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观察了会,发现段家姊弟并未尽全力,似是只想生擒夏玲儿,而非伤她性命,楚渊心头一颗大石也落了地,却是更上前几步,想听清双方说些什幺。
「姑娘,跟我们回去一趟,以段家声誉担保,不伤妳分毫!」
「是呀,我与家姊也正寻着楚渊,并非要对他不利呀。」
二人手中猛攻,嘴上却是软言相劝,此景当真有些滑稽。都说无极奔雷剑招招要人命,果真是难以放得轻缓。
「如今谁不知段家寻秦哥哥是要问罪?今日玲儿便要替哥哥除了后患!」
夏玲儿此话一出,楚渊便心道不好,身形急步窜出。姊弟俩不想这女孩剑法转变剧烈,只见得寒芒剑尖已是向着段巧嫣咽喉直刺而来。
锵一声响,段巧嫣凤眼瞪得滚圆,剑尖已是在喉头点出了淡淡血痕,却让人徒手给震了开去。
「秦哥哥!」夏玲儿惊喜道,竟将段家姊弟视若无睹,直朝楚渊跑来。
楚渊本想退走,见夏玲儿梨花带泪却又心软,杵着未动。
段家姊弟这才反应过来,此人虽面上有些不同,可那凌厉爪法--定然是当日夜闯段府的楚渊无疑。只是不知……这女孩究竟是何人物;虽有取巧之嫌,但毕竟险些伤及段巧嫣性命,应也有高人指点。
「玲儿,妳何故寻来,你爹何在?」见段家二人未有上前之意,楚渊问了句,心头还是警戒。
「爹爹不许玲儿下山,便寻了个机会溜出来了。」
此时段巧嫣却道:「楚渊,官府人马即刻便会赶到,只怕此处不好叙旧了。」
楚渊心念电转,道:「……往这走。」
此事终究是避无可避,也是他楚渊招惹上的,便也听听这两姊弟想说些什幺。
兜兜转转,绕回了城南一处破落屋舍,此地乃是楚渊暂住居所。
楚渊先是请三人坐下,又打了盆水、洗净面上颜料,以真面目示人,聊表诚意。
夏玲儿见惯了楚渊面貌,不觉有异,倒是段家二人如今清楚见楚渊模样,心头都暗暗自愧不如,少年时便被称为季都第一美男子,果真非浪得虚名。
「两位,楚渊当日多有得罪,却也未曾夺了巧嫣身子,何故执意寻我?」路上寻思良久,楚渊决定先将段家纠缠给解了,再想夏玲儿如何安置。既然夏倾河并未跟来,此事倒也不那幺急切。
「公子虽未动巧嫣半点汗毛,倒是轻薄了寄情一番,此事你当如何?」
「既是男子之身,莫不是要我迎娶寄情公子不成?」楚渊笑得无赖,倒是段寄情红了脸蛋,看上去娇艳欲滴,怕是连男子见了也要把持不住。
「公子有所不知,光就这季都之内,便有无数男子垂涎舍弟美貌,若他肯,那即便是八抬大轿迎娶的也大有人在。」
「……」段寄情满面绯红,张嘴却吐不出一句话来。
闻言,却是夏玲儿撇嘴道:「明明都长一个样,怎就好意思这幺夸口?」她让姊弟二人围攻的气可未消呢。
段巧嫣面色微动,却不发作,道:「此乃是大实话,季都上下人人知晓,非是巧嫣自卖自夸。」
夏玲儿轻哼一声,倒未出言反对,应也是有所耳闻的。
「段公子确实风华绝代,可当日咱们尚未真成就什幺好事,就让巧嫣姑娘及时打断;总不该让段公子如此轻易许下了终生吧?」
「正有此意。」
此话一出,楚渊与夏玲儿皆是呆楞当场,不知如何反应。
段寄情终是没忍住唤了声:「姊!」
段巧嫣一笑:「也并非什幺大事,便是请公子莫要将现下季都这传言给戳破了才好。」
「传言……莫非近日来传言愈加添油加醋也是两位从中操弄?」楚渊原先一直未想明白,为何有人胆敢在季都传段家风言风语,如今才知这是自导自演呀!
段巧嫣神秘一笑,段寄情却是满面的歉意,姊弟俩成了鲜明对比。
「不知两位意欲为何?」
「说来倒有些对不住公子,我姊弟俩嚮往江湖快意恩仇,也不愿下嫁楚家那重利之地,便想着趁此良机断绝了老爷这心思,还望公子能相助一二。」段巧嫣一席话说得如同月下情话般温柔婉转。
「寄情明白此事楚公子也坏了名声,但若非如此,家姊便真要嫁与楚家四少爷、终生困于深闺之中,郁郁而终此一生了。」段寄情言词恳切,竟也有些柔媚之态。
正当楚渊不知如何回应之际,却听夏玲儿打断道:「秦……楚哥哥已是有了婚配,如何能与你二人纠缠不清?」
三人同是楞了会,楚渊确实还存了个未婚妻子纪凌筠,但纪家同楚家撕破了脸面、楚渊也被赶出了家门,与此事有何干係?
未想明白,夏玲儿又道:「爹爹已是给玲儿许了婚,待玲儿成年便要嫁与楚哥哥的!」
此话一出,最是吃惊莫过于当事人楚渊。苍冠岭六年,两人虽是两小无猜,也多有些情意,此事却是闻所未闻。
不等楚渊问清缘由,门外金铁交击之声响成一片,喊杀声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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