很可能是他!”田春达判断。他认为,每个人遇到这种场面,就算是清白的,也会产生强烈的惶恐情绪。但惶恐过后,真正的凶手虽然会装作平静和无辜,但他们的目光中会透露出绝望和求生,这种表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它只是一种感觉。
审讯了许多罪大恶极的凶手,也审讯过许多最终被证明无辜的嫌疑人,接触多了,能从这些无法言表的眼神中捕捉到真相。
这个男人的眼神中有故事。
田春达看了看手中的材料:嫌疑人,魏国文,男,43岁,本市钟楼区江南路小学副校长,五年前因与本校女教师王某婚外情被其妻发现而离婚,其时十岁独生女判归其妻抚养,魏国文单身至今。从公安信息网显示:魏国文曾于2015年4月13日因召嫖而被公安机关处罚,后被教育主管部门警告处分。一年后,魏国文通过搞关系又官复原职。据其所在的江南路小学教师透露,魏国文还曾于2016年包养过市内某桑拿城的一名三陪女,这名三陪女至今下落不明。
“人渣、淫棍——”田春达将手中的资料狠狠摔在桌上,他虽然判断眼前这名男子可能就是凶手,但却拿不出任何有价值的证据,包装碎块的塑料袋上提取到的唯一一枚指纹,经鉴定已将魏国文排除。魏国文的住宅也全面搜查过,没有发现血迹、毛发等受害女子的生物物证,也没有发现切割工具,以及碎块中残缺的受害人头颅及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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