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佟煦朗观察,林森森是个外表文静,骨子里冷漠的女人。尽管她礼貌得体,但礼貌的表象下处处透着疏离。佟煦朗敢打包票,如果不是有事,她决不会登门拜访。
果然,晚饭过后,林森森就跟着沈碧芯进书房谈话,佟煦朗独自坐在客厅看新闻。不到一个小时,她们便从书房出来了。佟煦朗提出要送林森森,沈碧芯见天色已沉,也不反对。
从楼里出来,林森森顿时感到轻松不少。佟煦朗就着明亮的路灯看清她的表情,忍俊不禁道:“是不是猛然松了口气?几乎每个从我家里出来的人都有这种感觉,就好象警报解除一样。”
林森森只是笑笑不语。他又接着说:“其实我父母都是好相处的人,不用因为身份的缘故过于拘谨。”
林森森仍旧回以一笑,没有答话。佟煦朗见她如此,一时也无话可说,只配合她的脚步默默走着。晚风徐徐轻袭,有一股淡雅清香钻入他的鼻间,不像香水,应该是洗发水的味道。他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她的秀发,修剪合宜,长度很适合她的身高,乌黑富有光泽,似乎没被烫染发剂侵蚀过。这是一个我行我素的女孩,不会为了追求流行元素虐待自己的发肤。难得有时间散步,身旁又有佳人相伴,他的嘴角不觉微微翘起,心情颇为舒畅。
首次单独与一名高大英武的男人结伴同行,林森森总觉得极不自然,目中余光可瞟到他挺拔的身姿以及端正的步伐,典型的军人姿态。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阳刚气息令她感到陌生,他与她周围所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她认识的男性里,大多是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或是修长瘦削的男子,难得有这么强健威武,又这么英俊耀眼的佼佼之品。在他强势的气息笼罩下,她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路上不时有军区家属从他们身边经过,并对她投去惊讶的一瞥,她被人看得混身不自在,他却似无所觉,大方怡然的跟人打招呼。她早就知道,他的父亲佟烈宇是这军区大院里的最高长官,而母亲沈碧芯又是市文联主席,难得的是他作为独生子竟丝毫没有骄纵之气,看到熟人都会豪爽有礼的向人问好,有警卫向他敬礼他便回礼。
眼看着就要走出军区大院的正门,林森森忽然开口对佟煦朗说:“就送到这里吧,我住得不远,自己走不碍事的。”
佟煦朗似笑非笑的挑了下眉,问她:“我的样子很可怕吗?你怎么好象总防着我。”
林森森表情无奈的回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喜欢麻烦别人。”
佟煦朗满意的收起调侃,爽快道:“不麻烦,送佛送到西,我顺道散散步。”他边走又边以轻松的语气问道:“你叫林森森?”
林森森点点头。佟煦朗忽然朗声大笑,把她吓了一跳。他边笑边解释:“对不起,我不是笑你,只是突然想到yīn森森这个词。”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生气吧?”
林森森也笑了出来:“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多数人都会想到这个词。”
佟煦朗诈见她的笑容,不禁愣了一愣,其实她也不是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他随口应道:“嗯,你父母取名字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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