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掌柜露出了一个一看你就是外乡人的表情,压低声音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冯侍郎是内定的
☆、第 77 章
第七十七章——轻解罗裳(未河蟹)
太多天没欢-爱过的身体有些抗拒巨物的入侵,沈青珞哀哀低吟,也不过几百下进出,裘世祯便把她带进快乐瑰丽的仙境。
他的动作如刚出牢笼的恶极的老虎,迅疾狂野。沈青珞什么也记不起,随着裘世祯的撞击退出,高一声低一声呻-吟嘶叫。
压抑了那么多天,重新来到那让自己销-魂失魄的乐园,裘世祯尽情地品尝掠夺。
沈青珞脸泛红潮,眼波如水,眉眼因极度欢愉有些微扭曲,这样全身心陷落的神色,是那样的诱人,裘世祯的神智和魂魄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舒服吗?稍停片刻再来一次好吗?”把沈青珞腿间的浊液擦掉,裘世祯意犹未尽,把脸凑到沈青珞脸颊蹭了蹭,粗着嗓子问道。
他看着粗野狂暴,实则每一下都控制着,没有让那一根烧红的棍棒尽根没入撞击到最深处,沈青珞一颗心被他的爱意浸润得软软的,轻轻地点了点头,看他流了不少汗,额头布满汗珠,遂抓过汗巾替他擦汗。
“青珞,你真好。”裘世祯傻笑着,大狗一般很乖巧地一动不动地让沈青珞擦拭。
他的衣裳已经松散开了,隆起的xiōng肌精壮结实,汗水润湿的古铜色肌肤更加健康迷人,沈青珞擦着擦着,身体一阵一阵发热,汗巾子不知扔哪里去了,纤指落到那壮实得有些坚硬的xiōng肌上,在每一寸地方都打过旋儿后,来到那小小的硬-硬的粉色凸点上,食指和中指捻起,拇指轻轻捎刮……
裘世祯仰躺着,喘息渐次粗沉,眼睛也眯了起来,嘴里不时哼着:“青珞……好舒服……快点……”
主动cāo控的感觉得给予大是不同,沈青珞来了无限兴趣,侧身趴到裘世祯身上,轻咬他略微泛青的下巴,慢慢来到喉结处,把因急促喘息而上下滑动的凸起吮住,不紧不慢地舔-弄。
欲-望随着沈青珞的挑-逗升温临界沸腾,沈青珞口中的吸吮和纤指的捏-弄让裘世祯既爽得不知所以,又被折磨挑-逗得很难受,想把沈青珞压倒横冲直撞,可又舍不得放弃享受这难得的她主动挑引他的乐趣。
沈青珞不停地亲吻轻舔,小手在裘世祯xiōng肌上不时捏捏、搓搓,在那硬挺的小凸来回刮擦,裘世祯熬不住了,他那根东西急需发-泄。
“青珞,你关照一下那个。”
“哪个啊哪里啊?”沈青珞低哼,把手放到粗壮的一根棒子上,“是关照它吗?”
“嗯。”裘世祯低低地“啊”了一声,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沈青珞,两团火在明亮的眸子里灼灼燃烧。
那东西还残留着刚才的热液,湿湿的滑滑的粘粘的,摸着它硕大粗-壮的帽子,勾划着柱身上盘旋缭绕脉络分明的血管,沈青珞身上的燥热更甚,极想侧身躺倒让那东西进入自己骚动不止的地方冲撞。然而看着裘世祯沉醉的表情,看着他在自己的cāo纵下,刚硬的眉眼染上枫林秋色,听着他压抑快乐的粗喘,那种难以言喻的心灵上的满足,却又不是身体的快-感所能代替的。
灵巧的手指时而捏弄时而刮擦,把裘世祯送上快乐的云霄,在沈青珞手中的热棒子突然间涨大一圈,柱身突突跳跃流窜,沈青珞动作加快,裘世祯的身体紧繃,喉结上下滑动,喉咙深处发出闷哼,随后闷哼变成吼啸,一道激流高飞而起……
急颤的喷-薄而出的精华像是弄进自己身体里一般,沈青珞在裘世祯的东西尽情发射后,身体被抽了骨头般,软软地倒进裘世祯怀里不能动弹。
“这样你也能舒服?”裘世祯有些疑惑地问道。
沈青珞喘息着无法回答,好半天哼道:“你用手指作弄我时舒服吗?”
“是呢!”裘世祯恍然大悟状,乐滋滋道:“青珞,你怀着孩子,那东西我总怕它进太深了伤着孩子,不能尽兴,以后那个来一回,再这样互相撩弄上几回吧。”
沈青珞哭笑不得,么了裘世祯一眼,暗道你还真不怕精-尽人-亡啊!裘世祯被她水光朦胧的媚眼那么一斜,魂儿飘荡,哪管得了其中深意,勾过沈青珞脖子,大手往下面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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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萧汝昌这个障碍,婚事裘世祯准备大cāo大办,一切都要求最好。
不用担心萧汝昌作祟,沈青珞是要从晏宁这边出嫁的,裘世祯嫌地方小,要另买一处大宅院。
沈青珞对婚事从简还是大办并不是很在意,不过寻思着珞宁商号两宗生意赚了银子不少,银子不缺的,晏宁二十二岁了,也该成亲了,给他另买一处宅院准备着也好。
买宅子是好事,只是这一寻房子,买到了还要修整装饰,得耗些日子,裘世祯却又急得等不了。
“青珞,要不咱们成两次亲,先小办,我把你娶回去。再来一次大办请客的。”
“傻瓜说傻话。”沈青珞敲了敲裘世祯的大头,抚着肚子道:“要不,就不用大办了,简单宴请一下宾客。”
孩子已经五个月了,肚子凸得很明显,再拖下去,宽大的礼服也遮不住了。
裘世祯矛盾了,他是恨不得昭告全天下沈青珞成了他的娘子的,小办他实在不愿意,其实也没法小办,庆丰各地钱庄的管事,商圈里的人,客人至少两百人,然后,裘世祯还想给沈青珞大办特办嫁妆,再把她从头到脚穿的戴的用的东西全买最好的买上一大堆回去。
沈青珞看着他列的那一大迭购物清单,抚额长叹:
“你打算这些东西给我用到何时?”
“以前委屈你了,这回顺便买了啊,用得了用,用不了不用呗。还有……”裘世祯唌着脸嘿嘿笑,抽出其中几张纸,指着上面列出的东西解说起来。
“你……你哪来的这些花花肠子?”沈青珞羞得捂耳朵:“我不听了。”
裘世祯列在上面要买的,全是些不正常的物品。
“增加花样嘛。”
“增加你个头,你敢弄这些,不给你进房。”
“好,不弄不弄。”裘世祯忙忙答应,心中却想着,买回去藏起来,要用时一样一样往拿出来,只要得趣了,沈青珞便生不起气来了。
裘府发出喜柬,大肆cāo办起婚事,各商号的人来往不绝,东西源源不绝往府里搬。、
裘世祯每日上钱庄处理一会儿事务,其他时候都呆在珞宁商号这边,服侍的丫鬟被他打发回裘府,他自个儿喜滋滋侍候着沈青珞,腻腻歪歪没个停歇,沈青珞被他作弄得魂儿都找不着了,一时倒把找她后娘算帐的事给忘了。
她忘了缺德的爹和后娘,沈佑堂和焦氏却没忘,裘家大肆cāo办婚事,银子流水般撒出去,京城里的人眼红眼热赞叹不已,沈佑堂和焦氏也馋起来。
“女儿养大了不认爷娘,真是岂有此理。听说要从她那个什么义兄家出嫁,裘世祯为了给她脸面,还花银子给她义兄买宅院,老爷,你可是他亲爹,得找她评评理去。”焦氏怂恿沈佑堂去找沈青珞。
说什么评理,不外是要好处,沈佑堂瑟缩了一下,道:“萧汝昌来问咱们要那死丫头身上的记号时,真不该告诉他的,才给了一万两银子,太少了。现在去找那丫头,只怕……”
“有什么怕的,放着亲爹不孝敬,这理到哪都说不通,老爷,你若还想着一直能喝到好酒,就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算。”
☆、春怀缱绻
焦氏说起酒,沈佑堂的胆子给激了出来,寻思沈青珞再怎么不想认他,也脱不了父女关系,这时不敲上一笔,以后成亲了不给他进门,便要不到了。
沈佑堂到过珞宁商号的,他直奔珞宁商号而来。
裘世祯去钱庄不在,沈青珞听得敲门声没有理会,裘世祯和晏宁有钥匙,不需她去开门的。
门板越拍越响,震天动地,沈青珞微微皱眉,慢慢地踱到门边。
“珞儿,邻居们说你在里面,出来开门,我是你爹。”
是那个丧心病狂的爹,他还敢来?他要来干什么?不用问,也知没有好事。沈青珞手足冰凉僵直,身体在发抖,小手抖抖索索攥成拳头,无数影像在脑中闪过,一拳打到她爹脸上!拿一把刀子捅进他的xiōng膛……
她知道自己这些想法实在不孝,可是想到这个爹,把她卖来卖去,卖完后还卖她身上的胎记给萧汝昌,若是萧汝昌把画像散发出去,她不只活不下去,便是死了,也会留了屈辱给裘世祯。
诚然说出她的胎记的是焦氏,可焦氏是内宅妇人,若不是她爹带了萧汝昌见焦氏,焦氏又去哪里曝露她的从娘胎带出给的胎痣。
沈青珞心脏突突跳,眼前有些晕花,甩了甩头,默思了许久,沈青珞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了主意。
沈青珞伸手慢慢拉开了门闩。
“珞儿,你还好吧?怎么不回家看望爹爹?”沈佑堂满脸堆笑。
“爹,进来说话。”沈青珞小声道,探头看了看四周,有些张惶的样子。
“怎的?怕谁?”
“爹,你不知道啦。”沈青珞慌慌张张地把门插上,道:“爹,长信侯世子你认识吧?他不知为何对女儿有了不轨之心,女儿这都要成亲了,他还纠缠不清。他如今官居三品,手里掌握着户部,那是有名的肥差,日日来找世祯索要女儿,说什么要给世祯银子,让女儿跟他。”
“啊!”沈佑堂瞠目,张大口半天没合上,许久方道:“珞儿,你……你害喜了吧?应大人还想娶你?”
“正是。”沈青珞从袖袋里摸出帕子拭泪,哽咽着道:“女儿也不知哪里招惹他了,以前还好好的,自从前些日子传出我要还世祯成亲的消息后,他便有些魔障了。”
“以前他就对你有了窥觑之心了。”沈佑堂惋惜地道:“爹也不知他升官如此之快,户部侍郎那是肥差,裘世祯哪及得上他,早知道那时节,爹就把你许给他罢。”
“那时节?”沈青珞愣住,她刚才心生一计,要通过官府治死她爹,胡乱扯出应远非的,再想不到应远非竟是真的喜欢自己。
“就是济州雪灾那时。”沈佑堂连声叹息:“他那时指责我让你沦为下人,爹就看出他喜欢你了,可惜啊!”
沈青珞明白了,原来沈佑堂那时找上裘府,是应远非说出她的下落的。
“珞儿,你虽然有喜了,可他不嫌弃你,不若嫁给他,给嫁一介商人可是体面得多。”沈佑堂叹息数声后,竟然又打起卖女的主意。
沈青珞刚才说出那番话,便是要引他起了卖女之心,此时听了,不免还是心头酸楚,本来拿帕子是假意拭泪的,此时倒真的珠泪滚滚了。
“爹,不说这个了,你过来,有事吗?”
“有事。”沈佑堂搓了搓手,道:“珞儿,你妹妹嫁的那个不成器,爹如今只有靠你了,你看,能不能给爹拿上几十万两银子,让爹晚年有靠。”
几十万两?他当银子是手一招便有的?沈青珞暗暗冷笑,父女之情再不存留半分,脸上一丝不悦不露,微微颦眉,为难地道:“爹,我尚未嫁入裘家,没掌着银钱,要不你等着,世祯午间要过来的,女儿问他要。”
“裘世祯会给吗?”沈佑堂问道。
“不知,前些日子女儿想跟他要些许银子给紫瑜,他训了女儿一通,女儿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爹,他那拳头打起人来,生疼。”沈青珞低泣。
沈佑堂肩膀一抖,上一次在珞宁商号,裘世祯随手一按,他的肩膀回去痛了许久。
女儿已怀了裘世祯的孩子,在裘世祯这里不值银子了,可是不还有个应远非求而不得吗?不如先去侍郎府探听探听,横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裘世祯这边榨不出好处,再把女儿许给应远非捞取好处罢。
“珞儿,爹先走了,你要得到银子了先放你这里,爹再过来拿。”
沈佑堂开了门,脚下生风,急急忙忙走了,沈青珞扶着门板,看着自己亲爹的背影消失不见,缓缓地闭上眼睛。
希望这一局棋布下,此后,她与沈家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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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千头万绪,应远非午间没有回府,留在衙门处理公务。正埋首案牍时,应凡来报,裘世祯来了,在衙署门外等他。
“新郎倌怎么得空过来?”应远非笑道。
“有件事得麻烦你,于你的声名有碍,不知你能否相帮?”裘世祯也不客气,直接说入正题。
“汝昌的事吗?你去见他了?世祯,别心软了。”应远非皱眉,满满的不赞同。
“我没去见他,他怎的?”
“他托了差役往外传话,要见你,我吩咐别传话给你,不见好,我怕你一时心软,他的事,可不是你我能解决的,便是能帮,也不能帮。”
“他再三再四害青珞,难道还以为我会原谅他?”裘世祯拧眉,恨恨道:“他凭的什么?当我是傻子?”
“他也许以为,你们有那么多年的交情。”应远非唏嘘。
“那么多年的交情?”裘世祯大笑,目光森然:“没有那么多年的交情,我兴许不会那么恨他。萧月媚砍了锦儿的手,他想的不是跟我坦白与我一起教导萧月媚改过自新,而是隐瞒欺骗,从那时起,我便看透他不把他当兄弟了,其后,他明知青珞是我心爱之人,却屡次陷害,每一次,都足以让青珞声名扫地痛不欲生,最后这一次,甚至会要了青珞的命,这些,让我怎么原谅他?”
裘世祯越说越大声,应远非赞同地点头,最后这一次,沈青珞那天几欲寻死,若不是裘世祯淡然处之,只怕现在……想起沈青珞那天流泪哭喊发火,应远非心疼之余,一颗心悸动不已,那是沈青珞在他面前仅有的一次失态。
不能去想,应远非对自己说,把心头的牵念压下,应远非笑问道:“你找我何事?”
“有关青珞的爹……”
沈青珞想让应远非在沈佑堂找他要把女儿许给他时,假意应下,跟沈佑堂立下婚书,然后裘世祯与沈佑堂和他三方对簿公堂,如此,沈佑堂一女双许,卑鄙无耻,不顾礼义,他们便能乘机通过刑律制裁沈佑堂,并呈请官断,斩了沈青珞与沈佑堂的父女关系,一劳永逸。
“沈佑堂是青珞的爹,不如此,无法摆脱他,只是这样于你的官声实是一大污点。”
于他的官声确实有毁,然而他若是小人,借着这次机会,对簿公堂时,坚要娶沈青珞为妻,他有官职在身,在争夺中定能胜出。裘世祯已隐约有些知道他喜欢沈青珞,却还使出此计,实是极信任他。
“无碍的,就这么行事。”应远非笑道。想了想对裘世祯道:“对簿公堂时,让沈姑娘别上堂了。”
“她是当事之人,不上堂能行么?”
“我跟杨锡铭先打个招呼,世祯,你要有个底,这事闹上公堂,为绝后患,沈佑堂势必从重判决,会判流刑,沈姑娘能接受吗?”
“能。”裘世祯冷冷道:“若不是看着他是青珞的爹,我都想痛揍他一顿,流刑还太便宜了他,那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人,把他远远的打发了好。”
应远非把厉害都说了,见裘世祯能接受,放了心,听裘世祯提起那一家子,想起沈紫瑜韩潇,他也听说是韩潇配合琅寰阁绑了裘世祯了,韩潇后来明知裘世祯的下落,却不告诉沈青珞,一再索取好处,若非沈青珞用计,只怕还问不出来,这样的人不能放过,留着还是无穷后患。
“世祯,沈姑娘的妹妹和妹夫,要怎么处置?”
“他泄露我的消息,就是泄露琅寰阁的秘密,我派了人去云雾山报知琅寰阁主了,想必那位阁主会处置的,先等着看看。”
让琅寰阁处置,比他们自己料理省事,应远非没有异议,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对簿公堂的说词,便告别了。
应远非晚间回府,吩咐了看门人,若是有名沈佑堂的人来求见,即刻禀报。若是日间来求见自己不在府中,便让晚上过来。
按他与裘世祯的分析,裘世祯与沈青珞婚期在即,沈佑堂肯定会很快过来找他的。
三天过去,应远非每天回府都要问一遍门房与管家,侍郎府每日很多人来递拜贴拜访,却没有一个名沈佑堂的。
沈佑堂好酒贪杯,脑中脂肥膏黄,并没有什么谋略,识破他们的计划的可能姓极小,为什么会不入套呢?
“一直没来找你吗?”裘世祯每晚都过府探问。
“没有,好些奇怪。世祯,他有没有再去找沈姑娘要银子?”
“没有。”
裘世祯很不安,沈佑堂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作者有话要说:
很开心能收到地雷,谢谢雨夜听歌谣人!感谢你的厚爱!感谢!
雨夜听歌人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9-04 13:52:35
☆、第 79 章
朝廷官员的宅第都集中在皇城西侧,沈佑堂从珞宁商号走后,一径往皇城西侧而去。半路上遇到韩潇。
素心那日按沈青珞说的去传话,为避开萧家的怒怨,让韩潇与沈紫瑜暂时离开,她稍后再去找他们。韩潇与沈紫瑜看着沈青珞给的首饰,心中认为沈青珞是会关照他们的,便很听话地离开了。后来一直等不到沈青珞来找他们,由不得又怨又愤,韩潇直后悔不该太容易把裘世祯的下落相告。
他是小倌出身,没什么本事,又吃不得苦受不得累,好享乐,吃穿用度挑剔,沈紫瑜与他品性差不多。两口子把首饰换了银子,买了一处宅院,余之便吃喝玩乐,不思正业,坐吃山空,很快便囊中羞涩了。
沈佑堂讨厌这个穷女婿,瞥见韩潇时高高昂起头,当没看见他。
韩潇心中也看不起这个没有本事只认银子的岳父,也视若不见不打招呼自走自己的路。
两人擦肩而过了,沈佑堂忽想起自己不知应远非的侍郎府座落在哪里,不若问下韩潇,过去了不用再打听。
“喂,问你个事,户部侍郎府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你要找应远非?”
“嗯。”
韩潇上上下下打量沈佑堂,奇怪地问道:“你和他攀上交情了?”
他眼里带着浓浓的轻鄙,毫不掩饰,沈佑堂气不过,骄傲地道:“我和他没交情,可他喜欢我女儿,少不得要称我一声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韩潇翘起兰花指,捂嘴轻笑:“岳父大人,你还有一个女儿?”
“你!”沈佑堂脸色变得铁青,骂道:“紫瑜不争气,我还有青珞呢!”
“青珞?”韩潇眼直了:“岳父大人,你的这个大女儿可是怀着裘家的种。”
“怀了又怎么样?青珞争气,有孩子人家还想娶她呢。”沈佑堂得意地道。
世上竟有这样的爹!
“哈哈哈……”韩潇笑得直不起腰:“岳父大人,你听谁说应远非想娶你的大女儿的?裘家在大cāo大办准备婚事,凤都里有点头脸的人家,谁不知裘世祯要娶沈青珞?应远非敢横刀夺爱,他的官声不要了?一个堂堂三品户部侍郎,娶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他的面子不要了?侯府世子娶一个破落户人家女儿,老侯爷会答应?”
沈佑堂听得沈青珞说应远非喜欢她,乐呵呵打起卖女儿的主意,压根没考虑过消息是否属实,韩潇的话分析得句句有理,沈佑堂有些发愣,好半晌道:“青珞自己告诉我的,她说的总假不了吧?”
沈青珞自己说的?韩潇眼珠子骨辘辘转动片刻,笑道:“岳父大人今日是不是去找她要银子了?”
“要了又如何?不准你和紫瑜找她要了。”若是要给妹妹又要给爹爹,自己拿到的便少了。
“大姐肯定不给,推脱要等裘世祯吧?岳父上当了,即便是裘世祯,也得听她的话。况且,就算裘世祯不给她拿银子,她的银子也有的是。”
银子有的是?沈佑堂疑惑地看韩潇。
“岳父大人每日关心的是什么?竟连大姐的家私都不知道?珞宁商号是大姐和晏宁合办,大姐若想给你银子,不需得通过裘世祯,想给你多少,从珞宁拿即可,她今日说这些话,是下套给岳父大人你钻……”;
“死丫头敢耍我!”沈佑堂撩起袖子往回奔。
“岳父大人且慢。”韩潇把沈佑堂拉住沈佑堂:“岳父大人别急着去找大姐,小婿有一办法,可以跟大姐和裘世祯要到银子,只希望岳父大人拿到银子分给小婿一点。”
沈佑堂白了韩潇一眼,心道你有办法拿到银子,何必在这里与我多言?
若不是借助你的父亲大义,我何需在这里与你周旋,韩潇也在心中腹诽。
**
成亲的日子在一天天逼近,沈佑堂却没有动静,沈青珞坐立不安,裘世祯推测了许多个沈佑堂的想法,觉得沈佑堂不会放过这个以后不会再有的索要银子的机会的。
“他不入局也罢,也免得伤了应公子的的声名,等咱们成亲了,再来要银子,直接打走,不要理他了。”沈青珞打了个呵欠道,这几日总想着这事,睡得不安稳。
沈佑堂那人没有什么心谋,怎会不入局?
退一步说,即使他识破了,以沈佑堂那人的贪婪,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裘世祯正冥思苦想时,应远非来了。
“……世祯,事情骤然发生,我一时没有其他良策,做的不怎么厚道了,烦你帮我问下沈姑娘的意思。”
“啊!”
今日早朝退朝时,安王爷在大殿一众官员尚未离开,众目睽睽之下,提出要把女儿许给应远。应远非无奈之下,扯出薜梦瑶,表示已订下亲事,难以承受安王厚爱。
“同僚们看着,我若是拒绝,不给他脸面且不说,根本却不过,若是说与朝中其他大臣的女儿姐妹订亲,为何朝臣间没有传言,说不通。”
“梦瑶那边我问问,我觉得问题不大。”应远非人品家世绝佳,薜梦瑶没理由拒绝,只是,裘世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爹娘不是一直想你结一门高亲么?能同意吗?”
“他们没有意见,深怕结不成呢!”
长信侯自然愿意,安王狼子野心,造反是迟早的,应远非娶了安王女儿,一朝安王事败受诛连……形势逼迫之下,只要能拒绝安王的亲事,他怎么着都没有意见。
况且应远非对沈青珞的痴迷也让他心惊,薜梦瑶比之沈青珞,至少容颜绝美。
“你爹娘同意最好,梦瑶虽不是我亲妹妹,也希望她过得好。”裘世祯笑道,薜梦瑶能嫁得应远非这样的男子,他也便安心了。
“拜托你问下薜姑娘之意,若是她不愿意,亦不勉强,我再另想办法。”
应远非猜薜梦瑶会同意,他扯出薜梦瑶时考虑过了,薜梦瑶喜欢蓝兆容,然鸳侣难以重圆,嫁给别人,还不如嫁给自己,毕竟也算知根知底的。
亦且两人都是另有所爱,不用互相指责,婚后相敬如宾和睦度日应该不难的。
裘世祯点头应下,应远非又问起沈佑堂有没有什么消息,裘世祯有些发愁道:“没消息,也不知他打算怎么搞鬼,罢手是不可能的。”
“还有五天婚期到了,他还不出现,也许是想在成亲那日敲上一笔。”应远非沉吟道。
新人上花轿前一刻,沈佑堂作为沈青珞的亲爹,若是拦着不给上轿?
“还真是!”裘世祯恼怒地道:“那天是吉日,不宜动粗,他又是青珞的爹,揍又不能揍,难道就随了他的意?他那天要的银子想必不会少,给他太惯着他了。”
“或者,如果薜姑娘同意嫁给我,咱们来个声东击西之计……”
“你那里只有几天时间准备婚事,时间太赶了吧?”裘世祯既感动,又有些担心。
“赶些更好。”应远非笑道:“今日拒绝安王的提亲,他还会以为是我的推托之词,这急急忙忙成了亲,也让他看着,我不是推托,万岁那里,也能安心,不用担心我被安王拉了过去。”
韩潇给沈佑堂出的主意,还真就是在成亲那天搅局,逼裘世祯情急之下给银子。
大熙元顺九年十月初三,暖风丽日,裘世祯与沈青珞成亲的日子,沈佑堂和韩潇一早便来到晏宁的新宅子门外站着,他们要进去的,守门人不让进,这翁婿两个怕错过新人上花轿的时间,卯时初便来了,等得快要晕过去时,鼓乐声终于传来了。
“岳父大人千万要沉住气,二十万两金子虽然多,可裘家是拿得出的,他家开的钱庄,不需筹措就拿得出来的,裘世祯若是要推托筹措银子,岳父一定要坚持不给新人上轿。”韩潇怕沈佑堂眼界低,要得少了,自己分到的也少了。”
“知道了,你这些天已经念了许多次了。”沈佑堂不耐,想到待会儿还得分给韩潇二万两,很是肉疼。
新郎披红戴花,骑着高头大马渐行渐近,看清楚马上的人时,沈佑堂和韩潇面面相觑。
“怎么新郎是应远非,怎么办?他可是朝廷命官。”沈佑堂跺脚叹气。
“朝廷命官就不是岳父大人的女婿?”韩潇一呆之下,很快反唇相讥。
有道理,只是好像要不了那么多金子了,沈佑堂有些失望。
应远非看到韩潇和沈佑堂一起站着,明白了,原来还有韩潇从中作祟,否则依沈佑堂自己的脑子,哪有不入套的。
微微一笑,应远非心道如此更好,让这两人斗拼个你死我活更省心。
“韩公子好,远非替世祯谢过韩公子相助之恩。”
应远非下了马,无视沈佑堂,冲韩潇拱手,很热络亲切地道。
什么相助之恩?韩潇一头雾水,人家侍郎大人如此亲切,他也不能冷着脸,韩潇堆起笑容,回了个更亲密的笑脸。
“你们俩?”沈佑堂忽然感到不妙。
“沈老丈不知道吗?世祯给了韩公子一大笔银子,韩公子答应帮世祯顺利娶回沈姑娘。”应远非微笑,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韩潇看着那笑容周身发寒没了反应,沈佑堂也呆了,片刻后,两声尖叫响起。
“你胡说,没有这回事。”
“好你个小子,敢耍我……”
两人纠缠成一团互殴,应远非淡笑着退开几步,示意鼓乐奏响,催新人出门上轿.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很开心很感慨~~一个小真空能得到这么多朋友的喜爱,真开心~
谢谢xyq!谢谢墨小鱼!谢谢章鱼!感谢三位的厚爱,也感谢一直追文买v的朋友!感谢冒泡泡鼓励支持故人的朋友们!谢谢大家!
xyq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9-04 23:07:36
墨小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9-05 03:45:09
章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9-05 09:3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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