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我是厂里仓库部门的员工,你问的这个问题我太不清楚!”大叔眼神有点闪烁地欲言又止,看得出他也不愿意说处实话,怕引火烧身。
“大叔,请你放心,我就想私底下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牵连你。”李振华于是赶紧打消他的顾虑说道。
“小兄弟,说实在,我们厂现在对于这个事情很敏感,厂里领导开会交代过,不让大家乱说话,否则发现了就要被开除。但是我和陈海洋是一个村的,心里也为他感到同情,我告诉你吧,后来厂里技术员检查了事故现场,确实是设备老化导致的事故,现在厂里正准备更换呢!这事呢你也别说是我说的。”仓库的大叔紧张地透露道,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李振华听完大叔的话后心情很沉重,看来陈海洋烧伤事故,确实是厂里设备失修,长期老化导致的,氮肥厂要负全部责任,但是现在厂里领导为了推卸责任,少赔偿受害人陈海洋家属一部分钱,于是想方设法对知情员工封嘴,好遮掩真相,看来自己得回去向副庭长陈功好好汇报一下,争取让原告陈海洋的家属多得到一点本该属于他们的赔偿金。
李振华和书记员陈丽从氮肥厂调查出来,已经是下午5点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于是骑着车准备回家。
李振华、书记员陈丽两人从厂里调查走后,厂长张解放有点坐不住了,他决定赶紧找法院的常务副院长李武德公关。
李武德是他弟弟的同学,所以张解放和李武德又那么一点交情。平时要是没事的话他也很少和李武德来往,但是现在厂里遇到了麻烦,他决定立刻找李武德帮忙,请他吃个饭,给他打点一下关系,于是拨通了李武德的电话。
“武德老弟,我是氮肥厂的张解放,最近厂里出了点事想麻烦你一下。我们厂里的一个员工陈海洋被烧伤致死,现在家属漫天要价要求赔偿30万元,我们厂里没答应,所以现在他们家属告到了你们法院,我想请你帮帮忙,到时候判决的时候关照一下!”厂长张解放恭敬地请求道。
副院长李武德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氮肥厂厂长张解放的电话,他回答说:“张厂长,你们厂的这个工伤赔偿案是民一庭的副庭长陈功在负责审理,我不好过多地干涉,要不你找找他吧,我怕是帮不到你的忙!”李武德假意推脱说,现在自从他当上常务副院长之后,找自己帮忙的人越来越多了,应酬也越来越多,但是为了不引火上身,他现在也要权衡一下得失利弊了,不是所有的人情他都敢去接。
“武德兄弟,你是副院长,这个案子还是需要你出面帮忙,要不这样吧,你晚上有没有空,晚上请你和副庭长陈功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厂长张解放邀请道。
“那行吧,我先安排一下,等会给你回电话!”副院长李武德犹豫了一会,于是回答说。
毕竟氮肥厂的厂长张解放是自己初中同学的哥哥,以前有过一点交情,既然人家主动来请自己帮忙,也就不好再推辞了,说不定以后自己还需要他帮衬呢!他知道氮肥厂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肯定会为了赔偿的官司出钱疏通关系,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副院长李武德接完张解放的电话后,于是赶紧打电话给民一庭的下属副庭长陈功:“小陈啊,我是李武德,你们庭长陈娟去市里学习进修去了,庭里的工作进展的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吗!”李武德威严地在电话里问道,就是上司检查下属工作的那种态度。
副庭长陈功从美女庭长齐思思办公室出来后没多久就接到上司李武德的电话,他有点受宠若惊,他知道李武德一般不会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是有事找自己,于是客气地回答说:“李院长您好,庭里的工作一切正常,领导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现在手头上关于氮肥厂的工伤赔偿案办理的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开庭!”副院长李武德终于说出了重点,陈功知道他肯定是在案子而来的。
“这个案子我们已经在调查当中,准备下个星期开庭!”副庭长陈功回答说。
“那就好,你一定要抓紧时间把案子审理好,对了,今天晚上氮肥厂的张厂长想请我和你两人吃一个饭,顺便沟通一下案情,你这边晚上有没有其他安排!”副院长李武德问道。
“李院长,有时间,我晚上没有其他安排!”副庭长陈功知道氮肥厂的张厂长肯定是拖副院长李武德来为案子疏通关系的,李武德虽然说得很委婉,但是里面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即使有其它安排也要推掉,不能不给李武德面子,同时这也是巴结讨好领导的好机会,副庭长陈功自然很愿意去。
副庭长陈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要不是自己出卖了老婆罗小娟去讨好李武德,自己是当不上这个副庭长的,再说了自己以后在单位还要仰仗李武德这座靠山。
于是副院长李武德给氮肥厂的张厂长回了电话,答应和下属陈功接受张解放的邀请去吃晚饭,张解放将吃饭地点定在了金城酒店。
氮肥厂的张解放接到李武德的电话后,知道李武德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会在案子上给自己厂帮忙,于是十分开心,他于是把自己的司机兼秘书小李叫进自己的办公室。
“小李,你趁还没下班赶紧去财务部拿2.5万,其中2万分别装在两个信封里面,留出5000块晚上你和我去金城酒店招待法院的客人!”厂长张解放吩咐道。他知道找人办事就得花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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