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这段日子,林森森时常会想起她跟佟煦朗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明明是不久前的事情,一晃眼却觉得似乎已经很遥远。幸福就像近在眼前的山峰,看似只有一步之遥,其实却隔着一道万丈深渊。尽管记忆里大半是甜蜜,可只要有一点苦味掺杂其中便足以让情感变味。偶尔记起佟煦朗对她的质疑,那种无奈的心酸就如xiōng口里插着一根针,不时牵动细微尖锐的痛楚。
在矛盾重重的彷徨过后,林森森还是选择把这段感情搁置。一个人的生活虽然平淡了点,但至少不会一口酸一口甜,一口苦又一口辣的折腾。经历了许多事,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无风无浪的生活。说她缺乏勇气也好,没激情也好,打打闹闹、分分和和真不太适合她。难得的是,佟煦朗也颇为配合。自从老赵菜馆里那一面之后,他也识相的没来烦她。林森森懒得去深究这种与他性格不符的行为,只期盼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下去。
然而,命运之轮总是朝着你预计的相反方向运行。就在林森森以为这份平静可以一直维持的时候竟被母亲的一个电话打破了。
“森森啊,刘鹤上你那去了,估计明早就到,你跟阿朗去接一下吧。”
这个消息令林森森的大脑立时处于停滞状态,说是晴天里的一道响雷劈下来也不为过。“他来干吗?”她本能的问。
林母纳闷:“他要考阿朗的学校啊,先去摸下底,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健忘?”
林森森忆起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还道他闹着玩的。“那也不能说来就来这么突然啊。”话里不禁含了几分埋怨。
“早说晚说不一样,反正都要去的。”察觉她的不满,林母又补充:“森森,你就这么一个表弟,能帮就帮吧。让他去给阿朗看看,如果不合适也好趁早另选志愿。”
“我知道了。”林森森皱着眉头挂了电话,她现在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之前对佟煦朗说了那么坚定决绝的话,此时让她主动找上门去,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陆峻晖果然了解她,她是一个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但一想到自小把她当女儿来疼的舅舅,又不忍抚了他望子成龙的心愿。老天为何偏偏要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为难她?林森森只觉一筹莫展,进退两难。
第二天一早,林森森独自一人去车站把刘鹤接回了家。毫无疑问,刘鹤对一直慕名崇拜的姐夫未能露面心存不满。从早上嘀咕到下午,他脑筋一转,忽然心生疑窦。
“姐,你看我大老远过来,还特意挑了休息日,姐夫再怎么忙也该抽空见见我吧。”面对林森森明显为难的表情,他大胆做出猜测:“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林森森无奈的撇了撇嘴:“是啊,你来得不是时候。想考军校就考呗,找他干吗?依他的性格也未必给你开这道后门。”
刘鹤一听来了兴致:“姐,你给我说说,姐夫平常待人是不是特别严厉?”
林森森偏头思索,最先想到的是佟煦朗耍无赖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对上刘鹤好奇的目光,她立刻收敛笑容道:“这个因人而异,总觉得他这么霸道的人不会讲情面就是了。”
“真的吗?我最崇拜有霸气的人,姐夫准是当将军的料。”刘鹤兴奋的叫嚣。
林森森拿眼斜他:“瞎咋呼什么,他当什么都不关你的事。”
“姐,你就行行好把姐夫找来吧,我都快好奇死了。”
“有什么好找的,想上军校就自己努力,靠关系算什么本事。”林森森说完自顾进屋查资料。她是万万拉不下脸来求佟煦朗,打算让刘鹤在这里玩几天就回去。
刘鹤自然不会乖乖听话,贼头贼脑的瞄了一眼书房便去阳台打电话。小心把门掩紧,他掏出问林母要来的号码开始用手机拨号。
“您好,请问佟煦朗先生在吗?”电话接通,他有丝紧张和期待。
接电话的显然是保姆,没多久,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随即是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喂,哪位?”
刘鹤心情激动得几乎蹦达起来,结巴着道:“你你好,我我是林森森的表弟。”
“谁?”电话那头的佟煦朗有些发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林森森从哪蹦出这么个表弟。
刘鹤又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并把自己的来意讲明。直到挂断电话,他还觉得不敢置信。佟煦朗说马上过来,居然这么轻易就搞定了。他没料错,这个姐夫果然对他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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