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人怎么看?我是说,比如我们这些人,你怎么看?”
袁鹏没明白蒲姐话里的意思,就哦了一声,看著蒲姐。蒲姐没看他,还是盯着那堆衣服说:
“其实,这个世界,最虚伪的不是人,而是人身上穿的衣服。不管什么人,穿上光鲜的衣服,立刻就变得道貌岸然。可脱下
衣服呢?比如我,比如你,就我们现在这样子,还道貌岸然吗?恐怕只有男盗女娼这个词才适用了吧!”
袁鹏看了看自己黑糊糊的下身,又看了看蒲姐那赤裸的身体,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不禁打了个冷战。
沈默了一下,袁鹏用低沈的语调说:“其实,这个世界还真很难说,是人虚伪还是衣服更虚伪?其实,要我说呀,最虚伪的
是人的眼睛。再光鲜的衣服,不也是靠人的眼睛来辨别的吗?归根到底,虚伪的还是人,人的眼睛。眼睛不是所谓心灵的窗口吗?
那么也就是说,人的心灵是最虚伪的。”袁鹏的话音才落,蒲姐就嘻嘻笑了起来:
“你这几天和魏勇在一起,学得也会抬杠了。照这么说,我们现在这么赤裸著,就是最不虚伪的人了吗?”
“是不是虚伪,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你能坦然的躺在这里,你就没感觉到自己是虚伪的。我说的没错吧?”
“好象有点道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是你让我已经麻木的心,又找回了激情,让我接近枯竭的眼睛又流了一次
眼泪……其实,好长时间了,我就在为自己的麻木而恐慌。我一直在害怕,假若有一天就样交换来的刺激都不再能让我产生激情
了,我该怎么办?”
“总有一种方法会让你找到激情的吧?”袁鹏自言自语的说。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回答蒲姐,还是在回答自己。
命运,有时候真是难以捉摸,不知是上天的安排还是自己的选择。曹恒走进树林的时候,还在心里祈祷了一下,他非常渴望
今天晚上,自己能进刘小芹的房间。他现在非常想和老婆单独地待一个晚上,好好地谈一谈,哪怕就是狠狠地吵一架也好。可是,
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曹恒偏偏就放弃了本该是自己最想要的结果,而选择了另外的一个结果。
刚才骑鹿竞赛的时候,曹恒骑的那头小母鹿,个头虽小跑得却很快,一直跑在最前面。快到达终点的时候,曹恒在心里合计
了一下:“以刘小芹的性格,在这样的比赛里,她不可能像高静她们那样放得开,那样她就一定不会争第一的。”想到这,曹恒
就收紧了缰绳,让鹿跑得慢了下来。结果,魏勇和袁鹏从他身边一下子子超了过去。就这样,本该第一的他,只跑了个第三。他
还在心里得意,认为这个名次应该符合刘小芹的性格。他甚至都仿佛看到了老婆在三号房间里笑盈盈地温柔地等著自己。
可是,聪明的曹恒就没有想到,这种竞赛,起决定作用的不是人本身,而是人跨下的鹿。他老婆刘小芹骑的鹿,偏偏就跑了
个第一。
曹恒走到三号房间门口,在门前站住了。他突然意识到,如果房间里真的是自己的老婆子刘小芹,那场面一定很尴尬。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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