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我和陈扎纸再次出去接活,路上却迷了路,花了很大力气,才终于找到雇主的住址。
坐在车上,他看了眼跟前漆黑的宅子,疑神疑鬼的问:“真是这家么,怎么好像没人啊?”
我看了下地址,确定没错,朝他抱怨说:“你接的生意,我上哪知道去?反正地址上写的就是这家!”
陈扎纸皱了皱眉,说:“先进去看看吧……”
他说着将车开进了院子里,我和他一起走下了车。
蒙蒙细雨中,一个怪异的建筑巍然伫立,跟一个巨大的铅笔是似的耸立在院子里。房子顶上还竖着一个十字架,有点像教堂,又有点像写字楼,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别墅,我忽然感觉身上有些发冷,紧紧了身上的衣服,说:“要不就回去吧,我总感觉这个房子有问题……”
陈扎纸摇头说:“再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雇主。”
他说着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喂,陈扎纸么?我现在正往回赶,你先进去吧,屋门没上锁。”
陈扎纸张了张嘴,还一句话没说,那边就已经挂上了电话。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无奈的摇摇头,说:“外面风大,进去等吧!”
他说完迈步走向了屋门,到了门前轻轻一推,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怪异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不情愿的跟着他进了屋子,在门口找到了电灯开关,按了两下开关,灯却怎么也不亮。
我找到其他开关试了试,也是同样的情况,不由心慌的问:“没电吗?”
我转回身来,发现眼前没了陈扎纸的身影,顿时惊慌起来,叫道:“陈扎纸,你还在吗?”
叫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我吞咽一口唾沫,心理更加慌乱,忐忑的朝前走去。
没走出几步,我的手忽然碰到了一个手臂,我以为是陈扎纸,松了口气,扯住他的胳膊说:“你怎么不说话啊?”
话音未绝,手臂上忽然响起“啪”的一声,手臂应声折断!
我毛骨悚然,立刻将手臂丢了出去,手臂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这是什么鬼东西?
陈扎纸究竟去哪了?!
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越想心里越害怕,心里渐渐的萌生了逃走的冲动。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灯在一瞬间全部亮了起来。
砂石间,满屋子的人突兀出现在我身边,吓得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在我身边,居然站着十来个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全都微笑的看着我,而我竟然一丝察觉都没有!
诡异的一幕让我久久不能回神,就在这时,“噔噔”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了起来,朝那边看去,一个人正缓缓下楼。
楼梯是实木的,正对着屋门,显得十分别扭。陈扎纸慢悠悠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边看着我说:“你坐地上干嘛?”
我指着周围伫立不动的人群,颤声说:“鬼……好多鬼!”
陈扎纸晒然一笑:“呵,你看清楚了,这些全都是蜡人!”
我愣了下,看向地上摔碎的那只胳膊,破碎的肢体边,果然全是碎蜡。
我松了口气,朝他抱怨说:“你刚才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被鬼抓走了!”
陈扎纸笑道:“在外面我就看到电线是接到二楼的,电闸肯定在楼上,我摸黑上开电闸去了。”
我唱出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心,又问道:“找到灵堂在哪了么,这里全是蜡人,要是在这里烧纸,非把整个房子点了不成……”
陈扎纸摇头说:“没找到,等会吧,这家的主人就快回来了。”
我看着林立的蜡像,好奇的问道:“这家主人是干嘛的,不会是造蜡人的吧?”
“不清楚,我和这家的主人一直是电话联系,只知道他姓周,年纪和我差不多。”
“这么神秘?”
我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今天这单生意处处透着古怪。
陈扎纸笑道:“管他神秘不神秘,咱们收钱做事,其他事不用理会。”
他说着走了过来,坐到了沙发上,自来熟的的打开电视。
电视中正播着新闻,是一起案件的现场调查。
现场的雨比我们这边大一些,记者穿着雨衣,艰难的播报着:“这里是凤凰街,五分钟前,这里发生了一起持刀杀人案!
据目击者描述,嫌疑人年纪在五十岁左右,头发稀疏,身穿一件黄色雨衣……”
我见他连新闻都看的津津有味,忽然想起花圈店根本没有电视,不由吐槽道:“你赚的那么多,连个电视也舍不得买,真是够抠门的!”
陈扎纸反击道:“我是想等你娶媳妇的时候一起买,你要是明天娶媳妇,我现在就去给你买电视。”
我翻个白眼,不再搭理他,走到蜡像前面仔细观察起来。
这些蜡像栩栩如生,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假人,手艺绝对称得上巧夺天工。
如果这家的主人不是个蜡像师傅,那肯定就是个大土豪了。
正猜测着这家主人的身份,屋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朝门口看去,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
门口站立着一个人,年纪在五十岁左右,头发稀疏,身穿一件黄色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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