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中宵在这个关键时候,主动出来管牢城营,也是向人表明,自己无意争夺相位。正当壮年,杜中宵急着当宰相干什么。难道还能执掌天下权柄三十年?那自己要累死了。
现在不做宰相,几年之后,还做不了?杜中宵不急。
李复圭却不这样想。在他想来,有了此次军功,杜中宵更进一步,自己这些多年追随杜中宵的人也就有了前程。从在随州时就跟在杜中宵身边,自己这种资历的,还有几人?也就是赵滋、杨文广和窦舜卿了了几人。他们都是武将,自己不同,可是文官。
聊了一会闲话,杜中宵道:“难得你出城一次,若是晚上无事,便就在这里待一夜。晚上我备些酒菜,为你接风。初春时节,正是难得时候。”
李复圭拱手:“如此最好。幽州时事务繁忙,许久不与太尉饮酒了。”
杜中宵点了点头:“是啊,从离开河曲路,我们这些人就很难聚在一起了。说起来,还真怀念在河曲路的日子。那时想的不多,天天忙碌,却觉得充实得很。”
李复圭点了点头。那个时候不需要考虑太多的事,只要按照杜中宵的话做就可以了。在外任,也没有什么争官夺利,大家在一起过得开心。回了京城,许多事情都变了。
站起身,杜中宵道:“外面桃花开了,我们出去走一走,看看春光。”
两人一起出了客厅,到了后边花园,边走边谈。
杜中宵道:“现在朝中官员,特别是参与了幽州一战的官员,都想着升官发财。我却担心,此次禁军整训,指挥作战的事情,到底有哪些经验教训,很快就会被忘记了。你是粮草官,此战做得最好的,就是粮草物资。契丹四十万大军,碰得头破血流,最后饿着肚子被包围住,你功不可没。此战有许多的经验教训,你要整理一番,告诉后来人。不要只想着升官,把这些正事给耽误了。”
李复圭拱手:“太尉说的是。回去之后,下官便招集官员,把此事做了。”
杜中宵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对契丹的优势很大,但若是不注意,把军事荒废了,数十年后,就很难说了。再是强军,也要时时警醒,才能保持战力。最怕的是,大胜之后马放南山,不闻不问,就此荒废了。从对党项时的连战连败,到现在幽州大胜,可是不易。”
李复圭点了点头:“都是太尉功劳。若不是太尉在唐龙镇一鸣惊人,哪里有今天!”
杜中宵摇头:“说是我一人功劳,太尉亏心。此事是包括你在内的许多人,用心做事,才有了现在的结果。有今天不容易啊,不要最后胜利了,把以前的初心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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