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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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三日后,夜,花如玉不知为何竟派人将那名单中的人带到了府邸,除了平榷外,所有人都集中在主楼的大厅上。

    我坐于主位,慢条斯里品茶,听花如玉府上总管道:「白大人,主子让小的告诉您,这些人已与他无任何干係,任您处置。」

    「喔?你家主子可真是大方啊!」放下瓷杯,抿了抿唇,再道:「替我跟你主子道声谢了…倒省去我亲自去府上抓人的功夫,锦绣,送客。」

    立于身旁的锦绣躬身一揖,「总管大人请随我来。」

    那总管朝我一礼:「白大人,小的会将话如实带到,告辞了。」

    锦绣领出总管及一干侍卫后,本小姐冷冷盯着底下跪得井然有序的伪君子们,语气慵懒问:「小艾,罂粟可睡下了?」听我这一唤,底下人全抖成一片,由其是之前在河边、房里看过我的,那眼中的恐惧令我愉悦。

    小艾娇笑回:「回小主,公子怕您担心呢!小姿适才回报,公子汤药喝下便上床歇息了!」这小妮子越看越对我味儿了!

    「恩,去取文房四宝来。」

    没一会儿小艾取来,锦绣也回来了,吩咐门外驻守侍卫将门关上,我让他坐在一边为我抄写,小艾则当他帮手磨墨换纸。

    本小姐翘起二郎腿,懒声说道:「听好了,你们身家底细本小姐让人查得清楚,万般仔细…有人端个表面端正孝顺父母、敦亲睦邻…爱护妻小,有人表面行侠仗义,搀幼扶弱,受人爱戴…却不想…背地里都怎生的人面兽心…」

    底下人抖着,有人甚至开口求饶:「白大人,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哼…放过你们?那你怎不问问自己难以把持的老二?」本小姐站起来,俯视他们,「从左边第一个开始…一个个给我仔仔细细,鉅细靡遗地说!把你们怎幺羞辱罂粟的过程通通给我报出来…听明白了,我要的是完整的过程!包含次数!若有人敢不据实以报…删东减西,本小姐不止操弄、羞辱你们,还让你们的家人受其之辱百倍…可听明白了?」

    他们又一通抖着,有人甚至哭了出来,也不知这花如玉在送来前跟他们说了什幺,各个缩成胆小老鼠…我冷眼一笑,坐回去命第一人开始报,锦绣则负责抄写。

    他声音极小,带着抖音,根本听不清楚,本小姐怒火难平,起来掌掴他右脸,掐住他下颚,沉声道;「怎幺?有种跟着大家操,没种当着大家面前说出来是不?再不大声说出来…信不信本小姐等会儿就让人在这儿操死你?」

    他眼中恐惧难当,头一通乱点:「我说我说!」我甩手一放,他倒在地上,赶紧跪了回去,大声说着:「第一次…第一次是在卧佛寺的后山,我早听闻纵情楼…的罂粟美得跟女人一样…那日听到随三皇子去纵情阁回来的侍从说…说罂粟放了假去卧佛寺参拜…便色心一起同大伙儿去胁迫他从了…」他眼睛紧闭,好像壮士赴死般令人讽刺,「我抓住他头髮…逼他含住…」他禁声不敢再说,我问:「含住什幺?给本小姐说!」他赶紧回:「含住…含住我的老二!」

    「再说下去!」

    「其他人扯烂他的衣服…吸着舔弄他乳头,还有他的…他的老二…陈渭插着他的后…我那时…那时好兴奋…他太漂亮了…含着我的他…好美…我压住他头,在他嘴里冲刺,射了好几次…后来跟陈渭互换,他后面更紧…我操着他,方明添还拿出短鞭抽他,他叫着…声音真是好听…我…」他继续报着,越讲越激动,一副豁出去般…好像现场直播…报完后换下一个继续。

    「那天罂粟住进府里,是陈渭跟三皇子求来的…在那之前我从没跟男人做过…本来只是好奇跟去…可是他太美了…美过任何一个女人…我忍不住跟着大家一起玩弄他…吸咬他脖子、锁骨,掐他粉嫩的乳头,还有屁股…我抓他老二揉着、舔着,他的老二却没有勃起…只一个劲地吶喊求饶,林庭耀嫌他吵,便用老二让他闭嘴,我挺进他的后面,紧得比女人还好…那滋味…销魂…我后来每晚都去…」

    「我进罂粟房里三次…」

    「我其实还是比较喜欢跟女人做…会进去也是好奇心做怪…」

    「我操了他五次,有三次射在他里面…」

    「他虽痛苦…却不哭…我就想看他哭那幺一次看看…便捞了油灯的热油滴在他身上…可他到最后也不挣扎了,随便我们什幺姿势都好…」

    我听着,怒着,怒到不能再怒,瓷杯已让我摔了下去,茶水一地。

    当最后一人报完,却觉恍如隔世。

    转头看一旁,锦绣平静地直笔写着,但桌上断了三根的小楷洩漏了他的心情。

    小艾眼眶微湿,脸上泪墨交错,原本完整的墨块让她磨到底,手跟袖口沾到墨汁毫不自知。

    见锦绣停笔,我起身吩咐门外侍卫进来,「将这十五人关去柴房,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允许不可放出。」

    「是!小主。」十几名侍卫先是将大伙儿用粗绳全绑起来连在一起,再鱼贯带了出去。

    锦绣起身,将一叠纸整理好,语气有着难平复的怒气。

    「小主要如何处置这些烂人?」

    「纵情楼跟芊花苑哪个大?」

    「回小主,芊花苑比纵情楼大上两倍,男妓也比之更多了一倍。」

    我一笑,笑容透出一抹阴驇。

    「很好,明晚你陪我去一趟,会会那边的老鸨,我要跟他谈笔生意。」

    芊花苑,明副其实,不止风景好花儿娇,连苑里的男妓皆是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各有特色。

    厢房内,一名年约三十的清丽男子端坐对面,此人正是芊花苑的老鸨—秋水。

    「早闻方大人大名,今晚有幸一见,秋水不甚欢喜。」

    我陪以一笑,接过锦绣手上那叠今早腾好的口供,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今天我来是要跟秋水做笔生意。」开门见山,不拖泥带水。

    他微笑以对,也不啰嗦:「方大人请讲。」

    「桌上是十五人的名单与他们对一位男子的行径经过,我想要如法炮製在他们身上为期二月,涟漪想…这些苑里的男子从来都是逆来顺受,承人之欢,平时没有个宣洩的对象…我认为兴许是个好法子,希望秋水能助我一臂之力。」重腾的纸上细节去掉了罂粟的名子,全改成了甲乙丙丁的甲。

    他一愣,随即优雅一笑,问我:「秋水能否知道是谁…能让方大人如此下功夫也想护之?」

    我摇头一笑,「秋水答应否,重金决不亏待。」

    他不再追问,纤细手指取过叠纸细看了起来,越看眸色越深,最后轻回了句:「秋水答应您了。」

    我起身高兴朝他一礼,「多谢,明晚我派人将人带来,还请秋水将厢房备妥安排下去。」

    他亦起身,高挑的身段姿态却尽显华贵从容。

    「您可放心交给秋水,这些人秋水会吩咐底下人好生招待。」

    「今日之情,涟漪欠下了,若秋水不介意,直称我涟漪就好,往后若有困难,府上大门为你而敞,若无事…也能来府上坐坐赏荷花湖上风光。」

    他受宠若惊,归为平静后,才回:「秋水仅是名卑微男娼…不该府上叨扰以坏方大人名声。」

    我朝他轻鬆一笑,「秋水见外了,于我而言,表面上的东西还不如实质上的,适才我可是大方从正门进来找的,敢问秋水,你可见我怕过了?」

    闻言,他脸上一恍,最后回之以礼:「秋水确是见外了,等一切安排好,秋水必府上叨扰。」

    「恩,多谢了,锦绣。」他从怀里取出厚厚一叠银票交付到他手上。

    「这是三千两银票,等一切安排后,再给五千。」

    他收下,「秋水送你们。」

    马车里,锦绣问我:「小主这幺做,不怕往后那些人报复?」

    我看着外头盏盏红色灯笼,轻回:「那些人我清楚,都是不敢欺上的小人…知我后台硬,这一整治后,怕是连夜离城躲我躲得远远的了。」

    他鬆了口气,长叹一声,「您怎知那老鸨会答应这等乱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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