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敏开始感到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应该怎幺回应才好,是要爽快地承认,还是继续装下去?可一想,韩子晋貌似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分了,那……
韩子晋见她迟迟不出声,紧张吃力的爬起身来,一个没注意狼狈地摔下床沿。
骆敏吓得踉跄后退,之后连忙屈身过去,「师、师父。」她紧张地扶起韩子晋的身子,惊觉他手臂上有着异样的寒冷和僵硬,直冻得她手指没了知觉。
原来他的寒毒已经严重到连他的手臂都僵硬了,难怪会不小心摔下床沿。
骆敏让他倚着床沿而坐,他撇过脸似是不习惯她贴得这幺近,只是他一双手反握过她的手,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就甩开他的手,两人间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骆敏一想地上冰凉不利于他的身子,所以她还是甩开了他的手,旋身预备要出去请苍晓之进来帮她一起安置韩子晋。
他惊觉她的动静,嘴一开一阖竟念咒把她圈在了他一旁不得动作。
骆敏回身看见他惨白的脸,怒火随即攀升,连忙斥喝:「你不要命了吗?」不顾他煞白的脸,拼命的挥掌拍在他的胸前似是发洩。
「别、别去。」韩子晋在她一连的拍打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听到他虚弱的声音,骆敏心软地停下对他的发洩,明明知道他只要一使咒,身体就会变得很虚弱,但她还是气愤得什幺都顾不上,对他大打出手。
『师父,究竟要我拿你怎幺办?』
「可是师父……你不喜欢我碰你。」她嗫嚅说着,视线在半空中闪烁不敢看他。
忽然韩子晋圈住她的身子倚在她身上,骆敏被他的举动惊得不敢动弹,任由他抱着她,等到她意识到他昏迷过去时,已经是他双手无力垂下来的时候。
她暗自鬆了一口气,看过一旁昏睡的他,不由得心里泛酸,又在费了许多功夫之后,终于把他扶回卧榻睡下。
走出门外,苍晓之在那桃树下恣意的泡茶,茶香四溢随风扑鼻而来,闻着阵阵茶香,骆敏心情也平静了些许。
她走过去站在他一旁,「小师叔。」
苍晓之眼也没多抬一下,抿了一口茶才开口道:「坐罢!」指向对面的位置。
坐下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两眼无神地垂视着地面,没过多久,苍晓之又问:「妳师父怎样?」
骆敏回过神来,声音弱弱地回着,「师父又昏睡过去了。」
他没再回应她,只是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精緻白皙,附有门徽字样的和田青白玉,还是一个莲花模样的。
骆敏一看有点摸不着头续,虽然她知道入门的徒弟身上都会有类似的信物,只是样式都会随着每一代而有所不同,像她的就不是莲花,而是梅花。
「这是妳清韵师姐的。」苍晓之好心地解开了她内心的谜,随即又开口说:「她被逐出师门了。」
骆敏讶异地睁着双眸,不待她出声,他又问道:「知道为什幺吗?」
她迟疑着,脑海中突然浮现清韵那天带她下山后泼她药的情景,可这件事情应该没有人知道,随即又摇头,「不知道。」
苍晓之把信物随意丢置在桌上,噹一声,莲花登时有了裂痕,眨眼间裂成两半,「表面上虽然跟妳没有关係,但是事实上……」他一指她的脸,冷冷的道:「妳应该心里有数。」
骆敏被他的气势吓着,一缩脑袋连忙低头。
他起身,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上次我来,就是来转告妳师父,关于她被逐出师门的消息。」顿了一顿,又问道:「妳懂吗?妳师父这样用心的对妳……」
骆敏吱吱呜呜,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可是我早已不是他的徒弟,也不是你们承泽的弟子。」
「妳的梅花还在师兄手里。」他抽出剑身,回首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片刻他人已不在眼前。
骆敏愣怔地拾起桌上青田白莲玉的碎片,在听过小师叔的一番话之后,她心中已经没有任何迷茫,就算有……那也是她对他的害怕、以及对自己外表的自卑。
骆敏把它收进一个香囊里,今天一定会是她和他关係的一个新的转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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