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我們一起走。」夏沫沫言語嬌柔,但聽起來卻鏗鏘有力。
「別急,你們的安老師還沒挖掉我的眼珠子,怎能走?」文陽一聲冷笑。
安逢先態度很誠懇,但明顯針鋒相對:「我為什麼要挖你的眼珠子?我不是殺人狂,也不是變態狂,兩名女孩沒有受到絲毫傷害,我就沒必要挖你的眼珠子。再說,身為一個老師,我不可能在我的學生面前挖誰的眼珠子,這會讓她們睡不好、吃不香:心裏有陰影,你說呢?」
文陽的臉色青得令人害怕,他點了點頭:「那好,我就讓她們離開,我也是憐香借玉的人,我也不想讓美女看我如何挖你的眼珠子。」
安逢先笑了,笑得很平靜:「太好了。」
文陽嘶聲大吼,聲震夜空:「讓兩個女的走,所有無關的人都離開。」
一陣騷動,機車轟鳴,怕事的人走了,看熱鬧的人也走了,但廢棄公路還是聚集著下少人。
向景凡怔征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安逢先,他和他的abc車隊都在猶豫,但突然間,廢棄公路的入口一下子聚集了很多輛車,從車裏湧出近百人,這些人都手拿棍棒鐵條,不用猜,全是德宗社的人。
向景凡見狀臉色大變,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沒有再猶豫,迅速發動引擎,率領他的車隊成員迅速離去。
夏沫沫沒有發動她的紅色yamaha,貝蕊蕊也沒有催促,她們明白安老師要她們先離開就是想保護她們,但她們更明白安老師的處境有多危險。夏沫沫難過地看著安老師,她內心充滿愧疚,這件事情本來與安老師無關,她責怪自己不該給安老師惹麻煩。
淚水沿著夏沫沫絕美的臉龐流了下來,這是她懂事以來第一次流下眼淚,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可就在夏沫沫抹眼淚的瞬間,貝蕊蕊卻從機車上跳了下來,身上的毯子太重,令她搖搖晃晃地走到文陽面前,大家都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她競破口大喊:「你這個男人怎能這樣?不就是流點血嗎?何必跟我們這些小孩斤斤計較?你也是一個老大,老大就應該以德服人,怎可以為一點點小傷喊打喊殺,現在我都答應賠你錢了,你還想怎樣?十萬夠不夠?不夠就二十萬,我……我就這麼多錢了,我保證一分都不少的給你。」
所有人聞言都愣住了,夏沫沫吃驚地瞪大眼睛,心想:一向柔弱嬌懶的貝蕊蕊居然敢向黑幫老大破口大罵,是不是精神錯亂了?
安逢先也驚訝地看著氣鼓鼓的貝蕊蕊,在他的印象中,貝蕊蕊是一個看任何男人都眼睛水汪汪的性感小尤物,他甚至懷疑貝蕊蕊已不是處女,不過見她突然發飄,安逢先不禁刮目相看。
文陽有些惱羞成怒,在閃爍的火光中,他的臉色變化不定,被一個黃毛丫頭當眾責難,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如果不是因為太喜歡貝蕊蕊,恐怕貝蕊蕊早已當場濺血。
安逢先的眼裏閃過一絲憂慮,文陽與貝蕊蕊距離太近,惱怒的文陽隨時都會出手,不容細想,安逢先身形急閃,縱身向貝蕊蕊躍去,滿臉橫肉的大個子見狀,以為安逢先率先出手,他怒吼一聲迅疾撲向安逢先。
這一倉促變化出乎所有人意料,文陽想阻止已來不及,安逢先與滿臉橫肉的大個子一照面就高低立判,即便大個子先出手,安逢先還是比他快很多,手掌起落,他準確地劈中大個子的頸部大動脈,大個子連哼一聲都沒有就癱軟在地。
文陽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後退了幾步,身邊的人立刻一擁而上,刀棍砍向安逢先,安逢先把貝蕊蕊拉到身後,扯下厚厚的毛毯包裹住手臂,連續擋住了幾道砍殺後,他不退反進,絕地反擊,閃電般的出拳準確有力,眨眼間已有四人倒地不起。
可是,人還是不斷撲來,安逢先左抵右擋已是相形見絀,一不小心,小腿被棍棒擊中,身體稍有遲滯,左肩又被劈刀刮中,鑽心的疼痛難以忍受,無奈之下,安逢先暴喝一聲,彈身再起,毛毯從手中飛出,蓋向撲來的人群,對方一陣手腳慌亂,安逢先趁勢直取中路,奪下一根手腕粗的鐵棒,氣勢磅礡地橫掃而出,頓時慘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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