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煦朗本在气恼中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独自表演,但当他意外的在她眼中找到了满满的慌乱和不安,他心中的冷硬霎时被柔软的情绪所取代。
他在部队里是一个心思缜密、理智果断的男人,在生活中是一个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男人,在感情上是一个开窍甚晚、满不在乎的男人。然而,自从遇到让他无比在乎的这个女人,他就常常被她激得大动干戈、怒火直烧。这世上怕也只得她一人能让他的情绪激狂至此。
这难道就是命中注定?他在心中叹了口气,斜眼瞟见她已是闭起双眼,更加忘情投入的抱紧他亲吻。难得她如此自觉的投怀送抱,他若不给点反应岂不过于不识抬举?她肯服软真是万分不易,他也该顺势给她个台阶下。然而被她弄得七窍生烟的这口恶气难以下咽,他还是要讨回一点口头便宜。
“就你这样也叫亲嘴?简直跟白开水一样乏味。”他嘲讽着掐紧她的腰,将舌头探了过去深深缠住她柔软芳香的小舌。
林森森总算等到了他的回应,心里顿时大大松了口气。刚才望进他那冷冽的双眸,她紧张得差点放弃,只好闭上眼继续契而不舍的努力,想要尽快将他的怒火浇熄。她很怕他会大怒之下彻底放弃再也不来找她,原来她的内心深处已是这么在乎他。
一场缱绻缠绵的深吻过后,佟煦朗又冷静的绕回了原题:“林林,你究竟在怕什么?嫁给我很委屈吗?”
林森森立刻摇头:“不,我是怕你委屈。我们都该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若他日后后悔,她会承受不起。冲动能让一段原本完美的感情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她不要cāo之过急,她渴求的是一份激情退却后的平淡相守。
佟煦朗沮丧道:“你究竟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林森森平静的回答:“我说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但是不要拿婚约逼我。”
原来她还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只是迫切想要得到她的身体,这个认知让佟煦朗的心里充满了捶xiōng顿足般的无奈。其实他最想要的是那份可以高枕无忧把她绑在身边的法律约束,而不是激情迸发的床第关系。尽管每次深吻过后,他都很想伏在她的身上膜拜这副让他渴望和陶醉已久的迷人躯体,但超强的自制力还是让他按耐住了令他浑身胀痛的强烈欲望。他要证明给她看,他想要的是与她日日夜夜、天长地久的甜蜜厮守。这么多年单身生活都过来了,他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只是,他究竟还要等多久?她难道不了解即使再过顽强刚毅的男人也会有焦躁不安的时候?
刚刚在亲吻中恢复的热情再次被冰冷的话语浇灭,他气恼的叫嚷:“除了婚约其他都是狗屁,没有婚姻关系我要你的身体做什么?放心,我不会在婚前碰你,你尽管留着献给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吧。”
林森森心下一惊,急忙解释:“我不是说你不可靠,我的意思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婚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行了,你不用说了。”佟煦朗挥手不耐的打断,反正就是信不过他,说再多也没用。
林森森闻言噤声,隔阂也在无形之中产生。佟煦朗闭口不再提婚事,但内心的不安正在无限扩大。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林森森先开口:“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近来她的语气越来越软,其实她的心里也是顶在乎他的吧?佟煦朗长叹一声站起来:“出去吃吧,我受不了你准备的斋饭了。”
林森森笑骂:“食肉动物。”
佟煦朗撇撇嘴道:“幸好你说的不是那两个字。”
食肉动物指的可不就是禽兽,林森森心头一乐,两人很快又忘了刚才的不快。
佟煦朗伸手搂过她的腰:“走,我们去吃顿好的,庆祝你的精彩故事获奖。”
林森森适时拍句马屁:“也庆祝你们的演习大获成功。”
佟煦朗心花怒放:“那当然,也不看看指挥官是谁?”
林森森心里骂他臭屁,嘴上却附和:“是啊,知道你英明神武,威风八面。”
佟煦朗斜眼瞟她:“你是不是在说反话?”就没见她夸过他的好,这话里定有蹊跷。
林森森连连摆手:“绝对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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