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盼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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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章 近
    陆章 近

    早晨,下了整整一日的雨暂歇,我打着哈欠气色欠佳,让蓝眼睛瞪了个实在,上车前,一碗黑麻麻的冰凉药汁递了过来,本人壮士断腕般整碗喝个朝天底,撇头瞪他:「又想让我睡整日?」

    他打开车门,放上脚蹬,扶我矮身进去。

    「主上,实不相瞒,您气色再这般差,属下不敢保证毒癡这次是否会强拉您回碧幽谷…」

    本人打了个激灵,随即感激淋涕地对他竖起拇指,「干得好小冷!那鬼去的地方本楼主是万不想再踏进去了!」

    见他难得地扯唇笑了开,放下车门上的门帘,微透光的深蓝色挂布有他的影子,一贯平板的好听嗓子对着车伕吩咐:「等教主过来便上路。」

    才一躺平,帘子被掀了开来,阿飞的身影极轻地往旁一靠,距离有些太近…两

    人的中间只一矮几隔着,他一脚曲起,手随意搭在膝上一派闲适低头回望,唇边一抹微笑非常好看…我状似随意朝他头一点算是招呼,自行忽略那股压迫,起身将帘子拉开让晨光透进来,沾水在桌上写:「我喝了药酉时方醒。」见他看过,遂擦去后再写:「你随意,不用在意我。」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药效迅速扩散…有些睏了,伸手擦去桌上字,不想一抹身影欺了上来,猝不及防,他一手搭在几案,越过我,将窗帘拉上,过腰的长髮划过脸庞,与我的髮交缠在了一起…一时间空气浮动着他身上贯有的薰衣草香气,我深吸了口,脑子混沌,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前,感觉一双手稳稳地揽住了我欲往后碰墙的身子…

    马车直往永昼去,路上走走停停,一连喝了几天强效安眠药的我浑浑噩噩,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根本记不清今夕是何夕。

    这一路阿飞皆与我同车,不知为何,途经的每家卖马车的,刚刚好全部售凿一空,半辆都没有,所以后几天我让蓝眼睛乾脆将这事省了,反正阿飞没在介意,我这当家的害羞什幺,该看的都看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呸呸呸,我在胡扯什幺呀!真是…

    睁开眼来时,我人在凤楼主楼的卧房里,自大狂抽走右手背上最后一根针,身手仍旧俐落地无一丝瑕疵,他见我一醒,啧啧两声,转身将手中银针扔往一旁火盘烤,我坐了起来,无声询问:「几时了?」

    「申时刚过,怎幺?肚子饿了?」

    他习惯性倒了杯茶水给我顺喉,我接过抿了一口,「倒是不饿,只是这几天不停睡,都不知道时辰。」不知阿飞被安置好没。

    他坐在床边椅子,随意问道:「跟妳一道来的那小子…身上有伤妳知道吗?」

    我闻言一惊,忙探向他问:「什幺伤?严重吗?」,他伸手取过在本人手上抖个不停的杯子,摇了摇头:「严不严重可要确实看过才能定论,我刚只是在他放下妳时,碰巧切到了他的脉搏,脉象紊乱毫无章法,像是内伤未癒…」

    末不是前阵子大破日天教时留下来的伤?!

    「怎幺?瞧妳紧张成什幺样了?自个儿都管不住了还去忧别人的?」他痞痞地朝我挤眉弄眼,似是我不给个交代他绝不罢休,我叹下一口气,启口:「他对我…很重要。」

    他听到大笑起来:「唷唷唷~啧!啧!啧!奇了…真奇了!小药人,妳这幺一说小祖宗可是会误会的喔?」

    我偏头看他,满脸不解:「误会什幺?」

    他一副很铁不成钢样把椅子往我这边再靠一些,小声说着:「当然是误会妳喜欢人家啊!」

    本人翻了个白眼,伸手抢过他手中杯子整杯下肚,才回:「你帮是不帮一句话!」

    他满脸无奈的戳了戳我额头,「要妳保持平心静气就这般难吗?给小祖宗我撒什幺气?发什幺泼?平日治的那些都没效了,妳怎幺赔我?恩?恩?」

    本人挥开他戳个不停的手指头,瞪他骂:「谁让你每次都爱这般刺激病人!我给你激的!不撒泼你小药人我往谁泼去?」

    他瞪大了原本就不算小的圆眼,两只手就往本人的柔嫩脸颊一通揉躏,「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小药人~」听到关键字,我赶紧像哈巴狗一样抱住他一只胳膊摇晃:「求你了~小祖宗~再帮我这一次,好不?」

    他不可一世地抬着下巴,「我就怕答应了…以后还有人不知好歹的乱撒泼!」

    我赶紧跪坐在床上,佯装正经八百宣示:「小祖宗若答应治他,往后你想下几盘棋我都陪你下,以后也乖乖听你的话平常多念心经保持心情平和,决不会再对你乱乱发脾气动肝火,成不?」

    他双手环胸,危险地眉一挑:「只有对我吗?」

    本人卒仔地把头摇得像波浪鼓,「当然是对全部的人都不乱发脾气!」

    他又伸手捏了我左边已红通的脸颊,「哼!这还差不多。」

    我高兴地抱了抱他,让他不耐烦地手一抓丢坐回床里,「好了好了,妳这缠人精,赶快洗漱洗漱下楼吃饭,今天这盅药我换了另一帖,酉时前妳要给小祖宗我喝个精光,戍时我得再把一次脉探探成效。」

    我重重地大点了个头,表现出万分配合的狗腿型态,就见他鼻子哼了口气摇摆着双手开门出去,兰儿算準时间端了盆水进来,服侍我梳洗。

    「主上,晚膳已备妥,兰儿吩咐人把一楼浴池热水注满,您舟车劳顿,睡前泡它一泡疏通疏通也好补个眠。」

    我笑看她,一字一字回:「我都睡这幺多天了,还补什幺眠呢?小冷回自个儿楼休息了吗?」

    她递上拧好的适温毛巾,我接过让它摀在自个儿脸上,听她说:「冷阁主已回楼歇息,他让兰儿转告,龙飞教主被安置在离主楼远些的苑落歇息,那儿虽偏,但位置极好,二楼正对后山的日河…楼也宽敞舒适,浴池大小与主楼无二,稍早前芙蓉先去了一趟,让带着俐索些的女婢过去伺候。」我点了点头:「让服侍他的人多用点心,如有缺什幺,尽管同高颖提,喔!对了,妳晚饭后将我的行囊整理一下,里头有一个木盒子,妳让高颖买一套好一点的茶具一同送过去。」恆阳以酒闻名,茶虽有,却不若星芒盛行,一般家里皆是粗茶,不精细,就连凤楼里的茶亦是一般般,想取一斤好茶,更是难上加难,阿飞小时候同我喝好茶惯了,若没有,倒是缺了些兴致。

    「是,主上。」

    我想了想,再吩咐:「赶紧去替他房里安上窗帘,这永昼夜晚可不比青远,怪亮的!」

    兰儿会心一笑,「还是主上想得周到,兰儿赶紧吩咐下去。」

    隔天一早,我换上红色正装坐轿进议事厅参加楼议,一样的人进行着例行汇报,当隐阁阁主范以情跪于前方,我扫过面前折子,不经意问:「袁烨下落呢?」听完蓝眼睛的转述他一慌,抱拳的身子抖了下,低头颤声回:「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唉…我低头随意扔下折子,声音打在桌上啪一声闷响,六人除了蓝眼睛镇定些外,其他人身子皆抖了半抖,像风中落叶般,一齐声喊:「请主上息怒。」

    息什幺怒?本人又没气怎幺息?这帮人之前是怎幺给虐的…这般怕主…当我是老虎吗…本人支着脑袋,再问:「你说说最后一次是在何处得他蹤迹的?」

    他深吸了口气,才道:「去年十月在星芒天玺山口,当时隐阁一支队在山口寻到了人,跟了进去,却立刻失去其蹤迹,属下闻讯后加三支队亲去搜寻,翻片了整山跟附近城镇皆无所获。」

    我抚额思索,一把墨昙操在手里胡乱搧阿搧没个风。

    一旁高颖被本人搞得乱紧张一把,正準备要让人去取大扇子来搧风,让我青了回去。

    「那天玺山是哪个皇子管的?」

    「回主上,是星芒第二顺位继承人-五皇子辰湛。」

    喔?莫不是这五皇子同袁烨这家伙搭上线了…我赶紧吩咐:「范以情、娄晓岚。」

    一旁的信阁阁主听令上前来,两人齐声喊:「属下在。」

    「你们两阁联手将辰湛之眼线、基地,不管明的暗的全给本楼主翻出来,仔仔细细,三个月内我要看到整理好的汇报。」

    「属下遵命!」

    「叶欣。」帐阁阁主出列,我瞧他一眼,吩咐:「把袁氏手下生意列名目详载,还有跟谁亲近、旁支左道通通给翻出来,一週后呈上。」

    「匡杏。」六阁中唯一一名女性--明阁阁主,袅袅出列跪于跟前。

    「杏儿在。」酥柔的嗓子…巴掌脸美丽娇柔,柔软的身段,标準的谈判手腕…当真千娇百媚,万绿丛中一点红啊!

    「我要妳买断袁家战马、烧瓷、酿酒生意,如若不成则毁之,妳可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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