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雄问:“真有这等事儿?”
“多了去,王总,”许强插话,“现在什么年代了,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内政。”
“有趣,”海关领导插话,淫秽地指点“这叫门外不知谁,门内一家人吗。”
哈、哈、哈一阵子笑声,将晚宴推向了……
紧接着鲁刚奉命出差广州,公司一批发往泰国的钢材,据说通关时质量检验指标有一些问题,得找商检局好好地勾兑,看一看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临行前,许强好心地问,我说鲁刚啊,最近身体怎么样啊,看你瘦得厉害,是不是肝上真的有什么问题呀。鲁刚开玩笑说,没什么不碍事儿,就是酒精肝外加脂肪肝罢了。少喝酒,慢慢地调理一下即可。
又接着服药一个月,鲁刚的病情依旧这样,好不起来也没有恶化下去。
治疗艾滋病的主流方法是鸡尾酒疗法,多少年来一贯如此,看起来耐心比什么都重要。夫妻俩已经处于冬眠状况,偶然一次能够成功,已经是李嘉玲莫大的奢求了。她了解丈夫的病情,不愿意给他增加心理负担,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更多的是心疼丈夫的身体。暂时没有不要紧,以前一年当中几次屈指可数,不是都过来了,也没有必要把视为婚姻中偌大的问题,关键问题是丈夫的身体一定要养好了。
鲁刚的信心在减退,没有像原来那样踌躇满志了。李嘉玲觉得丈夫和自己都不是医生,如此根据网上抄来的治疗方法,简简单单向医疗机构咨询,就能够治疗艾滋病,是不是过于简单了。她暗自下了决心,准备找老同学陈同一请教,只是以什么理由找他,真找到他该这么说呢?
鲁刚听说找陈同一看一看,起初是死活不愿意。这是干嘛啊,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我鲁刚感染艾滋病,内心主要是担心自己的病情无意中扩散出去,弄得全天下知晓。李嘉玲说陈同一是名家,研究艾滋病多年有经验,在治疗方面一定有见地,听一听他的意见不会有错的。鲁刚想了两天才勉强答应。夫妇两人约定,悄悄地向省第一人民医院副院长陈同一求救,讨一个治疗艾滋病的好方法。
这一天的情形,是一幅人间悲剧的写生画,陈同一终身不会忘记的。
每每回想起来,历历在目,如鲠在喉,就像昨天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星期六下午,风和日丽,白云飘荡。
顾萍陪着课题组去省外,有好几天不见身影,女儿陈睿跟随班里的同学,去远郊爬山写生。陈同一独自在书房听着轻音乐,随手翻看几本医学杂志,了解一些最新医学信息。
大约三点半的时候,听到镶嵌在门套上的智能管家提示:“有人来访,请开门;有人来访,请开门……”
尽管事先接到李嘉玲的电话,可从屏幕上看陈同一也有一些吃惊。李嘉玲穿着件高领紫红色风雨,颈部围着条蛋黄色围巾。鲁刚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衣冠楚楚,上身穿件棕色皮衣,手提两只礼品袋。两人神色严肃地站在单元门前,举目盯着摄像头。
陈同一走到门旁,触摸开门键并挥手示意:“你们好,请进吧。”
“谢谢,同一。”李嘉玲闪动两眼点点头。
陈同一穿上外套,把轻轻地推开门,静静地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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