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也拿起了针线,学着她的样子缝了起来,她惊奇地发现,他缝得细密平实,一点都不比她差。她怜爱地抱了他的头,狠狠地亲了又亲他的脸。
直到午夜,两人才把衣服做好,诗意把衣服打进包裹,吩咐他在重要的场合穿。
这一夜,他让她体会到了人间男人的伟岸,疯狂,温存,热血沸腾,激情飞扬。
这一夜,她给了他人间女人的柔情,女人的妩媚,娇羞与激情。
他把她深深地拥抱在怀里,她迷迷糊糊的尤如躺在一个巨大的雄体上,她竞和它纠缠欢爱了起来,她明明看见它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大虎,这大虎却是温柔地和她相拥纠缠。她的内心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通体的不可名状的舒畅。
第二天,天不亮,他就醒了,睁着眼,安静地看着睡梦中的她。也许是心有灵犀,她竞然也醒了。
春水摸扶着她如云的青丝,说:“诗意,我想帮你洗个头。”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对她提要求。而且是提这样的要求。也只有诗意才会感觉到,他是会这样要求的,而且合情合理。
诗意微笑着看着他。这让他心广神怡的微笑就是对他的鼓励。
他打好温水,把她抱到桌边坐好,他是那么的细心,先把头发放到温水中浸着,又用毛巾把她的肩披好。
他用他那柔软修长的手指将她的秀发青丝一遍遍地,轻柔地洗。他用了个小瓢子,轻轻地把温水倒到她的头上,他那温柔的手指在她的头上轻摸慢揉,她感觉到无比的舒畅。
他用皂角将她的头发从头到尾完完全全地抹了一遍,然后用手反反复复地搓揉,那细心轻柔的样子,倒不象在搓揉她的头发,倒是象在清洗她身上最娇嫩的部位。
他用清水为她的头发漂了几次,诗意感觉到,他似乎在量,量她有多少头发量,量她的头发有多长。
他用毛巾帮她的头发擦干。她就那样坐着,微笑着,这微笑是发自內心的,发自感情深处的。
她感觉到,这小男人不是在帮她在洗头,他是在朝圣,在对他內心的感情进行朝拜。他的神情庄严而神圣。
他把她的几根落发夹在一本书里,象圣物一样放好。
在他以后的人生中,曾有无数的女人伴随在他的身边,女下属,女学生,艳美的少妇,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乃至达官贵妇,电影明星,就是当年红遍中国的胡蝶,也随他多年,她们带给他的,更多的是上的欢娱。
而只有诗意才是他精神和上超脱凡尘的归宿。
天还没亮,她送他到了村头。
她看他的样子,是要给她跪拜了,她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可跪拜父母!”
他平静地看着她,还是规规矩矩地对她行了个跪拜礼,转身离她而去。
他身板笔直,步伐坚定。
诗意大声喊:“走稳了你,别回头看!”
她自己泪水哗哗地流下,他没有回首。
诗意怎么能想到,她那天放岀的是个恶魔?还是个旷世豪杰?几年以后,在中国,大江南北,天南地北,有这么一个人,他杀人如麻,他反手为云,复手为雨。国民党人怕他,共产党人恨他,最后,日本人也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在中国的土地上,美国人也让他三分!
他成了蒋介石最锋利的一把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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