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光下的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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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致命的温柔
    12 致命的温柔

    校庆结束后,大家回教室收拾东西离校。

    林家娴看着我还穿着溼掉的制服感到很讶异,「妳竟然没带要换的衣服?那妳怎幺跟我们去逛街啊?」

    「只能回家换衣服了,没关係啦,妳们去就好……」

    「蒋日青,妳这个笨蛋,我都提醒过妳要带衣服了。」

    我真的不想玩水球,也没料到会被偷袭。

    学校的人潮渐渐散去,操场上剩下一部份的人在游荡、打球,厂商工人也开始进行拆棚作业。

    我穿越冷清的操场朝着植物园走去,只想一个人在那里静一会。

    但一踏进植物园才知道里面早已进来了一对又一对的情侣,置身在其中,我觉得自己在这里显得好多余。

    转头又朝路口走了出去。

    一小团纸球砸到我的头,我抬头看,是韩学长。

    他站在旧校舍二楼的阳台,对着我笑,「捡上来给我。」

    我立刻将纸球捡了起来,朝旧校舍走去。

    韩学长穿着那件绽蓝色学生西装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围墙上看着我走近他。

    他的笑让我没来由的紧张起来,我一边走上前一边拉着还没乾的衣服和头髮,衬衫紧贴着我的身体感觉让我很难为情。

    「妳怎幺全身都弄得这幺溼?」

    「我们班在玩水球。」

    我尴尬的将手中的纸球递过去,韩学长没收,「妳打开来看过了吗?」

    我听话的将那纸团打开,是一张揉烂的卡片,上面简短的写着:「校庆结束后到植物园来。」

    我困惑地看韩学长,这是他的字,但不懂揉烂卡片是为什幺?

    「我在植物园外的垃圾筒找到这张卡片。」他说,「可能是妳们班上有人乱动了妳抽屉里的东西。」

    「学长,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会是谁做这种事?我一时想不到可疑的人,我在班上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应该不会有人这幺恶劣对我才是……

    韩学长脱下西装外套朝我的肩披上,外套上那残留的体温薰得我脸热,他这突如而来的举动,让我受宠若惊得不知所措。

    「不过妳还是来了。」韩学长看着我书包上的娃娃吊饰,「喜欢吗?」

    「嗯。」我满足的微笑着。

    「日青,今天妳应该知道了吧?」

    「啊?」我困惑的看着韩学长。

    他的脸上也出现了同样的困惑,「妳不知道那选拔活动吗?」

    「我错过了舞台上的活动,不过透过广播我还是知道的,学长,你问这个干嘛?」我忽然想到,「你是要说副会长告白的那件事吗?」

    他看着我,从他那让人猜不透的眼神中我感觉得到他的好奇。

    我说,「那件事真让人遗憾,结束后我们班上的人也在讨论,大家好像都以为会是一个好的结果,没想到副会长会被这样当众拒绝,连一点余地也没有。」

    学长皱起眉头笑了,那反应好像我讲了一个不在他预期之内的笑话一样。

    对他这样的反应我有些不大高兴,「学长,要一个女生跟男生告白这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而且又是当全校的人面前,被拒绝已经是很让人伤心了,学长竟然还觉得好笑。」

    「我不是在笑这个。」他说完还是忍不住嘴边的笑意。

    「那是笑什幺?」

    「那个学生会长帅吗?」

    我不置可否的耸肩,原来学长还是在意那个人啊。

    「你明明知道我错过了现场还问我对方帅不帅的问题。」他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事吗?跟那个学生会长一样一点也不顾虑别人的心情。

    「妳真的很迟钝,过来。」

    「才不要,都搞不懂你们这样的男生到底在想什幺?」我忍不住发脾气,对他这幺不通人情感到生气。

    「怎幺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韩学长将我拉了过去,他的声音就在耳边说,「我是想告诉妳一件事,但很在乎妳对学生会长有何想法。」

    我、我又不认识那个人,会有怎样的想法?」我想了一下,「不过,我大概也能明白学生会长的那些心情。」

    「什幺心情?」

    虽然不是十足的肯定,我说,「他是因为忘不掉喜欢的人,才会拒绝副会长的吧。」

    「如果我是副会长我不会选择告白,因为这样至少还能和喜欢的人维持原来的关係……」我意有所指。

    「妳觉得友谊关係比爱情重要吗?」

    「对他们两人来说应该没有爱情上的问题,因为学生会长只喜欢那个忘不掉的人。」我刻意迴避「晴学姊」这三个字,就怕韩学长听了也不高兴,「但也许就这样一直爱着一个人也很好,」我说,「至少这世界上还有人相信感情是永恆不变的,学生会长也是因为这样的特质而深受大家的喜爱啊。」

    「妳这样说的意思是妳不相信爱情?」

    我不置可否。

    学长露出了一丝的笑,「也是,妳的年纪还太小。」

    我不服气的说,「我爸妈以前很相爱,他们学生时代就在一起了,就连我的名字都是为了纪念他们的感情而从名字中各取一字所组成的,可是最后他们还是离婚了。我爸爱上了别人,说变就变,短短的一、两年就能推翻二十年的感情,还有什幺会是永恆不变的呢?连我的名字都变成了一种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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