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离开后,我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清晨的时候,陈扎纸叫醒了我和周文,收了钱后,开着车把我带回了花圈店。
因为睡了大半夜的缘故,我已经不需要再去补觉,吃完早点,就遛到街上闲逛了起来。
这时候已经**点钟,瞎子已经摆出了算卦的摊子,正蹲坐在小马扎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啃煎饼果子。
李半仙一死,瞎子的仇就算是报了,这些天来,他过的一天比一天惬意,连着好几天都没收过算卦的费用了。
我见他今天心情也不错,凑到他身边,打招呼说:“老爷子,早啊!”
瞎子“唔”了声,慢条斯理的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道:“这几天跟着陈扎纸好玩不?”
我苦笑说:“一点都不好玩……
老爷子,你知道陈扎纸的来历么?他撕出来的纸人烧掉后能活过来,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诡异的法术。”
瞎子笑道:“哦,这是陈家沟的祖传手艺。陈家沟有两门绝活,一个叫铜钱开口,是用来卜卦的。另一个么,就是陈扎纸用的纸人带路。
陈扎纸继承的是手撕纸人那一脉,这种术法的门槛很低,就算没有通灵人的天赋,刻苦练习也能学会。”
“没天赋么……”
陈扎纸看不见鬼魂的原因竟然是没天赋?
我正唏嘘的时候,陈扎纸从花圈店走了出来,朝这边大喊道:“陈谷,给我滚回来!”
我哀叹一声,对瞎子说:“老爷子,下回再聊吧。”说完,快步花圈店。
陈扎纸一脸不满,皱眉说:“你怎么和瞎子混到一起了,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千万不要和他接触吗?”
我好奇的问道:“瞎子怎么了,我看他人还不错啊?”
陈扎纸冷笑一声,说:“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相处十几年,你也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
我不由皱起眉头,感觉他是在含沙射影,提点我一下有人需要防备。
瞎子来到这里最多超不过四年,绝不是他说的人,和他相处十几年的……就只剩那个未曾谋面的棺材张,还有卖神像的刘老头了。
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不愿意挑明其中的利害关系,让我自己去猜,我一个新来的,上哪知道他们的恩恩怨怨去?
整个白天平淡的过去,夜幕降临,陈扎纸开车载着我,来到了一家比较偏远的村庄。
路上,陈扎纸跟我说了些雇主的信息,这家人是他接揽生意中最有钱的一个,根本不再村里住。
来这里发丧的原因,是因为死去的老太太想要落叶归根,所以才回老家办丧事。
面包车来到村口,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指引着我们下车,派人搬走了车上的纸人。
聊了两句,我知道了中年人只是秘书,至于那个雇主,则是从未露面。
我和陈扎纸跟着他进了四合院,发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坐在院子里的井沿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不住盯着我的脸看。
我用手摸了摸脸,确定脸上没脏东西,疑惑的朝小女孩看去,却发现井沿上空无一人……
我打个寒颤,当即提高了警惕。颤巍巍走到井前,往下一看,井水已经枯竭,下面全是腐烂的树叶,小女孩也并没有掉下去。
转眼看看旁边,陈扎纸正在和秘书讲述守灵的禁忌,根本没留意到小女孩。
我稳稳心神,决定待会再告诉陈扎纸这事,吐一口浊气,迈步进到了灵堂里。
灵堂之中挂满白绫,有几条垂到了地上,黑白遗像摆在香案中间,前面的香炉里,三缕青烟袅袅升起,香已经快要燃烧殆尽。
我走过去上香,磕完头站起,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见刚才井口上端坐的小女孩突兀现身,此刻正坐在香案之上,双脚盘起,怀里还抱着死者的灵位。
我吓得头皮发麻,颤声问道:“你是谁?”
“我就是我呀,我是来找奶奶说话的。”
小女孩放下灵位,从香案上跳下,拉住我的袖子说:“大哥哥,你相信人有魂魄吗?”
奶奶?小女孩是死者的孙女吗?
我松了口气,点头说:“我信,不过你才这么点年纪,也知道魂魄吗?”
小女孩认真的说:“我当然知道,我还被奶奶的魂魄附身过!”
我吃了一惊,不敢置信道:“你被奶奶的鬼魂附身了?”
她摇摇头,说:“不是鬼魂,是奶奶的魂魄!那时候奶奶还活着,不能算鬼魂,她把魂魄附在了我身上,借我的身体去完成一件事。”
我看看四周,发现灵堂里只有我们俩,于是放心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奶奶用你的身体去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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