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的人马显然训练有素,他们以手势互相联络,交替掩护着在通道里前进。有了他们开路,后面的王矩霖与火蜂就只需要缓步随行,怡然自得。
不过王矩霖关心的事情很多
通道咋看来没什么变化,除了更加平直,最近的转折也在百米外,但两侧的门窗却减少许多,偶尔的一两处都采用了厚重的圆角结构,磨砂的玻璃只能供人勉强看到内部憧憧的暗影。
……基地的设计应该是集约式的,仓库,研究区,居住区和实验场所都要各自分开,虽然按照要求多少会有点不同……
就在王某人努力把当年课堂上的只言片语从记忆深处捞出来时,火蜂突然伸手,在他肚子上一敲
猝不及防的王矩霖弯腰后退……但另一只小手已经闪电般抓住了他的头发。而没等他痛呼出口,两根纤细的手指扒开了他的眼皮——火蜂冷冷地凝视着他的瞳孔,好一会儿才放开了他。
“检查就检查,这没轻没重的……”
王矩霖呲牙咧嘴地抱怨——虽然外表萝莉,但这位小姐的力量可是不小,对付的又是脆弱之处,即使没伤害也足够人眼冒金星——或者她根本就是故意要借此发泄下刚才被抢了风头的不满?
“看来没疯。”
“啊?”
“没疯的话,就是想死?你要全尸还是骨灰?”
冰冷的语声中,细微的火苗流转飞舞,刹那间在王矩霖身周兜转一圈,让他一时亡魂大冒:
“喂喂,我说你这小……大小姐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放火?我很有把握的好不好?门缝里就能看见白布和骨头渣子,肯定是那个老司……我是说我们之前碰上的那个死人的手。楼梯外面根本没密码锁,所以他攥着的密码有很大几率是开这两扇门的,哦,还有纸条上其实是两组号码,中间那一笔不是1,是斜杠。他从里面向外跑,那后面写着03的第一行密码应该是开我们进来的零三通道的门的。剩余的自然是……”
……
解释有理有据,但并不能让火蜂信服。
“他们也找到了很多密码。”小姑娘瞪着他,脸蛋上仿佛能刮下一层寒霜。
“是是,密码经常换是保密常识,而且有可能那里夹着的只是块破布,还有可能大门损坏,输什么密码都错,还可能里面其实有个变异疯子在操作……”王矩霖摊了摊手:“问题是小姐啊,我们在这鬼地方兜了一个多小时的圈子了,谁知道里面还有多长的路?又到底能不能找到那见鬼的逃生通道?我可不像你有开什么门的特权,时间一到,真把我扔在这种地方,还不如杀了我痛快,当然只能冒点儿险拼一拼了!或者,下回我告诉你推测,你帮我去开门?”
他无奈的神情让火蜂的唇角动了动,但只是一瞬:“想得美!”她板起脸。
“要不你帮我开传送门?”
“路是你选的。”
“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么大本事哪会选这条路啊,当然是跟着你去吊打上面的大怪了……”
“谁让你不问?活该!”
“擦……这世界是怎么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对了,说到信任,这帮家伙可信吗?会不会突然反水?”
“就凭这些五六级的废物?”
“你不是说等级不重要么?那枪看来挺厉害的。你是不怕,我可不行啊。”
“伊甸的总部又跑不了。”
“……我死了怎么办啊。”
“活该啊?”
“……”
不管怎么说,环绕在王矩霖身周的火光总算是散去了。于是他定了定神:“火蜂a梦你有没有翻译魔芋……啊,我是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能看懂外文的?或者你帮我翻译一下?”
“翻译什么?”
瞄了眼逐渐远离的‘伊甸’的诸人,王矩霖微微侧身,向她晃了晃手里的相框——
这个从警备室里拿来的东西外表粗糙,除了俗气的红绿裱花外似乎就没什么特异之处。但如果仔细看看就会发现,相框里那张全家福上的男人,正是刚才化成了十几个裸女的马丁三级保安官。
更重要的是,在相框下角有个细孔,刚好适合插进一把四簧的小钥匙。
……
对很多人来说,日记不过是留在童年的痛苦回忆,老师们恼人的控制和体罚方式的一部分,通常和敷衍了事,照抄书本,胡编乱造归类一处。但所谓‘宅有鬼畜萌豚,人分**’;所以对日记难以割舍的人还是有的,毕竟这种这种古老的文体不仅能给不甚可靠的记忆留下副本,更是个发泄情绪,安抚心情的避风港。
马丁先生显然就是其中之一。即使这研究所还是什么的地下机构,肯定采取了相关措施防止信息泄露,他还是用这种方式偷偷给自己留了点自由。
相框里面藏着的笔记本很薄,只有二十几页,但已经足够记录很多信息。
……猪月哈士奇日:活见鬼,哈里森这种家伙竟然成了安全保障总监?难道上面找不到更好的人了?那家伙向麦琪那个老女人卖了前面还是向特伦卖了屁股?该死的,不管怎么说……他一定会趁机刁难我,得想个办法……
猪月柴日:气氛越来越诡异了,进出的货物和人比之前增加了三倍,但‘a级’却至少增加了十倍,有时候连推车的人都没再返回。回来的也一脸那种诡异的表情,看着你的时候,就像是看着一块发霉的面包,但是基地里的人好像根本没有增加,还减少了……他们一定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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