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文就这样的离开了,转身的时候留下了决然的一个身影,留给我了一个迷惑。
我沉默的捡起了地上的尼绒盒子,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
是两枚钻戒,一枚是李子文出苦力买给我的钻戒,一枚是李子文用积攒了两年的薪水给我买的婚戒。
我记得李子文说过,靠力气他养的起我,靠脑子他宠得起我。
那句话让我感动了多久我都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在那的不久后我答应了李子文的求婚。
那时候我刚刚步出大学的门口,李子文就迫不及待的跟我求了婚,虽然有些仓促,但求婚的时候依旧很浪漫。
那是在一个雪天,天空中飘着纷飞的雪花,李子文单膝跪地当着很多人的面要我嫁给他,并且他会用他的今生照顾我到苍老。
当时的我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别人求婚都说我爱你,可是李子文却说要照顾我到苍老,喜悦当然是有,可是,遗憾同样也存在着。
但最后我还是答应了李子文的求婚,只因为李子文说,如果我不答应他的求婚他就不惜一切代价阻挠我去考古。
这种威胁叫我哭笑不得,我并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李子文爱着我。
对李子文我一直有着愧疚,婚后的生活一直聚少离多,这成了我对李子文唯一的愧疚,然而,到了今天,我才知道我愧疚的何止是李子文还有我自己。
我收起了钻戒,并且没有任何情绪的回了家。
关上门的时候我看了下时间,我竟然走了七个小时,已经夜里十点钟了。
上了床懒得去洗澡,整个人像只受到惊吓的鸵鸟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然后才睡觉。
我没有失眠,也没有去想关于李子文的任何事情,或许我的心还不是爱惨了李子文,若不然我怎么会这样的静默。
然而,一如昨天一样,我的房门再一次被敲响了,而且和昨天是一样的时间,一样的次数,这让我再也无法入睡了。
我疑惑着,但却没有去门口开门,不久之后敲门的声音消失了,可我却始终没有再睡着过。
睡不着脑子里就会想起不该想起的事情,例如和李子文的过往。
我打开了灯,拿出了和李子文一起在秦皇陵照的照片,当时的我在走帝陵,三个月没有回过家,李子文等的不耐烦,说是想我想的已经到了吃不下睡不着的地步,没办法我说那就来吧。
结果李子文连夜赶去了秦皇陵,我还记得李子文当时那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让我笑着险些留下眼泪,是心疼的眼泪。
连衣服都没有换下来,就坐着飞机赶过来见我了,我知道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的宠爱,而这宠爱我曾引以为傲。
当时李子文看到我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去了所在的酒店,就像是疯了一样的迫切。
看着李子文焦急的按着电梯的动作我一直忍不住的笑,进了电梯李子文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并利用男人有力的优势将我抵在了电梯的壁板上,李子文看着我气息开始急促,李子文那双眸子我至今不能忘记,盯着人就好像是一只饿狼盯着一块鲜美的肥肉一样,贪婪,饥饿。
可我还是很没良心的说:“会被人看到,这里有摄像头。”
而李子文却完全不理会我的话,而是趴在我的耳边说:“想你了。”
“嗯。”我答应了一声,怎么会不想?我们结婚两个月我就走,一走就是三个月,怎么会不想?
“我想听你说。”李子文咬了我的耳轮一口,接着向下咬了一口颈子,那时候我比现在还要羞涩,刚一被李子文触碰就忍不住全身的发烫,结果李子文低沉的笑了。
“我想快点离开。”我说着双手搂住了李子文的腰,想要证明我也在想着他,然而李子文却非要听到我说他才肯甘心。
而最终我也没有说我想他,这让李子文在床上翻云覆雨了一天一夜。
李子文睡着了还不忘拉着我的手腕,似乎是怕我在他睡着的时候跑了。
李子文曾经说过,这辈子遇上我这么个女人葬了他一辈子的情一辈子的爱。
李子文还问我,我的情都给了谁,我说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我记得当时李子文只说了一句话,李子文说:“虽然是敷衍可总好过连敷衍都没有的好。”
想起来,李子文给我的包容大过了天,而我却丢弃了这份大过天的包容。
李子文用他的情他的爱燃烧了我的心,燃烧了我的人,而我,只站在原地默默的接受着李子文的努力,所以我失去了李子文。
我知道很多的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然而我的高傲与自尊却逼迫我放弃了这一切。
早上的时候我接到了周昕睿的电话,是叫我去内蒙古的电话,周昕睿说在内蒙古发现了盗洞,陈教授已经过去两天了,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怀疑是契丹人的墓穴,应该有一千年那么久了,但至今没有挖到下面,叫我去就是为了确定到底下面有墓穴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放下了电话,马上订了机票去了机场,接电话到上飞机没有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候我坐在了去内蒙古的飞机。
飞机在一个半小时后降落,接机的人我不认识,看上去很年轻,相互的认识一下,才知道接我的人叫蒙勒。
蒙勒有着一张属于蒙古人黝黑的脸庞,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憨厚老实的外表,只是身材并不魁梧,对我而言,蒙古人和我们其实没有太多的差异,无非是地域的不同,滋养了不一样的人罢了。
和蒙勒简单的聊了几句,蒙勒便带着我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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