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怀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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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64(2/2)
    萧月媚跳了起来就想朝魏老太扑去,萧汝昌一把拉住她,低喝道:“跟我回家。”

    萧汝昌拖着萧月媚,在魏老太走了之后也离开了,灵堂里一时静寂下来,沈青珞拿起那纸约定,慢慢地踱到棺椁前。

    看着棺椁里的裘世祯,沈青珞在心中道:“世祯,你放心,我会利索地解决掉萧月媚,不让你死了还有个不贞不洁的未婚妻。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你报仇,让萧汝昌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真是一场闹剧。”应远非感慨地道,看沈青珞那手伸出,又要摸裘世祯的样子,心中有些着急,虽说死去的是她至亲至近的人,可死去这么多天的人,皮肤总是不洁,万一染上什么病,怀着孩子又不好用药。

    应远非正着急,下人来报,沈二小姐和沈二姑爷到来祭奠。

    沈二小姐沈二姑爷?沈青珞有些愣神,呆了半晌方想起,沈二小姐是沈紫瑜。

    “姐姐……”沈紫瑜拉起沈青珞的手,未语泪先流:“姐姐节哀。”

    至爱的人死了,哪是一声节哀能解劝的,沈青珞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把手从沈紫瑜手中抽回,看了看沈紫瑜,问道:“你什么时候成亲的?还好吧?”

    “很好。”沈紫瑜脸飞红霞,娇羞无限道。

    沈青珞点头,在家时她一直呆在自己院中,与沈紫瑜也少有往来,两姐妹没什么感情,问了这一句,一时也无话可说。

    “檀郎,过来见过姐姐。”沈紫瑜很热络,“姐姐,这是小妹夫郎,名檀君……”

    檀君即韩潇,身材高挑,容长脸儿,相貌很出挑,沈紫瑜絮絮叨叨请沈青珞关照,沈青珞许久才听明白,自己这个妹妹原来是想来分得一些裘家的好处。

    “姐姐,小妹也是无奈,檀郎将爹爹给他进茶叶的一百万两银子遗失,公爹气愤不过,竟将他逐出家门,虽勉强给我们办了亲事,却不接济,小妹现在……”

    裘世祯明明说雇了一个小倌去作局让自己爹爹退了自己与萧家的亲事的,那一百万两也要回来了,为何听沈紫瑜言下之意,她嫁的竟是那个小倌。

    沈紫瑜还在诉苦:“姐姐,我和檀郎远道从颖川而来……”

    沈青珞有些头晕目眩,沈紫瑜言下之意,是想在裘家住下,再让她给檀君一份事做。

    “我有些不适,紫瑜,你们先去休息吧。”

    沈青珞招来丫鬟,吩咐带了沈紫瑜与檀君前往客院休息。

    自晕迷醒过来后,沈青珞便住到蓼风轩,让丫鬟带了沈紫瑜夫妻俩下去后,沈青珞吩咐找裘海和秦明智回来,便先回了蓼风轩等着。

    “……怎么回事?”沈青珞看了看裘海,又看向秦明智。

    纸包不住火,事儿已完美解决,秦明智也不再隐瞒。

    “爷送给檀家老爷子一方价值五万两的古砚,给韩潇在颖川花三万两买了房子,还给了一万两给他们办喜事和日后家用……”秦明智一一列举,他以为沈青珞生裘世祯的气。

    沈青珞脑子里乱糟糟的,裘世祯颖川之行,竟不是钱庄公事,而是为了办她妹妹的事。

    她欠裘世祯的太多了。

    沈青珞不想留下沈紫瑜与檀君,给银子让他们走,她又怕这两人是又一个沈佑堂,要了一次还会不停地要,若是不做什么营生,还要过奢华的生活,要她不停地供养他们,她供得起也不能供。虽说目前秦明智等人对她言听计从,她要从裘家调用银子,他们决无二话,可那银子是裘世祯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她没有理由撒漫。

    可沈紫瑜竟嫁了一个小倌,这其中却是她的责任,不管不顾有些说不过去。沈青珞按了按额角,觉得本就不舒服的脑子更痛了。

    小倌馆里混的人,秦明智打心眼里瞧不起,不过这个小倌妹夫,还是他办砸了差使给弄成的,他也不敢说什么让沈青珞不要留下檀君的话。眼看沈青珞犹豫良久,眉头紧颦,后来又去按额角,显见的很烦恼,由不得一阵自责。

    沈青珞烦恼的,他也有几分了解,想了想道:“府里没有二管事,要不留了姨太太两人下来,我带一带,让那韩潇做二管事,太太如今天有了身子,有姨太太陪着也好,他俩的吃穿用度按主子的份例,可好?”

    把沈紫瑜夫妻留下来?沈青珞突地想到引狼入室四字,在家时焦氏对她刻薄寡情,沈紫瑜虽然没什么狠毒之处,可她是那种好吃懒做,奢侈无度之人,与沈佑堂性子极相似,沈佑堂好酒贪杯,沈紫瑜则极爱美,花在美容上的银子无以计数。

    “太太。”秦明智见沈青珞沉吟良久不语,开口请她示下。

    自公布沈青珞有喜的消息出去后,裘府上下便称沈青珞太太了。这声太太把沈青珞从沉思中震醒——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担负着整个裘家。

    “我想想,先不忙给她们安排事情,当客人招待着。”

    **

    “你这个姐姐,好像与你说的不一样。”客院中,韩潇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问沈紫瑜。

    “可不是。”沈紫瑜来回踱步,烦恼地道:“她以前很随和,我说什么都听,今日看着,却是很精明的样子。檀郎,若是她不上当,不留我们下来,该如何是好?或者,她不留我们下来,也会给我一笔银子的,咱们拿了银子也罢。”

    “拿了银子便罢?”韩潇站了起来,走到沈紫瑜面前,左手勾起沈紫瑜的下巴,右手翘起兰花指,笑吟吟道:“一笔银子?会是多少?一万两?五万两?十万两?够我们享用多久?夫人是想为夫重cāo旧业,再入小倌馆赚银子给夫人享用吗?”

    “我……我……檀郎……”沈紫瑜珠泪滚滚,嫁给韩潇后后,韩潇跟她坦承一切,她既恨又悔,却又无可奈何。韩潇出主意,说裘世祯已亡,沈青珞孤掌难鸣,让她在沈青珞面前扮可怜,然后留在裘家,伺机谋夺裘家的财产。

    沈紫瑜与沈佑堂一般思想,只认银子不认人,对沈青珞也没什么姐妹之情,听了韩潇的话并没有犹豫便应下了,夫妻俩从颖川前来凤都,打定的主意便是赖在裘府不走了。

    “你放心吧,你到底是她亲妹妹,她如今还要与萧家斗,正是焦头烂额之时,你只需关怀体贴,以姐妹之情打动她,她不会赶我们走的。”韩潇收起笑容,把沈紫瑜搂进怀里。

    沈紫瑜收了泪,不知为何,婚后韩潇笑吟吟看她时她便周身发冷,他冷冰冰待她时,她反而安心下来。她有时爱韩潇爱得恨不能把心掏给他,有时想起他是小倌,又恨起裘世祯与沈青珞,若不是他们设局,自己也不会弄得嫁了个一无所长的小倌,她怪这个怪那个,独没有怪过自己,若不是她把持不住,裘世祯何用费尽心思白贴了许多银子促成她与韩潇的婚事?

    晚膳沈青珞并没有使人唤她们一起到厅中用膳,只使了丫鬟送了膳食过来,因是丧中,膳食都是素菜。沈紫瑜的脸黑了,韩潇唤住送膳食的丫鬟,微笑着道:“你家太太在哪用膳?府里来了不少客人吧?她不陪客人吗?”

    “太太身体不适,独自在蓼风轩用的晚膳,来的女客是由小姐招待作陪的,男客由应公子陪同。太太说了,前面纷杂,姨太太和姑爷是自家人……”

    丫鬟走了,沈紫瑜发狠骂道:“放着自已的亲妹妹亲妹夫不重用,倒让一个外人和一个不知哪捡来的小姐当家……”

    韩潇拿起箸子,夹了一箸子笋干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在沈紫瑜骂得口干舌躁时,把笋干咽了下去,冷冷地道:“骂完了?骂完了赶紧吃,吃完了堆起笑脸关心问候你姐姐去。记着,一丝不满都不能流露,能不能在裘家立足,能不能拿到裘家的家财,就看你能不能打动你姐姐了……”

    沈紫瑜委委屈屈收声,草草吃了饭,看看发髻有些乱,眼眶略微发红,想梳洗一下,拿起梳子又放了下去,站了起来往门外走,临出门时回头看韩潇,韩潇赞同地点了点头,微笑道:“不用收拾得很齐整,你姐姐心情不好,你越憔悴,越能打动她,去吧。”

    沈紫瑜走后,韩潇也不除靴脱衣,直挺挺倒到床上,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睁得大大的,直直地看着帐顶。

    我现在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了,不是小倌馆里卑贱的韩潇,不是琅寰阁的棋子了。韩潇在心中对自己道,再加把劲,拿到裘家的家财,以后,生活便不用愁了,可以挺起xiōng膛生活,儿女也是小姐少爷了。

    裘世祯想不到,自己请来对付沈佑堂的韩潇,其实是琅寰阁的棋子。韩潇如秦明智猜测的那般,不想再在小倌馆里求生,他违了约定,挑-逗占有沈紫瑜,确是看中相貌不错的沈紫瑜了。

    他看中沈紫瑜,还因为沈紫瑜与沈青珞的姐妹关系,而沈青珞,是家资饶富的裘世祯那么看重的人,他想,以后即便只依靠裘世祯,生活也不用愁的。

    韩潇得了裘世祯给的报酬银子,加上历年攒下的,也有两千两银子,他递了话给他的上级,表示要交银子赎身脱离琅寰阁,他是最下等的眼线,自忖是能得到批准的,琅寰阁果然同意了,不过要他再办最后一件,这件事便是——提供消息,配合琅寰阁的人,擒了裘世祯,让裘世祯失踪一段时间。

    琅寰阁这么做,却是为了要报复裘世祯与沈青珞。那次受了萧汝昌的委托,派了无数人出去,却没完成委托,虽最后萧汝昌撤了委托,不算砸了招牌,琅寰阁主亦已怀恨在心,决心要折磨折磨裘世祯与沈青珞两人,报被耍之仇。

    韩潇接到任务,突地脑筋一动,他不想只是接受裘世祯的接济了,他要想办法拿到裘家的家产了。

    韩潇欣然接受任务,还提出弄出一具尸体瞒天过海,骗得沈青珞更加悲伤凄惨。他很想提出杀了裘世祯的,却没有提出来,那是因为他知道,琅寰阁也算盗亦有盗,不杀无辜之人,若说出杀裘世祯,便会引起阁主怀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感激,谢谢明妮!谢谢miumiu!感谢你们的厚爱!谢谢miumiu不离不弃支持我!稍稍能写下去了,泪……

    明妮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8-24 21:40:06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8-25 02:14:50

    ☆、(未河蟹)第六十三章——心有灵犀

    琅寰阁主觉得传出假死讯更能折磨人,同意了。琅寰阁里不乏易容高人,尸体更容易找,在接任务杀掉的人里面找一个与裘世祯外形相若的,再易上容便可以了。

    裘世祯回凤都的路线,韩潇自是知道的,把时间与路线给琅寰阁的人。琅寰阁的人选在苍耳山半山腰上一侧是密林一侧是悬崖的山路下手。

    知道裘世祯本身武功高强,琅寰阁派出的是最顶尖的高手。那人事先弄倒了树阻住道路,隐在密林暗处,裘海下去挪树时,那人骤然出手射出暗器,裘世祯不备中招昏迷,那人瞬间掠出将裘世祯抱出马车隐回密林,再发了暗器射马,马儿吃痛狂奔落崖,而山崖之下,早搁好了尸体。

    裘海先入为主,在崖底找到尸体便认为是裘世祯,秦明智与裘世祯到底是主仆,琅寰阁的易容术又是极高明的,竟没有看出来。

    最难改变的眼神在死人身上不是问题,沈青珞若是动手摸过,兴许能摸出来,可惜……

    裘世祯没有死的真相,反而是萧汝昌发现了,而他却以为是沈青珞与裘世祯设的诈死局要甩掉他妹妹。

    沈青珞若是知道裘世祯没死,她不会为处置萧月媚而同意萧汝昌送萧月媚进府的提议。她在烦恼,怎么安排沈紫瑜夫妻。

    沈紫瑜过来后,两姐妹也说了许多话,沈紫瑜问道:“听说姐夫先头还有一个未婚妻,你怎生打发?”

    “下午已经谈好了,接她进府来。”沈青珞漫不经心道。

    “那怎么行?”沈紫瑜跳了起来:“姐姐糊涂了,怎么把她接进来?这不又多了一房多一人分家产吗?”

    分家产?沈青珞淡淡一晒,萧汝昌与萧月媚哪会在乎裘家的家产,她也不在乎,她有她的打算。

    “姐姐,你还是想办法拒绝,不要给她进府来……”沈紫瑜急得打转,似乎萧月媚要拿走的,是她的家财。

    沈青珞觉得好笑,随口道:“世祯都去世了,要这家财何用,若是散了这万贯家财,能得世祯活过来,我也愿意。”

    “姐。”沈紫瑜一口气噎住,想跟沈青珞细说银子的好处,记挂着韩潇要她事事顺着沈青珞的话语,强忍着没有驳回,却也没了说话的兴致,沈青珞本就不想多说,沈紫瑜不挑话题,她便神色怠倦,后来干脆斜倚到床头,半闭上眼养神,沈紫瑜说了几句,无趣地走了。

    这个妹妹与那个缺德无良的爹一个样,眼里只有银子。听说萧月媚要进裘家,她一句也没提过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这个姐姐伤不伤心。

    沈青珞半眯的眼睛睁开,看着房门出了会儿神,在心中拿定主意,明日出殡后,也不必讲什么情面儿,明面上一个子儿不给,让秦明智把沈紫瑜两个请走,再安排了人假意掉银票给他们捡,给他们五千两银票让他们过活罢。

    哭灵跪哀的时辰过去了,沈青珞下了床,朝灵堂而去。

    夜空yīn沉沉的,风向转了,乌云越压越低,暗沉沉的天空中,一道青白色的闪电掠过,秋雨伴着急风萧萧而下。

    灯影摇曳,夜深了,沈青珞一直站在棺前一动不动,应远非与薜梦瑶等人见劝不走沈青珞,想着今晚最后一晚,也不再劝说,静静地离开了。

    雨声淅淅沥沥,一阵急一阵缓,沈青珞痴痴地看着棺椁里的裘世祯,想着明日下葬后,别说摸了,连见一面都不能了,xiōng腔里一颗心被生生剜去,空空荡荡的,连疼痛都不觉了。

    “世祯,若是没有这个孩子,我随你而去,咱们在yīn间再做一对鬼夫妻,不离不弃,多好!”

    沈青珞摸着肚子,心中悲喜交集,想着能为裘世祯生下孩子,使裘家不致绝后,是欣喜的,可这漫漫前路,自己一个人走下去,又是何等的寂寥。

    檐下的滴水声嘀达响着,沈青珞痴呆呆站着,怔怔地看着熟睡过去般的人,影影绰绰迷迷糊糊中眼前的裘世祯坐了起来,嘴里小声地咕哝了句青珞,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带着无比的宠溺和温柔。

    “世祯,我在做梦么?还是,你原来没有死?”沈青珞喃喃低语,话音未落,却落进一个坚实宽阔的怀抱。

    沈青珞愣了,轻声问道:“不是梦吗?”

    没有声音,裘世祯不答,有力的臂膀收得更紧了。外面雨还在下,凄厉的风声变了,变得柔和多情,緾绵温软。

    沈青珞把脸紧紧贴到裘世祯xiōng膛上,那是结实的,宽阔的,暖暖的,熟悉的xiōng膛,沈青珞陶醉地叹了口气,不是梦啊!他的呼吸在耳边,有些急促有些紊乱,还是惯常的狂野热烈。

    轻轻推开他,离了那让她沉醉的xiōng膛,仔细地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深眸:“世祯,你真的没死?”

    灯影下,裘世祯的眸光温柔多情,他裂着嘴笑着,深深地看着她,哑着嗓子道:“当然没死,我怎么舍得了你。”

    “别离开我。”沈青珞猛地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别离开我,世祯,不要留下我一个。”

    “好!不离开你,永远不离开。”温柔而霸道的吻落了下来,让她安心,让她情热,他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禁锢着她,滚烫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

    沈青珞心中那片酸痛慢慢飘走,她搂紧他的腰,仰起脸,抬高脖子,无所顾忌地迎合着。

    裘世祯很有耐心的吻,在她的唇齿上挑逗,厮磨……沈青珞呜咽了一声,伸出舌头和他的舌纠缠,抵进他的口腔里探索。她哭泣着低叫:“世祯,用力……狠一点……”

    她不要温柔的对待,她想要他粗暴地狠狠地虐她,让她痛,痛入骨髓最好,只要能证实——他没有死。

    “青珞……”裘世祯深情地低叹,离开了她的嘴唇,在脖子上啃咬,没有章法,如噬血的饿虎,疼痛迟缓地传到脑中,那种熟悉的久违的战栗瞬间卷遍了她的全身。

    “世祯……世祯……”沈青珞哭叫着,扯开自己的衣领,把裘世祯的头往下按:“世祯,咬它,让我疼……”

    裘世祯低低地“唔”了一声,他用力地一路往下啃咬着,慢慢地咬住一侧红樱,一只手摸索上另一侧那粒已坚挺的小点,那挺立的樱红在刮擦揉捏下,变得更硬了,尖尖的。

    “青珞……”裘世祯的呼吸急促粗嘎起来,沈青珞的身体渐渐绵软,软倒在他怀里挂不住了。

    他半扶半抱着她,他们一齐滑倒地上,沈青珞紧紧地攀着裘世祯的双臂,清澈的双眸紧紧地闭着,睫毛在颤抖,她期待着久违了的激-情和幸福。

    他解开她的裙子褪下她的裤子,小心地贪婪地慢慢抚摸着,她在他的爱抚下颤抖,似悲似喜哭泣着,呜咽声着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强忍不住的呻-吟和喘-息。

    “青珞……”裘世祯低低地咀嚼般叫着她的名字,他的手指探了进去,翻腾探索深入浅出的开垦……沈青珞的身体开始失态地扭动,大腿不由自主地并拢,夹紧他的手指慢慢摩擦……她周身的肌肤缓缓泛红,在他把她送上高空后,绽放了惊人的美丽……

    “喜欢吗?青珞?”他用力地咬住她的樱红,真疼,疼得真舒爽。“世祯,我要你……”她低叫,不知羞耻不觉羞耻。

    “唔,给你……”

    有力的贯-入直达身体深处,沈青珞尖声呻-吟,她的血液上涌,她的身体在战栗,那种热切的,让人发狂的感觉……是那么完美!那么让人陶醉!

    他在冲刺,在她的身体里悸动着,带着她在欲-仙欲-死的狂潮中飘浮起伏,当那愉悦得恍若要死亡的巨浪袭来时,沈青珞紧紧地抱着裘世祯,在他的身下流出一串串晶莹的泪珠,她哭喊着:“世祯,别离开我……”

    **

    薜梦瑶回到房间后,盥漱上床后,许久难以入眠,辗转翻侧半宿,终是不放心沈青珞,起身穿了衣裳又往灵堂而去。

    她也没喊侍候的丫鬟,自己提了一盏小灯笼便打开院门,不远处廊下站着一人,薜梦瑶吓了跳,正想大喊,那人开口问道:“你要去看沈姑娘吗?”

    低沉温醇的声音,是应远非,薜梦瑶止住叫喊,轻轻地点了点头。

    “走吧,一起去看我嫂嫂。”没有问应远非为什么站在此处,这里是她要去灵堂必经之处,想必他不放心沈青珞,想去看望,又顾忌着孤男寡女。想喊她一起去,同样因男女有别不便开口。

    薜梦瑶挑着灯笼照路,径自越过应远非走到前面,擦肩而过时,她看到他的头发和衣衫都隐隐有些湿意,也不知他在廊下站了多久了。

    灵堂外值夜的两个婆子靠着墙睡死过去了,薜梦瑶皱眉,正想喊她们起来,却见随后而来的应远非急步朝灵堂冲了进去。

    出什么事了?薜梦瑶顾不得喊醒婆子了。

    灵堂里不见沈青珞,耳中却听得凄惨的哀声“世祯你别离开我”。

    “我嫂嫂呢?”薜梦瑶吓得脸都白了。应远非一张脸也是煞白,声音是从棺椁里发出来的,可棺里只有裘世祯一人。

    定了定神四下察看,两人发现沈青珞竟是在棺椁下,前后各两条长凳撑着棺木,沈青珞就躺动棺木下,双眼紧闭,身体拼命扭动着,口中嘶声叫喊着。

    “嫂嫂……”薜梦瑶懵了。

    “快,请大夫,喊婆子们抬春凳来,把人抬回房间……”应远非沉着地吩咐。薜梦瑶已慌作一团,忙忙推醒婆子按应远非的嘱咐安排起来……

    这一晚裘府大夫进进出出,至黎明时,沈青珞还没有醒过来。

    哀思过度,神昏智乱!心病还需心药医。大夫异口同声,摇头表示只能尽人力听天命。

    “这可怎么办?”李氏和薜梦瑶在里间看着,秦明智等人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沈青珞的能否醒过来让他们焦心,还有迫在眉睫的,巳时要出殡了,沈青珞一直没苏醒过来,难道不等她看最后一眼便盖棺落葬?

    辰时末了,秦明智与谢焕等人面面相觑,一齐把眼光放到应远非身上。

    “按时出殡吧。”应远非吸了口气,低声道:“唤李大娘出来,让她在你家太太耳边告知一声。谢焕,我们先去安排。”

    念经,普渡,没有孝子扶棺喂饭,应远非作为最亲近的人代替了,主持人高唱盖棺。

    萧汝昌站在送殡的亲友旧交人群里,心中暗思怎地搞得真要落葬,也不怕不吉利,他寻思着如果裘家真个要落葬,他还是想办法阻止好,毕竟一个大活人却真个搞出死葬,忒不吉了。

    四个准备抬棺的裘府下人抬起棺盖,眼看就要落下了,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别盖,住了。”

    来人是侍候沈青珞的丫鬟素心。

    “秦管家,应公子,太太说,爷没死,让不要盖棺不要出殡,请客人们先回。”

    64、香衾梦圆

    “啊?怎么回事?”

    客人们议论纷纷,萧汝昌松了口气,秦明智等人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应远非也呆了。几个人交换了眼色,心中均道:沈青珞病糊涂了,如何是好?

    便在此时,一个小厮拿着一封信进来:“秦管家,山子说刚才在大门口发现一封信。”

    大门口发现的信?秦明智犹疑着接过信,信没有封口,上面写着裘太太沈氏亲启几个字。

    秦明智把信递给素心,道:“拿去给太太看,让你李大娘来一趟。”

    秦明智寻思,沈青珞病糊涂了或是怎么了,需得问一下李氏,若是神智不清,还是按时出殡好。

    也不过片刻间,李氏奔了过来,满头的汗水,眼里泪花闪烁,看起来却是喜悦的。

    “太太怎么样了?”秦明智问道。

    “太太清醒过来了,按太太说的办,不出殡了。”

    跟客人们致歉,把人送走后,秦明智等人朝蓼风轩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谢焕道。

    秦明智摇头,他也猜不出怎么一回事,一转头见应远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颇感奇怪问道:“应公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也许世祯真的没死?”应远非沉吟着道。

    秦明智想说那眉那鼻那唇怎么可能不是裘世祯,忽然间想到一事,脚步顿住,迟疑着问道:“你是说,萧家那边不见悲意?”

    应远非正想说话,谢焕与陈规停了下来,抬头看时,是沈青珞迎走来。

    “太太,爷真的没死?太太怎么知道的?”谢焕问道。

    “感觉!”沈青珞抿了抿唇,坚定地道。

    就凭这个?陈规张大口,问话冲口而出:“若是爷真要传话,为何过去这许多天才让太太感应到?”

    “许是前些天他昏迷着,人事不醒。”沈青珞固执地道,看陈规一脸不以为然,谢焕等人也是满面疑色,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道:“你们看看,这是你们刚才使素心拿给我的。”

    ——裘世祯没死,欲知裘世祯下落,准备十万两黄金。

    “爷真的没死!”秦明智等人欢呼,巨额索酬都忽略了,几人拥抱在一起,哭得一塌糊涂。

    沈青珞含泪看着,半晌,笑道:“咱们先去厅中查察那个尸体,确定一下。”

    虽是过了许多日子,然而棺中一直搁置冰块,尸体没有变形,只皮肉略略有些萎缩,皮肤颜色死沉沉的,微有腐味。

    秦明智解开寿衣,沈青珞看看了xiōng膛肩膀,让秦明智把尸体翻了过去,又看了看背部,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这人不是世祯。”

    “萧家那位主儿,这是要报我们上次利用沈老爷一直跟他索要银子之仇了。”秦明智笑道:“不知会不会跟我们学,要了十万两黄金,跟着要二十万两,怎么着想个法子,既把爷安然要回来,又别让他得意。”

    沈青珞苦笑着摇头,指着棺椁道:“安排几个人,抬出去葬了,大家到议事厅商量一下吧。”

    应远非拱手告辞要家去,这些天多得他帮着理事,沈青珞一再致谢,应远非微頷首受了,又道:“世祯在汝昌手上,安危是没问题的,你们无需担心。”

    几个人进了议事厅,沈青珞让随后进来的李氏和薜梦瑶守住厅门口,任何人来了都不要让进来。

    秦明智谢焕陈规一脸轻松,神色愉快地讨论起索酬的事,

    他们都认为,裘世祯在萧汝昌手上,性命是无忧的。

    沈青珞吃了黄莲般喉间苦得几欲呕吐,摆了摆手让他们停了讨论,涩声道:“爷失踪的事,恐怕不是萧家所为。”

    “啊?”秦明智等人一愣,不是萧家?

    沈青珞扬了扬手里的信,苦笑道:“若是劫去爷的是萧汝昌,他的目的,应是送萧月媚进裘家。昨日我与他已达成协议,即便是为报复之前被勒索银子之恨,他也会等萧月媚进了裘家后,再写信索要银子的。”

    好像是这样,众人赞同地点头。

    沈青珞接着道:“写信之人明显是为财,我怀疑韩潇……”

    昨晚她在迷梦中与裘世祯恩-爱,她的耳边一直响着裘世祯的焦灼温柔的言语,他说他不会离开她,他说他很想她。

    早上李氏在她耳边说时辰到了,要出殡了,她一下子苏醒了过来。

    默默地回想着昏迷中的情景,想起上一次裘世祯中了*药自残,她也感应到了,沈青珞觉得,裘世祯没死。

    大活人搞了死葬,是很忌讳的,她当即让素心去通知停止出殡。后来接到秦明智差素心送来的信,沈青珞欣喜之余,一开始也把劫人的事想到萧汝昌头上,可细一思量,却不似是萧汝昌,恍惚间她突然想起,自己昨晚跟沈紫瑜说过撒尽家财换回裘世祯也甘愿的话。

    昨晚她说过那样的一句话,今早索酬信便出现了,沈青珞细一思量,韩潇比萧汝昌嫌疑更大。

    “韩潇不是清倌,若是有能耐,也不会在小倌馆那种地方谋生。”秦明智觉得难以置信,裘世祯武功高强,要制服他不易,还要事先在山路和崖下做好准备,最重要的是,那具冒充的尸体体格那么相似,又要是刚死亡,不是容易能办到的。

    可沈青珞的分析,却又是合情合理。

    “韩潇自己没那个能耐,若是他听命于人呢?”谢焕沉吟半晌道,经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他对沈青珞的直觉深信不疑。

    假设韩潇是听命于人,疑点也颇多,劫走裘世祯若是为财,何必要弄具假尸体?若不是为财,又为何有这一封索酬信?

    几个人讨论许久,最后决定用引蛇出洞一招,将目标暂锁定为韩潇,由沈青珞放假消息给沈紫瑜,根据随后的索酬人动静来断定是不是韩潇,再计议怎么逼出裘世祯下落。

    **

    琅寰阁在江湖中有着超然地位,它的消息精准,接杀人委托利落干净没有失败过,阁中高手在江湖中鲜少人敌,据传阁主武功更加高强。

    神秘的琅寰阁主没有人见过,有人说琅寰阁主是个老妪,也有人说是个白发老翁,还有人说是个风度翩翩的玉面郎君,这些传闻都没有说对,琅寰阁主其实是个妙龄女子。

    琅寰阁主花月妙自诩妙人,客观来说,这位妙人是个荡-妇。

    巍峨秀丽的云雾山中,翠峰沟壑,林木葱茏,溪流蜿蜒,一处美仑美焕的堪比皇宫的庄院坐落其间,庄园内亭台楼阁,巧婢灵仆穿梭,这里便是琅寰阁总部。

    琅寰阁地牢中,裘世祯两手被拉成一字锁在吊环中,身上穿的还是那日的松青云纹箭袖束身锦袍,他身躯高大壮硕,这种窄袖腰身紧束的打扮衬得他悦目的身段更加苍劲挺拔。

    “天下竟有这样的硬汉?竟有这样的痴情男子?”花月妙围着裘世祯转圈,口中啧啧称奇。

    花月妙不信传言中裘世祯对沈青珞的深情,在手下把裘世祯捉上云雾山后,她命了琅寰阁里一个在青楼里潜伏,最擅挑-逗男人的绝色佳人去勾引裘世祯。

    那绝色佳人使出浑身解数,挑-逗了许多天,铩羽而回。

    “阁主,那裘世祯是银样蜡枪头,属下逗-弄很久,他那物-事硬都不硬。”

    凤都中曾有传言裘世祯无能,琅寰阁消息通透,听说过的,花月妙慨叹了一声痴情女子薄命,命手下翌日便把裘世祯放了。

    然而这天晚上,手下汇报工作时,花月妙听到一个让她意外的消息,裘府对外公布沈青珞有喜。

    花月妙早年被情郎背叛,愤然杀了情郎,这几年玩弄男人无数,心中却一直认为女子都是受害者,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听到沈青珞有喜的消息,她想都不想是不是沈青珞不贞,确认消息属实后,她对裘世祯兴趣大增,亲自去了地牢。

    裘世祯高大健硕,悍猛威武,不是花月妙喜欢的秀雅一类男子,花月妙没有挑-逗的兴趣,直接下了*药。

    也许是心中对裘世祯忠贞坚持暗暗怀了好感,她下的是只让人动-情却没有毒性的,下完药后她光果着身体,只披了薄纱侧躺牢房中,风情万种不时问裘世祯需要她为他败火吗?

    一整晚,裘世祯的裤裆帐篷撑得高高的,喘息沉重,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这一晚便是沈青珞在灵堂中梦里与裘世祯相交的那晚,此后,每隔两天,裘世祯身体恢复了,花月妙便下一次药。

    她既害怕又期待着,她希望裘世祯破功,这样,便能为自己这些年的放-荡找到借口——天下真的没有一个好男人,自己yín-奔放-荡是有理由的。她又希望裘世祯能守住,这样,她心中便能有一方净土,觉得生活还是多情美好的。

    沈青珞在与萧汝昌和韩潇拼斗时,裘世祯在琅寰阁地牢中日复一日与*药作着斗争,理智与体内的欲-望争斗不休。

    距裘世祯失踪两个月时,花月妙下令,放了裘世祯。

    她亲自送了裘世祯下山,临别前她问道:“裘世祯,你怎么克制得住?”

    “因为,控制不住的话,青珞会伤心,会离开我,失去青珞,我会生不如死。”裘世祯冷冷道,眸中一片寒潭深水。

    裘世祯阔步离开,花月妙目送裘世祯高大的身影渐渐变小,直至四野白茫茫一片,那一个小小的黑点都不见了。

    回去后花月妙扑到床上痛哭许久,随后下了命令给手下,裘世祯与沈青珞有难时,全力支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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