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fighter不但避开了saber的攻击,而且轻松就击倒了saber。
她的伤势不用说也能看出来。
最严重的一击就是fighter打在小腹的最后一拳,直不起腰来的saber嘴角溢出了鲜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我还分明看到saber娇小的身体在颤抖。
虽然fighter的连续快击并没有击向saber的要害,而是为了打破saber的平衡,主要攻击的对象是saber的四肢。
但是卸下了护甲后,这些攻击也给saber造成了沉重的负担。
她的活动,一定不会再有原来那么灵便。
这样下去,saber一定会输。
“saber,你怎么样?”
“士郎,不要过来。我还能战斗。”
saber驻着剑艰难地站起来,伤痛带来的不适让她摇摇晃晃,似乎随时就会倒下。
“……如果看到我要输给fighter的话,请士郎马上离开。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守护士郎到最后了。”
这就是saber最后想对我说的话吗?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在想着保护我。
“saber,快停下来,你会死的——!”
我不禁张口大声叫了出来。
“我不是说过了嘛,小子。servant是不会死的,而是回到英灵的居住地,我只会送她回家。再说胜负还不确定,saber连剑都没抽出来,否则我刚才不会用手去攻击她的剑。”
在等待着saber站起来时,fighter扬起他的拳头,刚才他就是用拳头把saber的剑击开。
如果不是肯定自己击中的是剑脊而不是剑刃,他绝不会如此莽撞。
同时我也能确定,隐形的剑并没有迷惑眼前的这位servant。
——那家伙,有着惊人的战斗直觉。
saber也听到了fighter的话,她昂起头直视着fighter,眼睛里燃烧着不屈的战意。
“fighter,再来。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无形的剑卷起扭曲的空气向fighter斩下。
犹如身体的一半消失了一般,fighter侧身闪过了这一剑,在saber的剑力道用尽的时候,他一拳再次击在无形的剑脊上。
另一只拳头闪电般saber袭去,被saber用左手手肘挡下。
瞬间,fighter暴发的数拳如铁锤般狠狠地敲击saber的手肘,saber痛哼后退,握着剑的左手因为疼痛而颤抖。
“saber,这种小花招对我没有效,只要一看你握剑方式,我就明白你握着何种武器,从你挥剑的姿势,我就自然而然地了解剑脊的位置,如何打击才不会受伤。更何况这剑还被无形的鞘包裹。所以,你还不拔出你的剑吗?”
“抱歉了fighter,我的剑关系着我的身份,时机未到之前请允许我继续隐瞒。倒是你,无名的fighter。作为放弃使用武器、却身经百战的英雄,真难想像你是出生于何种时代。”
saber再次直起腰,右手挥剑甩去痛苦造成的麻木感,无所畏惧地直视fighter。
fighter一眼看出她的剑身,并未让saber退缩,反而吃惊地注意起这名独特的servant。
“说得也是,你们的七从者里面都使用武器,反倒我出现成为了意外,难怪saber会困惑。”
fighter不好意思的挠挠乱糟糟竖着的头发。
“只要是与敌人正面交锋,一般人、甚至英雄也会想要一把最喜爱的武器。fighter你的战斗经验如此丰富,却不使用武器、战斗方式也并非残忍的类型。也许,你与敌人并非生死相搏的战斗。”
“哈哈,被saber看出来啦。我出生的时代可不像saber这么古老,虽然也有战争与死亡,但大部分人还是能幸福的活着,只是有些无聊罢了。还好,我每天还能跟别人打打架,让自己变得更强,顺便让这‘看谁最强的游戏’娱乐大家。”
“那么,像你这样的英雄为什么还要追求圣杯呢?你满足于自己的生活,也创下了成为英雄的伟大事迹。那样的话,你向圣杯许下了什么愿望?”
“愿望、那个东西……”
简单的问题反而让fighter苦恼起来,一直嘻嘻哈哈的少年揪起了头发。
“……我好像没有啊。除了让自己变强,我好像没有特别想要的事。我想做的事,似乎一直做得很好,也没有什么遗憾呢。那样的话,如果我得到了圣杯,我该拿来干嘛呢?”
“fighter,你知道servant是怎么来的吗?我们都有着未完成的愿望,愿意为追求圣杯而战斗,才能回应圣杯的召唤成为servant。如果你没有愿望的话,圣杯根本不可能召唤你吧。”
saber吃惊得几乎叫出声来。
我也曾听远坂说过,必须是生前留有遗憾的英灵才会向圣杯许愿,回应圣杯的召唤而现世。那么说的话,fighter的召唤过程完全违背了这条法则。
“是这样的吗?我只是被木村那家伙召唤出来。他告诉我说,这个世界有着很多的强者值得我挑战。然后我才成为参加这场战争,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什么好玩。”
fighter他居然是被强行召唤到这世界来的,木村那家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突然想起木村说过,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再将saber召唤出来。
也就是说,木村能够无视saber的意志,强行召唤saber并成为他的servant。
体内的血液突然沸腾起来,涌上头脑让我有些发晕。
守护在我身边,陪伴着我的女孩。随时会被那家伙夺走。
视界变成一片血红,一直注视着的saber染上了血的颜色。
他们还说了什么呢?我怎么也听不清楚,只觉得有无数个声音在耳边窃窃私语,我却一句也听不清。
战斗再次开始了,少女亮丽的身影如流星般划过,在红色的世界里闪耀着光彩。
但是,那光彩就要消失了。
我马上就会失去这位女孩。
是痛苦、是愤怒、还是什么,要将我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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