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森仍旧拒绝,看着越渐密集的雨势,她淡淡的说:“反正现在也走不了,有事就在这说吧。”
佟煦朗看看身旁一同避雨的行人,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鬼话,于是点头道:“也好,我们来聊聊你的小说吧。”
林森森失笑:“你说的事情就是这个?”
“没错。”佟煦朗点头承认。
一个离他们最近,模样娇憨的女孩俏皮的伸出手去,边感受着水花在掌心四溅的冰凉触感,边低声哼唱道:“我怀念有一年的夏天,一场大雨把你留在我身边,我看着你那被淋湿的脸,还有一片树叶贴在头发上面。那时我们被困在路边,世界不过是一个小小屋檐,你说如果雨一直下到明天,我们就厮守到永远。rainfalling in my heart,你的声音仍然深印我心田,世界改变你也改变,我在海角天边。rainfalling in my heart,你的诺言虽然没有实现,爱是雨点落在昨天,永不放晴的缠绵。”
这首歌林森森也会唱,那是范晓萱的一首《rain》。她也有过爱笑爱唱流行歌的年纪,现在也仍然爱听流行歌,却已失去无论何时何地想唱就唱的憨纯之气。她禁不住向那名女孩投去赞赏的一瞥,女孩对她笑笑,又开始唱另一首歌,借此来打发无聊。
佟煦朗似乎也沉浸在女孩的歌声中,忘了言语。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越来越多的人挤入了这个狭小的空间。他想起那句歌词:那时我们被困在路边,世界不过是一个小小屋檐,你说如果雨一直下到明天,我们就厮守到永远。写得真好,与自己喜爱的人挤在一块避雨原来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他在心里深有感触的谓叹,身体不自觉的更往林森森挪近。
林森森猛然感觉到一股断断续续的热气喷涌在左耳上方,那是佟煦朗站立的位置。她回头看他,却发现他一双过于明亮的炯目也正炙烈的凝视着她。那种热烈的灼烧感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只得硬生生别开视线,不敢与他对峙。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点,与他拉开些许距离。
他终于开口:“我一连几天废寝忘食看你的小说,像着了魔一样欲罢不能,正如”他顿了一下,声音低沉:“正如我对你的感觉。”
林森森身体一僵,心跳忽然有些不稳,表面却依旧维持镇定,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含义:“你只用几天读完,我却花了六年的时间来写。”
佟煦朗察觉到她拉开的距离,又往她身边就了就,还故意把头低下来在她耳旁轻声道:“不瞒你说,我每晚都要翻一翻你的小说才能睡着,就像安眠药一样,大概很难戒掉,搞不好看一辈子都不会厌。”
他说出的话太过煽情,与他稳重踏实的外表不符,令她认为他是存心戏弄她,她选择别开脸去闭口不言。
佟煦朗盯着她yīn晴不定的脸色,忽然想起她对异性的防备心理,心中暗骂自己表现得过于卤莽。他清了清嗓门,想打个圆场:“我,嗯,你别介意,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夸你写得好,真的,连我妈都被你的小说迷住了,半夜不睡觉跑到书房去看,看了又害怕,害怕又忍不住不看,我去书房还把她吓了一跳。喂,你不会生气了吧?”
林森森叹了口气,把脸转回来,看着他说:“你若真想交我这个朋友,以后就别再说那些没营养的话了,我不爱听。”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诚恳。
林森森却不领情,望着远处淡然道:“我向沈阿姨表明过立场,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想法。雨停了,赶紧回去吧。”说完,她径自走出门廊,走出他的视线。
佟煦朗又想起那句歌词:如果雨一直下到明天,我们就厮守到永远。可惜雨终究下不到明天,他们也无法做到心意相通。革命道路艰难,同志仍需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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