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在刑侦支队会议室里又进行了案情分析会议,由调查的刑警们依次发表自己的调查结果。然而几乎没有能够称得上进展的内容。依旧无法推断出作案动机,也无法获得具有说服力的证词。把张为上衣弄湿的那个人至今也没有查明。
“那些人的不在场证明查得如何?”
史副局长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焦急。
“确认这一点还是有点困难的,在正式演出的时候可能还方便点,但在彩排的时候演员和舞剧相关人员每分每秒都在进进出出不停走动着,那种情况下怎么证明得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呢?”郝东说道。
“要是我们查在上衣上做手脚的时间,未免范围也太大了点。之前张为的外套被弄湿了,那也一定是犯人的计谋。那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怎么样?”史副局长又问。
“关于那点弄清楚了一些,简而言之,从张为脱下外套前一直到他走上舞台、发现夹克被弄湿这段时间没有走动的人应该就算有不在场证明了。”田春达说。
说着,田春达开始读起名单,一共六个人。
史副局长用手指敲击着会议桌说,“嫌疑犯总共也就十几个人,只要稍作些排除就能锁定目标了。”
但别的可以用来加以排除的手段已经找不到了。
负责查注射用针这条线索的刑警也没有什么新的收获。所谓的注射用针,在普通的药店并没有销售,所以他的获得渠道极为有限。
“在昆虫标本采集套装里配有一个迷你的注射器,所以目前也在对玩具店进行调查。不过现在店里卖这些东西的也越来越少了,想想也是,昆虫都没有了,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卖得出去嘛。”
“然而犯人用了注射针这点是错不了的吧?如果不是很早之前就有的,肯定就是从某个地方获得的,你们再把范围扩大点找找看。”史副局长说。
尽管进行了这样的议论,但最后这天的会议并没有得出什么实质性的结论。最后决定还是像往常一样,规规矩矩对张为的过去以及人际关系还有毒针的线索进行调查。
田春达和郝东被分配去调查本次案件和冯利坚的关系,而对于田春达提出的“在艺术领域一定有人和张为针锋相对”一说也继续进行侦查。
12
田春达和郝东再次找到宫美清进行问讯。
田春达给她看了张为的相片,她立刻摇头说完全不认识这个男人,连张为这个名字也没有听到过。
“我们希望你好好回想一下。”田春达说,“你男友去上海的时候这个人也在那里,所以他要是提到这个人名字的话可能是在上海回来后不久。”
然而宫清美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我真的是没有听说过,他基本上不会跟我说在上海时候的事情的。”
“为什么不说?”田春达提出疑问。
“不知道。”她耸耸肩。“大概觉得很麻烦吧。”
“那不是张为这个名字也没关系,你有没有听说他在那边交过朋友?”
田春达稍稍把问题变了一下。
“没听说过呢。”清美歪着脖子,不过表情一下子又闪过一丝异常的神色。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田春达问。
“大概完全和这没有关联吧。”她说道。
田春达说“没关系,你说说看。”并探出身子。
“他回来之后一段时间曾经让我做过他的模特。”
“模特?裸体的那种?”郝东问。
她皱起鼻子说:“不是啦,不过相对衣服穿得很少。”然后她吐了下舌头。
“之前他从来没有让你做过模特吗?”田春达问。
“没有,他本来就不是画那种画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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