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新整了整衣冠,靠坐在椅背上等待。几秒钟前,前台秘书打进电话说有位姓佟的先生找他,他毫不迟疑的应允了。事实上,他期盼这次会面已经很久了,多少个夜晚,他辗转难眠就在设想着情敌相见的画面,要说的话语也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
门上传来两下敲门声,常新坐直了故做平静的喊:“进来。”门被推开,佟煦朗大步跨进来,秘书替他们把门关上。
常新站起来笑脸相迎:“佟先生,久仰。”
佟煦朗轻蔑的斜了他一眼,冷笑道:“少给我装模作样。”
常新立刻收了笑容重新坐下,双手交叠在xiōng前,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谈论天气般闲闲的说:“麻烦佟先生说话客气一点。”
对付狡猾的狐狸必须镇定,他的目的就是想激怒你,千万不能先乱了阵脚着了他的道。佟煦朗在心中提醒自己,然后不急不徐在他桌前的椅子坐下,犀利的眼神扫过他的面庞,同样回以平淡的口吻:“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听起来虽无惊涛骇浪,气势却蕴涵其中,警告的意味十足。常新抬起眼来与他对视,毫不畏惧道:“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凭什么威胁我?”
佟煦朗冷哼:“你是律师还问我凭什么?侵犯军婚后果很严重,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以后再有小动作,当心你的律师执照。”
这次换常新冷笑:“军婚是受法律保护没错,不过据我所知,你们现在还是未婚。”
佟煦朗突然身体前倾盯住他一字一字的宣告:“很快就是已婚了。”
常新心里一咯噔,面上却勉力维持泰然:“是吗?我前几天刚见过森森,怎么没听她提起。”
她居然又背着他跟常新见面?佟煦朗危险的眯起双眼:“少跟我挑衅,你三番四次纠缠我老婆,给我发无聊邮件,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
常新依然发挥他的无赖精神:“没证据的话可别乱说,那天是她先约我的,不信你可以问她。你威胁我也没用,或许她对我还余情未了呢,毕竟我们曾经刻骨铭心的爱过”
话未说完,他便被促不及防挥来的拳头打中,那凶猛的力道击得他瞬间歪倒在座椅上,鼻端火辣辣的疼,头脑一阵阵发晕,他捂住鼻子还未回复意识,一道黑影又迅速闪到面前将他整个身子提离座椅。
佟煦朗狠狠揪住常新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咒骂:“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人渣,打你我还嫌花力气。最后一次警告你,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佟煦朗又瞪了常新几眼才松手将他扔回座椅。走到门口时,他听到背后传来的示威声音:“姓佟的,这一拳我会加倍讨回来!”
佟煦朗回过头来嗤笑:“有种你就试试,我等着。”
常新自知打架不是他的对手,只好以言语相激:“森森是念旧的人,你以为她真能彻底抛开过去吗,她要能抛开过去还会独身这么多年吗?死皮赖脸纠缠她的人是你,如果你对这段感情有把握就不会来找我出气。”
佟煦朗攥紧拳头,以可悲的眼神看着他:“看来那一拳还是没把你打醒。你最好记住我的话,不然下次决不是一个拳头这么简单。”说完再不多看他一眼,用力甩上门离开。
佟煦朗从律所出来,满无目的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脚步匆匆,没有谁为谁停留。丝毫不被常新的话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常新说的没错,这段感情自开始以来,一直都是他在主动,是他在死皮赖脸的纠缠。他向来是一个成竹在xiōng的人,却对这段感情缺少足够的把握。那封邮件里的信息的确精准的命中了他的要害,不可否认,常新与林森森之间真真实实存在过一种默契,那是他与林森森之间所没有的。当初,他从未嫉妒过陆峻晖,因为他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然而现在,他不得不忌讳常新,因为那段尘封的记忆恰恰是对方最有力的武器。人人都说初恋是女人心中最刻骨铭心的里程碑,林森森是否还在怀念属于她的那段青春风华?佟煦朗真的不确定了。
夜晚十点,林森森洗完澡,正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擦拭湿漉漉的长发,一阵忽如其来的猛烈拍门声将她惊了一跳,毛巾自手上滑落,她蹙眉看了看身上的睡裙,猜测着谁会在深夜来扰。响声越来越激烈,她只好快步走到门前,大声质问:“是谁?”
“开门!”
林森森闻声惊喜万分的把门打开,朝思暮想的俊颜赫然出现在眼前。他深邃幽黑的眼眸盯牢了她不放,她一时激动说不出话来,只以填满喜悦的眼神迎视他。
多日不见,佟煦朗贪婪的注视着林森森。她的一双棕眸也正神采熠熠的凝望他,一头长发潮湿凌乱的披在肩头,发梢还在间断的滴着水珠。她穿了一条方及大腿的白色睡裙,发上滴落的水珠打湿了部分衣衫,半透明的贴在身上。乌发雪肤再加上鲜嫩柔润的唇瓣,这一切都透着异样的诱惑,佟煦朗无法再忍耐,把门踢上,一步跨上前将她拉入怀里,疯狂的吻了上去。
湿热的唇舌交缠带来久违的甜蜜,林森森满足的伸手环上他结实的背脊。他的舌尖一再的深入,嘴唇用力的吸吮以及胡渣的刺碰带来痛麻之感。吻了许久,林森森被他口腔里的酒气熏得几乎窒息,终于受不住推开他的脸抱怨:“又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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