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森理解道:“放心,别以为少了你就不能活。”
佟煦朗志得意满的说:“你就是离不了我。”
林森森嗔怨:“得了吧,少臭美!”
佟煦朗迅速接过话:“先这样吧,我还有事要挂了,记得想我。”
直到那头传来盲音,她才不舍的摁掉电话,脸上还挂着甜蜜的笑容。
林森森不得不承认,她已经深深陷进去了。那个骄傲自大,脾气暴躁的家伙不仅侵占了她的地盘,更是完全占据了她的整个心,整个思想。无论正在做着什么事情,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张浓眉大眼,爱耍痞装酷的脸。
煮饭时想起他无肉不欢的习性以及可以媲美一头牛的超大食量;洗衣时想起他湿身后透过衣衫若隐若现的健美体魄;刷牙时想起他技巧不纯熟,完全胡搅蛮缠却依然热辣销魂的疯狂深吻;睡觉时想起他宽阔温暖,可以放心依赖的结实xiōng怀。他的存在感如此强烈,令她常常在梦里都能笑出声来。这样美好而热烈的情感,真能永远属于她吗?在经历过六年前那场罪恶的违背伦理的恋情之后,林森森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拥有这种幸运。这会不会是命运跟她开的又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先让她体验幸福到想哭的感觉,再把一切狠狠夺走,让她感受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毫无疑问,常新的出现为本就不乐观的林森森加重了心理负担。人生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距离出版社一见不到半个月,林森森又在自家楼下看到了常新。所谓yīn魂不散说的就是这种人。不过这次与上次不同,林森森好歹有了心理准备,对于他的再次出现丝毫不感到惊奇,如果轻易放弃纠缠,那他就不是常新了。
是祸躲不过,林森森主动走向常新:“师兄有事吗?”
“森森,怎么看到我好象不高兴啊?”常新还是一脸势在必得的笑容。六年前,这笑容令林森森崇拜;如今,这笑容却让她觉得悚然。
林森森心想,你不如直接说见了你就像老鼠见了猫。只怕他未必就对她念念不忘,或许是输不起,毕竟他为了她差点弄得身败名裂。名声对于律师来说还是有着相当举足轻重的分量。
常新挑眉有趣的打量她:“你的表情真有意思,我来找你让你很为难?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来请你吃顿饭而已。等你来找我估计要等到下辈子了,所以我主动找出版社领导打听你的住址,这里环境不错。”他边说还边状似悠闲的四处张望。
他是在显摆职业优势还是在暗示他的手段高明,她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林森森放宽心态,语气尽量平和的劝导:“师兄,不是我不尽人意要躲你。你我心里都清楚,六年前那件事对我们的影响不小,现在让我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跟你坐在一起聊天叙旧,我真的办不到。最初那段日子,我彻夜失眠,非得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后来听人指点开始吃斋念佛,才慢慢减少杂念,调整好心态。既然我们犯了错,就应当忏悔,重新以积极的态度面对人生,而不是不痛不痒的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更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在一起贪图享乐,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么做。我知道你这些年也不好过,就因为这样才更应该纠正道德观念,对感情和人生负责。”
常新越听越不爽,他不耐的打断她:“你这是在教训我吗?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我承认是我先勾引你,我隐瞒已婚事实是我不对。可我们已经分开了六年,这个惩罚还不够吗?别去相信什么因果善恶那些迷信的东西,我只知道人在世上就应该争分夺秒的让自己过好每一天。对事业是这样,对爱情也是这样。只要我们相爱,其他的障碍通通去见鬼。”
眼前这个愤世嫉俗的常新令林森森感到陌生,在她的记忆中,他总是积极诚恳的面对生活,对工作认真负责,对朋友豪气仗义,尽管他最终背叛了家庭,但她始终相信他挣扎过也痛苦过。人生在世,谁能无过?更何况这滚滚红尘本就充满了无尽诱惑。只是有些人在错误中端正态度改过自心,有些人却在错误中更加沉沦,有人得道,有人成魔。常新的转变让林森森很失望,这就是为什么每次看到他会避之惟恐不及的原因,她的直觉很排斥如今的常新。
多说无益,她只有以严正的态度表明立场:“总之我们不可能,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真心希望你能忘掉过去重新开始。还有,如果你再婚,请你对家庭忠诚。惨痛的教训,一次就够了。”
可想而知,常新听了这些话脸色会有多糟,两人间的空气瞬间冰冻凝结。常新危险的眯起双眼,林森森也不甘示弱的回视他。就在气氛僵硬得不能再僵硬的时候,邻居路过插了句嘴:“森森啊,在跟朋友说话呢,怎么不到屋里坐着?”
林森森面对热心的邻居勉强笑道:“我朋友要走了,我跟您一起上去吧。”
她回头对常新匆匆撇下一句:“再见。”然后快步追上邻居:“您买了菜啊,我帮您提吧。”
常新碍于有人在,只得作罢。他甩了甩手,怒气冲冲的离开。
又过了几天,陆峻晖打来电话跟林森森说剧组人员聚会庆祝的事情,她为了调节近来的不良情绪,决定赴会去放松一下心情。
由于林森森不熟地点,陆峻晖便开车过来接她。当陆峻晖亲自下车跑过来殷勤的为林森森打开车门的瞬间,他们没注意到隐蔽处一个人影正用手机照相功能捕捉他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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