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晋江独家发表
韩左左以前一直觉得,娱乐圈混乱复杂,没有真才实学,没有强大靠山,是很难混得风生水起的。
她对经纪人的工作有偏见,以为不过就是帮着艺人连络、安排通告,和拉皮条的皮肉贩子性质差不多。
可真正接触了这一行,才发现,以前的理解是多么的狭隘。
经纪人不是容易做成功的。
不仅要有眼光,会管理,还要长袖善舞,构建起庞大的人脉网。
最关键的是,成功的经纪人,有一双慧眼,能凭借敏锐的市场意识和善于经营的头脑,挖掘出艺人的潜力,将他们包装成闪耀的明星,让他们的梦想变成现实。
韩左左渐渐明白了汉娜的心情。
经纪人,也是另一种艺术家,雕琢的对象是人,成就的,是一个又一个耀眼璀璨的明星。
韩左左已经找到了奋斗的目标,她要努力做一个成功的经纪人!
好在汉娜乐意栽培,韩左左向来果断,当即抓住机会,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其中。
既然决定去做,那就要做到最好。
一个人闷头记资料,韩左左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境地。
若不是郎熙干等不到她的电话,打过来催她,恐怕她要忘记之前的约定了。
公司很多人都下班了,整个楼层空荡荡的,只剩下韩左左一个人。
韩左左将东西匆匆收拾了,把剩下还没看完的资料塞进包里,小跑着下了楼。
郎熙早就在下面等得不耐烦,一看见韩左左跑出来,立马按喇叭示意。
韩左左气喘吁吁地上车,一边绑好安全带,一边歉意地说:“真是对不起啊,我一忙起来就忘了,幸亏你打电话来了!”
郎熙无奈地叹气,侧过脸地问她:“先吃饭?”
韩左左看了看时间,皱着眉说:“先吃饭会不会来不及,商场几点关门啊?要不先随便买点东西垫垫肚子,等选好礼物再去吃饭?”
郎熙发动车子,面色不豫地说:“还是先买礼物吧!”
韩左左算了算自己的钱,不好意思地问:“四叔,那个……爷爷喜欢什么?我没太多钱,买不起很贵重的礼物……”
韩左左刚把攒了许久的钱付了房租,这个月兼职的薪水还没拿到手,实在够拮据。
郎熙看了她一眼,沉吟着建议:“不如,以我俩的名义送一份礼物?”
韩左左瞪大双眼:“怎么可能?这不是明摆着给人送去话柄吗!”
韩左左连连摆手:“咱俩名义上可是叔侄关系,合着送一份礼给爷爷,让爷爷怎么想?”
郎熙冷冷地说:“他怎么想跟我们没关系,我跟你又不是真正的叔侄,我们俩怎样,是我们自己的事!”
韩左左无奈地说:“行了,知道委屈你了……老爷子年纪大了,别给他寿辰上添堵!”
郎熙面无表情地说:“是啊,年纪大了,送什么都差不多,买篮子水果给他也行!”
韩左左怒道:“他是你爸,将来我们还要指靠着他!现在多讨好他点,以后他才不会坚决反对我们俩!”
郎熙忽然高兴起来,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点了点头赞叹:“正该如此!”
郎熙生性淡漠,对周老爷子还真没多少感情,有的也不过是些血缘的羁绊。
成长的过程中没有父亲的参与,现在他长大成人,更加不需要父亲的关怀。
当初他听从母亲临死前的嘱托,找到亲生父亲,也从没想过要得到补偿。
而他,之所以答应周广荣“认祖归宗”,也不过是因为好奇,想知道父亲,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周老爷子寿辰,他这个做儿子的,并没有多费心思,本来已经让助理选好了礼物,要不是为了韩左左,他根本不会亲自去商场挑选。
郎熙又哪里知道周老爷子喜欢什么!
因为不是周六周末,晚上逛商城的人不多,很容易就找到了停车位。
韩左左下了车,一看牌子就暗自发愁,这么高档的地方,还不知道钱够不够。
郎熙带着韩左左,并没有走入商场,而是绕了个圈,来到后面的商业街。
韩左左疑惑地问:“不进去买?”
郎熙淡淡地解释:“里面东西你买不起,我付钱你又不高兴。”
韩左左脸色一窘,干干地笑着说:“那……我们到底要买什么?”
郎熙拉着她进了一家军需用品店。
韩左左立马明白了,周广荣至今仍时不时怀念自己当兵时期的英勇,送他一件军需用品,一定会让他高兴。
这家店很大,东西也非常齐全,琳琅满目的物品摆满了屋子。
韩左左挑了半天,拿起瞄准镜问:“四叔,你说送这个怎么样?”
有很多东西韩左左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处,这个狙击枪的瞄准镜看起来倒是挺适合做礼物。
郎熙瞄了一眼,指了指旁边一个说:“这种型号的准星更好!”
韩左左讶异地看了看:“四叔对这个很了解?”
郎熙没有回答,漠然地说:“反正送这种东西也不是为了给他使用。军品店里出售的都达不到军队正规装备的规格,不是军部淘汰的残次品就是高仿,不过是份心意,好坏都不重要。”
韩左左一想,郎熙说的也对。
不过为了讨老爷子欢心,韩左左还是选择了更好的一种,还特意让人用彩纸包装一番。
买好礼物出来,天已经黑了。
韩左左摸了摸肚子问:“四叔,你要买什么送给爷爷?”
“买好了。”郎熙淡淡地说,“饿了吗?我订好了餐厅!”
韩左左没想到那么快就解决了礼物的事,轻松之余也没有注意太多,笑着点点头说:“忙了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这么晚了,我饿得肚子都叫了好几回!”
郎熙之前已经叫人定了包间,到地方之后立即有服务生开始上东西。
餐厅的环境非常好,外面大厅有舒缓的钢琴曲,包间里摆了盆栽,灯光柔和,十分幽静。
韩左左看着桌上红色的心形蜡烛,跳动的火苗让气氛更加暧昧,迟疑着问:“四叔,今天是什么日子?”
郎熙倒酒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说:“庆祝同居之喜。”
韩左左怀疑地打量他,奈何郎熙向来面瘫,从脸上根本看不出内心分毫。
郎熙端起杯子,晃了晃,抿了一口,面色柔和地望着她,蛊惑一般地开口道:“口感不错,你尝尝?”
反常为妖!
韩左左登时警觉,心想四叔该不是想把她灌醉吧?
郎熙一眼就看透了她,冷冷哼道:“不喝,就先吃东西!”
韩左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忙拿起筷子夹菜,讪讪地笑着说:“饿死了,空腹喝酒很伤胃的,我先吃点垫垫肚子,再陪四叔喝两杯!”
郎熙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吃两口菜,再动作优雅地端起杯子,小口品酒。
郎熙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又经常一副冷淡的模样,不熟悉的人都会觉得他冷漠自傲,很不好接近。
其实韩左左也是跟他相处多了才发现,郎熙外表虽然很能唬人,举手投足总是带着浑然天成的清贵自持,但实际上,郎熙骨子里有着一种无所顾忌的粗俗,做事全凭本心,毫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韩左左吃着吃着就停下来动作,看着郎熙不由有些失神。
郎熙夹起一片竹笋递到她的嘴边,眼底隐隐带着笑意:“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了?”
韩左左脸色一红,十分唾弃自己的花痴,愤愤地嚼了嚼清脆的笋片,吞下去笑着调侃道:“四叔秀色可餐,我都不觉得饿了!”
郎熙镇定自若地“哦”了一声,别有深意地说:“真高兴,我能把你喂饱!”
韩左左调戏不成反被调戏,只好闷头吃饭。
一顿饭吃了很久。
韩左左舒服地叹气,揉了揉肚子说:“吃多了,好撑啊!”
郎熙拉起她的手,顺势接道:“公寓离这儿不远,走回去正好有助于消化。”
韩左左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行了,装什么正经儿啊,想让我跟你回去就直说,拐弯抹角的真不痛快!”
郎熙沉默地拉着她慢慢散步,难得没有说几句话噎回去。
走了两站路也就到家了,韩左左一回生二回熟,进了房间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局促别扭,熟门熟路地找到拖鞋换上。
郎熙刚要说点什么引导话题,就看到韩左左窝在沙发上,从包里翻出厚厚一杳资料,旁若无人地看起来。
郎熙大为不满,沉着气坐在她旁边,扫了眼纸上的内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看这些干什么?”
韩左左头也没抬:“汉娜姐让我多了解了解这些人的背景,好让我尽快接手经纪人的工作!”
郎熙皱眉说:“根本没用,你了解这些面上的官方介绍,还不如掌握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韩左左眼神一动,抬起头问:“怎么说?”
郎熙淡淡地道:“共同利益驱使下,才能拉拢合作,有时候利诱不行,不妨试试威逼。”
韩左左并非没有心机的人,一点就透,犹豫着问:“可是,如果没有什么能威逼到对方呢?”
郎熙微微摇头:“是人都有弱点,总会有些不欲人知的秘密……”
瞟了眼韩左左,郎熙幽幽地说:“就像你,担心和我的奸.情曝光,这就是一大弱点。”
什么“奸.情”!
怎么又开始乱用词汇了!
韩左左哭笑不得,郎熙那一眼怨气十足,让她颇为无语,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半晌,韩左左才叹了口气,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开口道:“说起来容易,我现在不过一个刚入门的小助理,哪里能知道别人的隐秘?”
郎熙微微露出得逞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这个不难,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让人搜集来给你。”
韩左左惊喜地问:“真的吗?那四叔能帮我查查骆二爷么?”
桑彤接拍广告这两天,骆响言yīn魂不散地纠缠着她,有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的不良居心。韩左左虽然想着利用他给桑彤造势,却也要顾及着骆二爷恼羞成怒的报复。
郎熙垂下眼:“明天给你,现在很晚了,去睡吧!”
韩左左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丢开资料,伸了个懒腰,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嗯,我先去洗澡,困死我了都!”
郎熙眯了眯眼,走到卧室将枕头下面藏了许久的长方形小扁盒拿出来,当机立断地拆了包装。
热水冲走了满身疲惫,韩左左低着头,把头上的洗发水冲干净,抹了把脸将头发撩到一边,一抬头就看到身前悄无声息立着的男人,眼神沉沉,显然已经欣赏了许久。
韩左左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抱胸弯腰,羞怒地质问:“你、你在这儿干嘛……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皙的诱人身体被热水蒸得粉红,如一朵含羞带露的出水芙蓉,清丽中,自然流露着天然的妩媚。
郎熙大大方方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毫不遮拦眼中的情.欲,闻言伸手挥了挥,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两片方方的东西,坦然地答道:“你没锁门……我进来,是要问问你,浮点和螺纹,你喜欢哪一种?”
韩左左定睛看向他的指间,这才发现那玩意居然是安全套!
这么羞人的问题,四叔到底要有多厚的脸皮,才能用如此稀松平常的语气问出来!
韩左左脸色涨红,羞愤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郎熙沉吟片刻,一脸诚恳,探寻地问:“或者……两种都试试?”
韩左左忍无可忍,抓狂地怒吼:“滚——我都不要!你自个儿留着当气球玩去吧!”
郎熙对她的怒火丝毫不以为意,沉默地逼近,也不在乎热水淋了一身,在韩左左惊恐的目光中将她一把抱起。
韩左左惊呼,羞愤地叫起来:“放我下来,你干什么……”
郎熙轻轻叹气,摇了摇头将她牢牢禁锢在怀,抱着她走出浴室。
韩左左被压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浸得被子潮了大片。
韩左左自然知道郎熙的心思,虽然羞恼于他的所作所为,但毕竟之前做过,矫情矜持一下,半推半就也就顺了他的意。
可现在,郎熙这样霸道强势,丝毫不顾及她的意愿,反倒激起了韩左左的反抗。
不舒服地挣了挣,韩左左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身上都是水,也不擦干净,床单都湿了!”
郎熙着迷地吻着她的眼角,浑不在意地说:“没事,反正最后都是要湿的……”
这是什么话!
韩左左恨恨地咬了他一口泄愤。
郎熙飞快地除了衣服,从枕头下摸出安全套,拆开取出来,递到韩左左的鼻子前,喑哑着轻声道:“闻闻看,你最喜欢的薄荷味!”
凉凉的气味萦绕在鼻端,韩左左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郎熙像一个等待表扬的孩子一般,眼神中透着小小的得意,邀宠一样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补充道:“我特意为你挑的!”
韩左左好悬才没被气晕过去。
郎熙直起上身,一阵悉悉索索之后又重新压在韩左左身上,含着她的耳垂轻声诱惑道:“好凉……要不要试试?”
灼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畔,韩左左像只虾米,全身泛起了好看的粉。
人一亢奋,果然话比较多。
韩左左干脆闭上眼装死,对他的言语撩拨充耳不闻,任由郎熙渐渐向话唠转变。
憋得险些欲.火焚身的男人一点轻微的刺激就能兴致勃.发起来,挑逗了许久,觉得差不多了,郎熙再也不愿意忍下去,动作急切地攻城略地,像霸道强悍的外来入侵者,在新占领的城池中,耀武扬威地宣告着所有权。
清凉薄荷……果然刺激提神!
没有第一次死去活来的疼,韩左左很快被调动起来,沉浸在本能的享受之中。
像随波逐流的小舟,飘荡在夜色茫茫的海面上,眼前是漫天星光,耳边是潮起潮落,无所依附,只能被动的任由汹涌波涛将自己一次次抛起,再重重落入水中。
直到第一缕阳光划破黑夜,紧接着,眼前骤然闪过万道光芒,海面恢复平静,朝霞瑰丽,惊心动魄。
韩左左瘫在床上粗重喘息,余韵让她眼神涣散,仍处于失神状态。
平复了片刻,韩左左渐渐回神,偏过脑袋看去,就见郎熙修长的手指,灵巧至极地拆开了新的包装……
韩左左惊喘一声,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怎么又……”
郎熙慢条斯理地套上,轻笑起来,理所应当地说:“刚刚是浮点的,现在该试试螺纹了!”
韩左左奋力反抗,张牙舞爪的样子像一只故作凶悍的猫,郎熙根本不在乎她这点花拳绣腿,全当情趣了,撩拨的她彻底炸毛,再毫不留情地完全镇压。
发泄过一次后,郎熙便不再那么急迫,不疾不徐地纠缠上去,逗弄着她与自己缠绵,甚至还能分出精力观察她的种种反应,好整以暇地尝试新的花样。
韩左左嗓子都哑了,可怜兮兮地哼唧着,上挑的眼角泛红,魅意十足的眼睛水汽朦胧。
郎熙吮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哑的嗓音隐含着恶劣的调笑,在她耳边絮絮地问:“之前嫌弃我不够痛快……现在怎么样,痛不痛快?”
韩左左晚饭后嘲笑他说话墨迹不够痛快,没想到郎熙小心眼的记在心里,猫在这儿等着报复回去呢!
韩左左彻底明白了禁.欲男人的可怕!
憋得越久,爆发起来就越是不知节制!
过去禁住了多少,如今加倍发泄在了她身上……
而小心眼的干涸了二十多年的初次尝鲜的禁.欲老处.男,尤其可怕!
郎熙身体力行地让韩左左“痛快”了大半夜,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崩溃地哭出声来。
郎熙吻去她的眼泪,怜惜地问:“累吗?”
韩左左委屈地轻哼:“累……”
“很好!”郎熙点了点头,“那……你以后一直住在我这儿,不经允许,不准搬回去?”
韩左左迷迷糊糊的,只知道顺着他的意,乖巧点头:“好……”
果然骑啊骑,一直骑,骑累了就驯服了!
郎熙满意地将她扒拉到怀里搂着,一脸餍足的表情,闭上眼和她同时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咳……河蟹爬过,要低调!
不过放心,以后会补上这一章的细节,和之前被河蟹的内容一起放到外链上,算大苗补偿的吧!
32、晋江独家发表
被折腾了大半夜,韩左左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快中午了才醒过来。
本来早上有节很重要的课,这门课的教授还非常喜欢点名,韩左左考虑到自己岌岌可危的出勤率,是没打算翘课的,没想到被郎熙这么一折腾,直接给睡了过去。
韩左左扶着酸软的腰坐起来,抱着被子靠在床头,抬眼一看,衣柜旁的镜子里,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脖子,满是暧昧的青紫痕迹。
韩左左忿忿地低咒一声,随手抽过身边的枕头,大力砸在镜子上。
枕头软绵绵的,没砸碎镜子,反倒带出来几个颜色亮丽的小盒子。
韩左左轻咦一声,好奇地拿过来看了看,不由勃然大怒。
四叔到底是有多么奇葩的品味才会在枕头下面藏那么多杜蕾斯啊!
浮点、螺纹、动感超薄……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韩左左羞愤地揉了揉,将几个小纸盒通通揉搓一遍,一股脑地丢进床边的垃圾桶里。
韩左左骂骂咧咧地发泄半天,平了平怒火,裹着被单下床,从柜子里翻出衣物,拿到浴室去洗漱。
泡了个热水澡,身上的酸痛缓解许多,韩左左擦干头发出来,四处找了找不见人影,也不知道郎熙什么时候离开的。
韩左左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实在无聊,又躺回床上,不经意看到垃圾桶里五颜六色的小盒子,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韩左左把盒子又拣了出来,将揉烂了的包装盒全部拆了,撕开塑料纸,往套套里灌上水,在开口打了个结,沉甸甸的水球就做好了一个。
韩左左一口气灌了十几个水球,不亦乐乎地颠了颠,找绳子串在一起,挂到了客厅里。
哼!
不是喜欢薄荷味清亮刺激吗?不是觉得浮点更带感吗?全给你挂客厅恶心死你!
韩左左愉悦地拍了拍手,对眼前摇摇晃晃的水球满意至极。
门锁一动,郎熙轻轻推门而入。
一抬眼就看到韩左左的杰作,还有她脸上来不及收回的得意笑容。
韩左左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一下子有些猝不及防,强自镇定下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郎熙买了吃的回来,将手里的袋子放下,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晃来撞去的水球。
韩左左挑了挑眉,报复性地笑起来,促狭地开口问:“四叔,这些怎么样?你觉得浮点的好看,还是螺纹的漂亮?”
郎熙面色不动地低下头,漠然答道:“都一样。”
韩左左撇撇嘴。
郎熙的目光缓缓移到她的胸前,目不转睛地看了看,再缓缓移开,看向半空中的水球。
韩左左被看得毛骨悚然。
视线来来回回几次,郎熙仔仔细细地比较了一番,点点头说:“都没你的大。”
韩左左被狠狠噎住。
郎熙盯着她的胸,淡淡地补充:“也没你的荡漾!”
韩左左迅速涨红了一张脸,险些吐血。
悬挂在半空中的水球,在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晃来荡去,圆鼓鼓的球体上,耸立着小小的尖端,乍一看上去……的确很像女人的乳.房。
韩左左泪流满面,她干嘛要想不开的主动送上门给四叔调.戏啊!
郎熙把袋子拆开,拿了碗筷摆好,招呼韩左左:“饿了吧,过来吃饭。”
韩左左确实觉得很饿,顽强地抹了把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化悲愤为食欲。
肚子填饱了,心情也好很多。
韩左左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调.戏,脸皮也格外厚了,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淡然的心情。
“四叔,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周家?”
郎熙不甚在意地说:“随你。”
韩左左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这就回去……虽然爷爷说了不大办,可那么多亲朋好友的,我妈她们也不一定忙得过来,我回去还能搭把手。四叔你晚些时候再过去,咱俩正好错开!”
郎熙面有不悦,他自然更想跟左左一起光明正大地回去。
不过也没办法,韩左左坚持隐瞒他们的恋情,自然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跟他同时回家,以免引起别人的猜疑误会。
韩左左换了衣服,拎着送给周老爷子的礼物就出了门。
等电梯的时候,郎熙大步走过来,韩左左惊讶回头,问道:“怎么了?”
郎熙沉默地伸出手,将一枚钥匙放在她的掌心。
韩左左疑惑地开口:“这是……”
郎熙沉声道:“公寓钥匙。”
韩左左之前被他拐骗过来住了一晚,第二天就搬回去应付突击检查的韩琬,匆忙之间郎熙一直没找到机会把公寓钥匙交给她。
韩左左低下头把玩着手上的钥匙,突然讷讷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郎熙却以为她不愿意要,脸色一沉,冷声说:“昨晚你答应了,没我允许,不会随便搬走。”
韩左左愣愣地抬起头,疑惑地喃喃道:“我答应过?”
郎熙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眯了眯眼危险地低声问:“你忘记了?”
韩左左呵呵地干笑,皱着眉苦苦回想,模模糊糊地想起昨晚最后,郎熙的确压着她问了些什么,还逼她答应了什么事。
想起昨晚,韩左左的面色微微不自然,默默地从包里翻出自己的钥匙扣,将那把钥匙串在了上面。
郎熙的面色缓和下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电梯终于来了,韩左左跟他道别,走进电梯。
郎熙淡淡地嘱咐道:“路上小心。”
楼下就有站台,韩左左直接坐公交回去,路上不用再转车,要比从学校回家方便很多。
周家今天比平时热闹许多,
虽然明天才是周老爷子的寿辰,但一些离得远的亲友今天就已经到了。
韩左左刚进门就听到周老爷子中气十足的笑声,客厅里坐了几个陌生人,想必是老爷子以前的战友。
周广荣对韩左左招招手,笑着对大家介绍:“这就是我那小孙女,我们老周家年轻一辈都是讨人嫌的小子,所以能有这么个女孩,我真是格外开心呐!”
韩左左大方地对大家问好,叔叔伯伯地喊过去,笑着说:“是啊,爷爷对我倒是比对几个哥哥更心软,平时也特别疼我呢!”
韩左左很会说话,并不刻意逢迎周广荣,在座的也都知道她的身份尴尬,拍马屁只怕会让人瞧不起。可这么番隐晦感激的话一说出来,不仅周老爷子高兴,其他人也都觉得韩左左懂事乖巧。
周广荣虽然年纪很大,头发都灰白了,一双眼却精神矍铄,再加上身体硬朗,更给人一种神采奕奕的感觉。
周老爷子心情大好,韩左左趁势把礼物拿出来,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笑容说:“爷爷,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这礼物是我挑了许久才决定买的。一点心意,祝您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周广荣笑着接过礼物,一边拆开包装一边说:“你送的东西,我肯定喜欢!”
周老爷子拿出瞄准镜,大笑着给众人看,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还是丫头更贴心呐!”
周广荣看向韩左左:“真是没白疼你!”
大家都知道老爷子在军队戎马半生,对军队有着深厚的感情,收到这样的礼物自然欢喜,不由赞叹韩左左的心细聪明。
韩左左微微一笑:“爷爷喜欢就好!”
韩左左很有眼力见地对大家说:“爷爷,伯伯们先坐着,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周老爷子挥挥手:“去吧,有你婶婶们在,你只管去做自己的事!”
韩左左洗了手进厨房,韩琬和婶婶们正在边忙活边聊天。
韩琬笑着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跟爷爷说过话?”
韩左左帮忙洗菜,答道:“刚刚回来,跟爷爷他们打过招呼了。”
韩琬点点头,将切好的水果拼盘,递给她说:“这里用不到你,把水果端出去,你就回房休息吧!”
韩左左看了看,厨房确实没那么忙,便接过果盘送出去,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郎熙直到晚饭前才回来。
即便家里来了许多客人,郎熙也依然一脸漠然,浑身散发着强烈的疏离,让那些人即便有心,也不好跟他过多寒暄。
虽然还不到寿辰,可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晚饭也着实热闹。
周老爷子自然坐在上位,一大桌坐满了周家的亲友,韩左左这些小辈和女人们坐另一桌。
饭桌上无非是些客套话,韩左左得体应对,还能分出神来关注另一桌上的郎熙。
郎熙面无表情地吃东西,偶尔敬一敬长辈酒,话极少,却并不失礼。
韩左左不由暗叹,像四叔这种面瘫寡言的性格其实也挺好的,这不,他往那儿一坐,冷着一张脸对桌上的谈话充耳不闻,硬是没人敢跟他热络。
不像她,被一群中年女人围着八卦,从学业到生活到感情……事无巨细地追问了一遍。
饭后歇了歇,客人们就都散了。
留了两位客人住在家里,此时也上楼和周老爷子下棋去了。
韩左左帮忙收拾好桌子,就回房休息了。
楼下渐渐静下来,婶婶们和她妈估计忙了一天都很累,也没继续家长里短,早早就回房间睡下了。
韩左左洗过澡坐在床上看书,春末夏初的夜晚很舒服,开了窗有微风吹入,十分惬意。
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嘎嘎嘎”,韩左左放下书好奇地走到窗边,就看到楼下隐隐绰绰地站了人。
韩左左披了衣服,蹑手蹑脚地下楼,花园里站着的那人果然是郎熙,正冷冷地盯着树上挂着的鸟笼……
“四叔,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郎熙迅速回头看着她,摇了摇头没回答,皱着眉,冷着脸,沉声命令:“回去!”
韩左左愣了一下,认出笼子里的灰鹦鹉,几日不见长大了很多,也不再像之前见到的那样,圆滚滚的一团灰。
小灰扑棱着翅膀跳到笼子上的横杆,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对着郎熙声嘶力竭地吼:“混账,混账——臭小子!嘎嘎嘎——”
郎熙的脸迅速绿了。
韩左左憋得脸色通红,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郎熙冷哼一声,盯着灰鹦鹉的眼神十分凶残。
韩左左好笑地伸指逗了逗鸟,忍俊不禁地说:“哟,小灰都能说那么多字了!”
小灰对郎熙杀气腾腾的眼神毫无所觉,欢快地扑扇着翅膀,得意洋洋地嘶叫:“奖励、奖励——”
韩左左笑得肚子疼,深觉这只灰鹦鹉帮自己找回了场子,乐颠颠地从旁边捏了鸟食喂给它。
小灰探出圆圆的小脑袋去啄,电光石火之间,郎熙迅速伸手掐住它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拽下一大撮毛。
小灰嘶叫着惊惶四窜,鸟笼在半空中剧烈摇晃。
韩左左哭笑不得:“你跟一扁毛畜生较个什么劲儿啊!”
郎熙轻轻一吹,手上羽毛纷纷落下,淡淡地说:“没什么,教它说人话而已!”
小灰愤怒地跳着吼:“混账!不肖子!”
郎熙眼中凶光一闪。
韩左左连忙道:“好了好了,那么晚了,再折腾怕要把大家都吵醒了……我们还是回屋睡觉去吧!”
郎熙眼神一动,一本正经地问:“回你屋还是我屋?”
韩左左差点噎死,没好气地说:“各回各屋,各睡各床!”
作者有话要说:返校的时候好冷,带了一包厚衣服……结果刚到学校就开始热起来,热得要命却木有薄衣服!好不容易连买带寄有了夏天的衣服,今天骤然降温,还下了雨,被冻得瑟瑟发抖……
泪奔,这到底是神马悲催运气?
ps:旅馆无线信号弱的可以忽略不计,有线虽然慢,但是能用……可网线实在太短,每次更新都是蹲在地上捧着电脑艰难上网……于是,寻找不会河蟹的免费外链需要缓缓图之,大家不要着急,弄好后会通知的!
感谢的霸王票,炸得十分销魂~
33、晋江独家发表
周老爷子寿辰这一天正好是周末,所以来的人也不少,除了周家那些亲戚,还有许多来往密切的朋友也携家带口地赶到了。
周家难得那么热闹,周广荣乐呵呵地跟朋友说笑,声如洪钟,精神矍铄,大概是因为太过开心,平日里有些严肃的脸此时也满面红光。
韩左左再次深深体会到,沉默寡言也有很大的好处。
比如这个时候,周家需要人在门口迎接客人。
郎熙是同辈中最年轻的,自然合适,但是他那张冷脸堪比门神,估计能把客人直接吓跑。
韩左左倒是能言善道,进退有度,可她毕竟不是周家的人,很多人都不认识,自然也不合适,
而周泓正处于叛逆期,太跳脱不够稳重,谁也不放心让他礼貌地去迎客。
至于周家大伯和三叔,都在屋子里忙着招呼客人。
于是站在门口迎接客人的工作就交给了大哥周淳。
周淳一个人十分苦逼,笑得下巴都酸了,口干舌燥地站了半天,却连口水都没得喝。
韩左左没有郎熙岿然不动的气势,每当这种场合,总忍不住心里别扭,于是她对四叔就有一种格外的亲切感觉,一厢情愿地惺惺相惜。
毕竟在周家,身份尴尬的人,惟独她和郎熙。
郎熙向来有些不合群,为了避免麻烦,一直独自倚在角落,面无表情地和他寒暄的人点头,很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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