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突然现身,让我既惊又喜,我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但瞥到一脸警惕之色的韩天行,又赶紧的闭上了嘴。
开什么玩笑,现在韩天行正发疯,要是让他认为我和瞎子勾结,肯定会对我下杀手的。
韩天行眼中闪烁着危险的神光,微微眯眼说:“你是谁?”
瞎子淡定道:“一个过路人,碰巧认识九保,就顺便帮他解脱了。”
韩天行冷笑,右手一挥,丝丝冷气填充满整个屋子,让我不由自主打个哆嗦。
瞎子默默一叹,仿佛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将手收回,十分自然的站直了身子。
韩天行表情一滞,闷哼了声,房中的气温一下恢复了正常。
韩天行似乎吃了些亏,忌惮的朝瞎子说:“你要替他报仇?”
瞎子笑而不语,朝我这边说:“把九保的衣服脱了,看看他是不是守墓人,反正我感觉不是。”
我僵硬的点头,来到九保公的身边,解开他的上衣,露出了清气缭绕的后背。
他后背上的皮肤有些萎缩,布满了褶皱,但上面却并没有刺青。
我抬起脸说:“没有刺青。”
瞎子微微一叹,说:“我就知道,都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怎么可能被派来守墓。”
我居然没想到这一点,不禁感叹自己先前太蠢,自嘲一笑,说:“您老人家这几天去哪了?”
瞎子若有深意的一笑,说:“我找了个好位置,这些天一直在看戏。”
我嘴角微抽,心说你连东西都看不到,还看哪门子的戏去。
心中正吐槽的时候,我的心弦忽然被触动了一下,瞪大眼问:“这些天你一直藏在街上?”
瞎子点头:“没错,这些天看戏看得我很过瘾啊,又是大变活人,又是勾心斗角,好久没看过这么精彩的戏了。”
我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腕,急切道:“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其他人都去哪了,陈扎纸死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瞎子反问道:“谁告诉你说陈扎纸死了?”
我不禁一呆,说道:“我亲眼看到了他的尸体……”
瞎子一笑,说:“这是第一出戏,大变活人。陈扎纸根本没死,香烛店里的那具尸体是假的,引你找去那里的人才是他。”
我惊愕的说不出话来,瞎子嘴角一翘,说道:“你好奇他为什么要假死对吧?”
我不由自主的一点头。
他嘿然笑道:“因为他死了,那些对天王墓有企图的人就没了目标,肯定会出来阳光之下活动。他还叫上了棺材张,一起由明转暗,躲在暗中伺机而动。”
陈扎纸是假死?
我脑子懵懵的,有些转不过弯,过了会儿,又问道:“棺材张也和陈扎纸一起,那其他人呢?”
瞎子嘿嘿直笑,却不说话。
我正想追问,一阵咳嗽声响了起来,随后两个脚步声由远及近,陈扎纸和棺材张走了进来。
咳嗽声是棺材张发出的,他眉头紧蹙,脸带关切的询问道:“欣欣呢,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瞎子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说:“我还以为你不在乎这个女儿,这才没带上她。”
棺材张脸色一滞,被噎的说不话来。
瞎子呵呵一笑,继续说道:“也幸亏你没有带上她,这才让我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他说着顿了顿,弯腰在地上摸索,将九保公的骨刀捡起,摩挲着骨面说:“刘老头死于骨刀之下,但当时九保还没来,你们就不觉得奇怪?”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起刘老头,本能的接话道:“娜依婆和九保公是一伙的,是她动的手吧……”
他摇头说:“娜依天生阴体,走的是祭练三牲的邪异路子,骨刀专破阴法,和她性相相克。能使用骨刀的人,必须是阳时出生的阳体,这个街上只有两个人是,一个是你……”
我吃了一惊,看到一脸不敢置信模样的棺材张,心中生出一个惊人的想法,脱口道:“另一个是张欣欣!”
瞎子含笑点头,说道:“陈谷尸变的那晚,除了陈扎纸他们躲起来,还发生了另一件有趣的事。
那天晚上,他们几个人分头逃窜,张欣欣紧跟在娜依身后,我也跟上了她们。
走出不远后,我从娜依身上感觉到了她要发动术法的气息,正想阻止的时候,张欣欣突然下手了,而且一出手就亮出了骨刀,娜依根本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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