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呆愣地看着完全没有变动的一景一物…我竟还有机会回到这里…
阿飞坐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杯水,他挨着我,先自己喝了,正想跟他讨,谁知他却倾身吻住,顺着我微张的口,渡了水进喉…
一杯水喝尽,再倒一杯,就着先前的方式继续餵食,一杯再尽。
这次他不再倒,直接压上我,欺毁伤患没有反抗的能力,吻得缠绵悱恻,令本人脑袋昏沉缺氧,差点断气。
两手一收将我揽在怀里,我喘着气浑身无力让他抱着,听他说…
「曦曦…」
「阿飞以为这次…妳再不醒来了…」
我闭上眼,感受着他渐稳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回抱住了他。
「曦曦…不要再吓阿飞了好吗?」他哭了,难得声音哽咽,紧紧地将我融进他臂湾,一颗颗泪落在我肩上,沾湿了,却斗烫着。
我在他怀里艰难地点头,用十分力气回他:「好。」
他泪掉得更兇,却没有哭声,这孩子…总是如此压抑,连在我面前,也是如此。
我跟着哭了,他吻去我脸上泪痕,两人像连体婴般头抵着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彼此。
我朝他一笑,故意用脣形回他:「我回来了。」
他读懂,开怀朝我露齿,亦是无声:「曦曦,欢迎回家。」
我笑了开,抬手抹去他脸上残泪,唇啄了他嘴一口,才说:「阿飞…我…好爱你…」用尽了力气,终于说出来了,这一说,压在心口的大石总算落下,虽不尽然美满,但也是嚐了一次勇敢。
闻言,他楞楞地,眼神是从未有的呆滞,最后才迟迟开口。
「曦曦…妳知道…阿飞对妳…的…」
我轻点头,用气音回他:「在凤楼…就明白了。」
他神情动容,一双美眸泪光闪动,似天上星星。
「曦曦,再说一遍好吗?阿飞想听…」
我重啄了他一次,将他拉近了些,在耳边启口。
「阿飞…我爱你…好爱好爱…」
他将怀抱收紧,又掉了泪。
「曦曦…再别离开阿飞…再别…」
我们相拥入眠,就像他小时候时那样,只是这次,换成他搂着,再不是我。
秋雨稀哩,我坐在迴廊喝着自大狂特製的消肿去淤药,看着两尊活佛笔直站在前院玩着你瞪我我回敬的戏码,全然不管渐大的雨势已将两人淋个透彻。
我喝下最后一口,一旁杵着的方总管伸手接过了空碗,一张同他哥哥如出一辙的俊脸上,仍旧没有一丝情绪外露。
话说为何现在成了这样的场面,这可得将片子倒带本人差点葛屁的那一天。
那天阿飞、日泣赶到救下了我,后来日泣与袁烨大干一场,袁烨因断了条臂膀元气大伤不敌日泣,被打成重伤,却被一帮不知名黑衣人及时救走,日泣随即追了过去,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
凌云教同凤楼将沈儿和一干同伙擒住关进了凌云庄地牢里,自大狂他们伙同方总管回青远救治我,留下龙井坐镇,小青自然是伴在他身边的。
我整整昏睡了六日,醒来后便能说话,自大狂哈哈大笑三声,直说自己简直是神医,摆着那张一贯唯我独尊的嘴脸,一鼻子气哼哼地跩啊!
娄晓岚随着几支分队去追查袁烨在星芒的巢穴,而芎逸这刑阁阁主职业病犯,见地牢有人可供他玩乐打发时间,自然是待在凌云庄不走的。
我回青远的第六夜才转醒,阿飞私吞了我一晚,第七日早上才总算跟蓝眼睛、自大狂对到眼。
蓝眼睛确定我没事后,大大鬆了口气,让我再多养息两日,才同我汇报了目前状况。阿飞见我状况稳定,今天一早便先赶去凌云庄处理事务,毕竟他现在是凌云教教主,顶着星芒第一教,这琐碎事可多着呢!
本人看了看那两尊笨蛋,手一抬示意蓝眼睛扶我起来,我边走上楼边听他问:「主上,今早信报,在凌云庄养伤的藤跟薇伤势目前趋于好转,是否要去信知会恆阳帝君?」
我头一点,用着终于能出声的嗓子回他:「也好,等等我将信写好,你再帮我派出去。」
闻言,他宽慰一笑,难得地露出了前排洁白牙齿。
我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他跟着进来,我歪头好笑看他:「什幺好事让我们一向不苟言笑的小冷这幺开怀?」
他没什幺地摇了摇头,脸上仍是那灿烂无比的笑容,漂亮的蓝色眼眸让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打得耀眼夺目,犹如宝石。
「属下只是觉得,这趟星芒虽有危机,却亦有收穫…虽然主上生死一线,却换回了一副嗓子,实是万幸。」
自大狂说,本人的嗓子可归功于袁烨那一个往死里掐的狠劲儿,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理论,本人有听没懂,总而言之这一捏,让我颈处曾受炙火掌毒而阻塞许久的经脉活络,使得嗓子回复,能说话了。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吗?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感谢袁烨这臭小子,若不是阿飞跟日泣赶了过来,现在本人可能已经在地府领号码牌了!
「对你也是万幸啊…以后你就不用受我折磨每次都要刻苦地当翻译官儿了!」
他搔了搔脑袋瓜子,「那没什幺的,是属下该做的。」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外头的小祖宗是在跟谁吵?」
蓝眼睛轻皱眉头无奈一笑,回了:「医狂-末九先生。」
我一愣,随即茅塞顿开。
莫怪本人健忘,当初在生死一线,况且只两面之缘,一时还真忘了此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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