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她投来严肃锐利的目光，警告我，「妳在学校的时候注意一点，少跟这种人混在一起，更不准做出什幺丢人现眼的事，听清楚没有？」
我宛如麻木的机器人，听完妈的话，除了点头依旧只能点头，发不出丝毫力气和勇气为羽菁学姊说半句话。
但是，随着学姊消失的日子越来越长，我仍旧隐隐感觉到，心里似乎有什幺东西，正逐渐走向失控当中。
「妳有听说吗？跟她暧昧的那个诚班男生，其实已经有女朋友了。」
「这样不好吧？要不要乾脆劝她死了这条心？」
「当然要啊，不然他们要是继续在一起，结果跟刘羽菁一样不小心怀孕，弄出人命该怎幺办？」
「哈哈，就是啊。要是再发生一次，我们学校就真的名誉扫地啦！」
当听到芮娜那群女生以戏谑的口吻说着羽菁学姊的风凉话，我整个人僵坐在位子上，排山倒海的怒气再也忍无可忍，我起身走到她们面前，当着芮娜的面冷声说：「妳们几个可不可以管好自己的嘴巴？人都已经出事了，妳们还继续拿人家开玩笑，会不会太过分了？」
见我脸色铁青地跑来质问，她们起初一脸莫名其妙，却也有些吓到。
「我们说的是事实啊。」其中一人不服地回话。
「就是嘛，我们只是在聊天而已。谢永恩妳干幺突然对我们发脾气？」
「而且我们又没说错，刘羽菁确实是怀孕啦。明明就是她自己做错事，怎幺可以怪我们乱说话？对不对，芮娜？」
原本沉默的芮娜，没多久便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抬头问我：「真奇怪耶，之前大家怎幺讲刘羽菁的事，妳都没反应，怎幺现在忽然就兇起来啦？妳觉得我们过分，那刘羽菁抢了沈曼书的男友，甚至还怀孕了，妳怎幺就不觉得她过分？还是因为她是妳心目中最温柔善良、完美无缺的学姊，所以妳也被她洗脑，脑袋都变得不清楚了？妳不是一向最冷静理智，不能接受任何不正当、不正确的事吗？怎幺我们只是戳破她的假面具，妳就受不了了呢？」
我搧了芮娜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让教室里不少人发出惊呼。
但芮娜也不甘示弱，她马上站起来回我一巴掌，我们两人当场扭打在一块，结果被虎姑婆知道，我们双双遭到重罚，不只听她飙骂整整一个多小时，假日还要来学校劳动服务。
回到家后，爸看到我们脸颊上的伤吓了一大跳，连忙追问，我们谁也没说发生什幺事。
但芮娜并不是唯一一个赏我巴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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