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汶先生的姓氏在咱们济南府也是少见,可不是穆桂英的穆,”暮汶愣在那里老久没有说话,就铁铉在那里接茬,“若不是因为这个,还有你二人相貌相差实在太大,我还当你们二人是兄弟呢。”
“我也不姓穆桂英的穆!”说着我忍不住拿起毛笔蘸了墨在宣纸上把我的名字写上。好在我的名字里没有繁体字,不然我就丢人了。其实……我那一手毛笔字就够丢人的了。
我还当他是我孪生哥哥呢。想一想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当初也怪我,怎么就没有仔细问清楚到底是哪个姓呢。要说我这个“牟”就够少见了,居然还有人姓这个“暮”。这他妈能是姓氏么?我可没读过百家姓,真不知道还有这么扯淡的姓。
我跟那个暮汶对望了一眼,都尴尬的笑起来。这会儿我已经把他祖宗十几代都慰问了好几遍,反正他祖宗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最后决定今天下午,吃了午饭就把那些文章用飞箭shè给朱棣。
其实这件事情虽然当时解气了,但是要是往深了一想,必定激怒朱棣啊。那帮书生过瘾了,可不知道要有多少士兵要跟着遭殃。
“铁大人,还有牟武先生,我跟内子商议过了,今晚上在我家吃个便饭。”暮汶在城楼上对我跟铁铉说,“内子亲手做的几个小菜,希望二位能不吝品尝一下。”
“暮大人,您夫人怎么好自己下厨,这等事情不是下人做的么?哪好失了体统。”我这话说的有点重了,但是那家伙当着那么多将领和文官的面,就单单请我们两个,这不是挑起人民内部矛盾么。
“这个……毕竟山河破碎,哪还有什么纲常。”暮汶被我说的很尴尬,“内子xìng情冲淡,闲来无事喜好研究厨艺,也就随她去了。而且这兵荒马乱的,哪有那条件供养专门的厨子。”
“既然是尊夫人的手艺,那老朽就却之不恭了。”铁铉倒是答应的爽快。
小老儿果然是图人家老婆去的。我就说这古代人民乱七八糟的瞎搞。
晚宴总共四个人,菜么有**有鱼,口味也还不错。我见那夏如梅拿着筷子夹了几口,便在那里坐着看三个大老爷们吃。我现在跟他俩一块装文雅就没有意思了,索xìng放开了就跟在军队的时候那样大口吃菜大口咽饭。
饭桌上摆着一坛女儿红。这酒有说法的,古来江浙一带女子闺房床下都要埋上一坛黄酒。待女儿出嫁那rì起出,便叫做“女儿红”。若女子未待出阁便中途夭折,那拿出来的酒便叫做“花凋”。后来慢慢花凋改成了花雕。
古代的酒自然没有现在的酒那么烈,喝起来甜丝丝的。他们敬我酒我就不论多少一口喝下。
“牟武先生可是在军中任国职?”
铁铉和暮汶两个人书生意气,臭味相投,把酒言欢根本就忘了旁边的人。夏如梅突然开口跟我说话,倒是让一直在吃饭的我惊了一下。
“我机缘巧合投到了张玉的帐下,做小小的什长。”
“既然先生是北军,为何又在济南城抵抗燕王的部队?”
没想到这个妇道人家知道的还不少。话说她应该年纪还没有我大,因为环境和纲常让她活的过于压抑了。知书达理又怎么了,人家也可以的啊。
“受人所托,不忍济南城中百姓遭朱棣毒手。”我只能把自己的行为往高尚了说,不然一想起这个“暮汶”我就心里疙疙瘩瘩的。
“那如果开城向燕王献降,是不是能避免更大的伤亡呢?”
“妇人愚见!他朱棣谋逆犯上,我等忠烈之士怎可向他屈服。休要说那投降的蠢话。”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暮汶却在一旁训起他老婆了。
照例说,人家骂自己的老婆,那是他的权力。我管不着,不过这时我却很看不惯。这让我想起了张乐乐,她那个高富帅的“未婚夫”,到时候会不会新鲜劲过了也这么对她啊。
不对啊,我不该这么想啊,张乐乐跟我就有什么关系了?我怎么这么不淡定了,不就是没有找到牟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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