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淞散文随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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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指男人的死亡3(2/2)
    田春达忘记了胃痛。那位衣着考究的客人之所以注意时间,很可能是他的杀人计划已迫在眉睫了。掉在岩石缝隙中的眼镜肯定不会被人拾起的。岩石在河床上,眼镜涨水时可能会被冲到下游去。

    相反,擦眼镜布上可能会印有眼镜店的店名,所以他为了以防万一,把日后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全部带走了。这与企图彻底隐匿被害者身份的作法是一致的。

    “我带你去看看吧!”女人热心地说。

    “那太好了。”田春达感激地说。

    “近来在梅雨季节涨了好几次水,我想眼镜可能己找不到了。”女人说。

    “不管怎样,还是先看看吧。”田春达说。

    田春达随女人返回了中心饭店,这里已没有客人了。

    “他们是在这间包房里吃的饭。”女人带领着田春达。

    这是二楼的一间单间。窗口朝着溪谷。

    “戴手套的客人靠着窗坐,另一位隔桌坐在他对面。”女服务员说明了一下他们当时的位置关系,坐在溪谷一边的人正好倚靠在窗框上。

    “戴手套的客人就在那儿掉下眼镜的吗?”田春达问。

    “掉下去的时候我不在场。那人从二楼慌慌张张下来,说是眼镜掉下去了。说着就向溪滩跑去。”女人说。

    “我也一起去帮他找来着。可在那堆岩石周围,只找到了破碎的镜片,镜框怎么也找不到了。”

    女服务员指着窗口正下方的岩石,那里是溪谷的河床,奇形怪状的岩石重重叠叠。为了能使旅馆紧靠河床,在楼房外砌了一道墙,高度有一楼屋顶那么高。可能是为了隔开溪滩上游人的视线。

    “镜片要是从这里掉到岩石上,肯定要报销的。”田春达俯视着溪边,喃喃自语道。他又说:“到溪边上看看吧!

    “好的。”

    “镜片就碎落在这块岩石上。”女人指着一块岩石说。

    “他捡走镜片了吗?”田春达问。

    “没有,破碎的镜片还有什么用?”

    “戴手套的男人是在找镜架吧?只要找到镜架,配个镜片就行了。”田春达说。

    “看来他很喜欢那副镜架,显得很遗憾的样子。可到底还是没找到。”女人说。

    “如果有的话,一定还在这一带的岩缝里。”田春达立即在这片岩石的缝隙中找了起来。

    女服务员劝说道:“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落在岩石缝里。也早就被水冲走了。

    “多谢您了,我再找找看,您先请回吧。”田春达道了谢,让她回去了。虽然知道此举可能是徒劳无功的,但他仍不肯善罢甘休。从这个眼镜架上或许能查出被害者的身份呢。

    覆盖着溪谷的阴区愈来愈浓了,它预示着田春达的寻找一无所获。不要说镜架,就连一小块眼镜碎片也没找到。两个多月,多少次水涨水落,那轻巧的镜架、小小的眼镜碎片早已荡然无存了。

    田春达确定自己的搜查徒劳后,一种极度的疲劳感觉向他袭来。这种疲劳感觉压得他全身站不起来,只好坐在岩石上。就在这时,他感到胃部像针扎般的剧痛,迫使他弯着身子,顶住胃部,可胃就像在身体里翻了个儿似的疼痛难忍。他从来没感到过这样的剧烈疼痛。

    田春达呻-吟着,乞求地向饭店一边望去,可偏巧一个人也没有,绝望的眼睛里只看到苍茫的夏日夕阳。“谁来救救我!”他想放声喊叫,可痛得发不声来。

    就在他痛得难以出声的时候,突然从他胃里涌出一些东西。就好像是凝固了的病魔从食道中逆流而出。

    田春达开始大量地吐血。血块喷射在岩石上,飞溅到周围的沙地和草丛里,染污了岩石和杂草。

    剧痛几乎使田春达失去知觉,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到了那镜架跌落后的另一种可能。

    “啊!有人倒在这里了。”

    “哎呀,不得了,他吐血了。

    两个像是钓鱼的人从溪谷里回来的途中,发现了田春达。他们一个人留下来照料田春达,一个飞快地跑到中心溪谷饭店求援,几个人闻讯赶来。其中正好有一位派出所的警官,大伙先把田春达抬到饭店的一个房间内休息,因一时剧痛神志不清的田春达很快恢复了意识,血和胃里食物被吐得一干二净,反倒感到稍微舒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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