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来,加上殷夺对单白的举动,更加招惹旁人,以及姐妹花的嫉妒眼神。
不过,除了嫉妒之外,唐蜜和田欢使劲向单白使眼色,又是讨好巴结,又是企盼渴望。
表弟们呢,那眼神也跟小狼崽子似的。估计不清楚真相的,一定以为殷夺和单白就是他们嘴边的肉,差别只在于咬和没咬而已!
殷夺淡淡瞥了眼四周,却是低头向单白道:“这里有点挤,对你的伤势不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都散了吧!”
单白脑中飞速转了一圈,决定将事态倒向她自认最合理,也最应该的方向去。一把扯住殷夺的袖子,但没用太大力气,已经足够让殷夺明白她的意思。单白抬头,瞥了眼姐妹花,对殷夺笑道:“唐蜜和田欢是我的好姐妹。她们许久以前就很仰慕你呢……”
单白的话音渐渐低了下去。惟有她才能看到,殷夺直视着她的目光里,只写了两个字——
轻视。
那意味着,对于她的推介,他不恼,不气,而是认为她不自量力。
她凭什么将女人推到他的身边?凭什么?
单白感到自己骨头缝里都在颤悠,可是一转眼,眼睁睁看着表弟们眼中越发倾羡的目光,头脑一热,嘴巴似乎脱离自己的控制,不由自主说了下去,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她们都很可爱,对我也很好……只是想多多接近崇拜的偶像而已,虽然不过是少女情结,可是心愿也就那么大点……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想那么可爱的女孩,你认识认识总归没有坏处……”
停!
单白在心里拼命向自己喊停,可是声带震动,每一句话都像是别有用心,那么顺畅地说了出来。
他的脸色没多大变化。——她一直都知道,他很少喜怒形于色,面上再怎样笑意盈盈,那都根本不是真的。
这么多年趋吉避凶的丰富经验早已经教会她,如何最大可能地适应环境,如同变色龙一样……敛下眼睫,眼珠滴溜溜一转,她闷声低喃:“我也是……身不由己……”
那声音太细微,殷夺挑眉,“你说什么?”
单白摇摇头,一手轻轻拉住他的衣摆一角,垂下的视线对上他精亮的白金纽扣,那么闪耀,那么刺眼。
“我们走吧……”说着,她不再提起任何有关姐妹花的好话,扭头对着表弟们笑笑,示意离开。
殷夺跟着转了个身,扶住她。
唐蜜和田欢不禁急了。殷夺到现在还没有表态,方才也不知单白嘀嘀咕咕对他到底说了什么,真是急死个人哟!于是疯狂冲着单白直打pass,眼珠子都要斜出框框外去,那样子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却又充满喜感。
单白侧头,朝着她们露出一个苦笑,郁闷的姐妹花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殷夺微微抬眼,清淡的眼神挨个扫过挤眉弄眼的姐妹花,还有面色铁青的两个表弟。收回眼神,他看向单白,嘴角勾起,“小东西,你知道么,这世上最可爱的,是什么人?”
笃笃,笃笃。
手杖触地的那一端是用金属打造的小帽,扣在顶上,每当单白手掌用力支撑下去,再抬起,都会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好似谁紧张的心跳,那么清晰。
单白暗自翻了个白眼。怎么谁都要提个什么标准?!——乐正骁拿“世上最讨厌的人”来嘲讽她的小心翼翼,殷夺呢,他又想表达个什么主题?
口中却是乖乖回答:“我不知道。”
“小东西。”
司机打开车门,微躬着腰,以双手挡在车门边。殷夺轻松将她横抱而起,细心放在车座上,手掌有意无意拂过她光洁的膝盖,为她铺平短短的裙摆。
“你要记得,这世上最可爱的,莫过于最识时务的。”他微笑,坐在她身边,缓缓说道,“可是仅仅识时务还不够,更要记得,何谓——忠诚。”
“某些人被安置在某种位置上,便要有对应的觉悟……”
“一旦超过自己所能管辖的权限,做了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你说,这个人,会有什么下场呢?”
他的眸子那么晶亮,好像触手可及的星辰。可是单白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只猛兽,在耐心等待猎物上钩前所作出的温和假象。
于是她小小问了一句:“情有可原……也不能赦免么?”
他一副很抱歉的样子,摇摇头,“阿白,你要知道,一个人的忍耐限度,可是非常有限的。而机会,不可能时时都有……司机,去医务室。”
单白沉默。什么时候,她的情绪,会累积到无法再忍受的地步呢……到那时,她又会怎样?
三十六话 浴室情挑
晚上,临睡前,浴室。
殷家兄弟俩,一个抱着她,将她轻轻放入浴缸,一个抬起她的猪蹄,在浴缸边搭了块厚毛巾,将她的脚慢慢放了上去。
单白看了看,觉得似乎猪蹄效果不是那么太严重了,不禁笑道:“我的脚应该很快就会好吧?”
殷罗伸出一指,邪恶地笑起来,“你说,我要不要戳一下试试?”
“别!”单白赶紧摇头,乖乖闭嘴。
将她安置好后,当着她的面,两兄弟自顾自脱起了衣服。动作不紧不慢,可就是这么一来,单白的视线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似乎总能看到灯光下两个人精壮结实,而又漂亮的少年身形。
虽然承欢已有不少次,可是似乎每一次,单白都很少去关注他们俩的身材。对于性事,她心底里是厌恶的,认为那是不洁的,虽然身体敏感,可是真正临头的时候她总是恨不得地想:赶紧结束吧结束吧……
她从来没有主动讨好过他们,更多的时候反而是他们更加容忍她,怕伤了她的身体,会像宗执带给自己的伤害那样把私密处都弄出汩汩鲜血,他们每次都会耐心地疏引,惹得她情动,然后才会细细探入,深深搅动起她压抑的欲望。
可是,这改变不了什么。改变不了她身为玩物的地位,改变不了他们脑子里根深蒂固的优越感。
他们只是认为,自己是女人,所以需要一点点怜惜。还不能多,多了女人就反了天了,那就不好收拾了!
但想想又会觉得奇怪。单白自认,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合格的玩物。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得上情妇的身份,可是没有哪一个情妇会像她这样,各种调情挑逗的手段完全不会,身材单薄瘦弱,只是一个青嫩涩口的小丫头片子吧?!
浴池很大,做成了一个贝壳的造型,周边池沿下还有小小的双层台阶,正好适合单白坐着,将腿举起搭在池沿。
殷家兄弟扯掉最后一件小内内,光溜溜的,大大方方的,自她身边走进池水。殷夺坐在她身边,慢慢将头仰在池沿上,而殷罗站在单白斜前方,叉着腰,一下下向身上扬起水花。
殷罗身上的皮肤要比殷夺深一些。想起他所掌控的事业,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比起殷夺来说要四处跑动,身上背后也多了许多的疤痕。单白一直没有发现,在殷罗背后,居然有那么长的一条伤疤,自他肩胛处,一直划到尾椎上方。虽然已经伤口平复,看起来黯淡的痕迹似已久远,可是那道狰狞,生生割裂他后背小麦色的肌肤,成了一处深刻的断纹。
那么怵目惊心,却令单白有所感悟。没有什么人,能够不费丝毫代价,便掌控权势和金钱。饶是殷家那么富饶,地位如此崇高,深不可测,可是作为家族后辈,殷家两兄弟身上担的重任,比她所想象的要沉重得多,也要艰难的多。
细小的xiōng脯上忽地探过来一只手,带动起细密水花,轻轻拂过她敏感的尖端,然后一掌尽握。
单白向殷夺看过去。这人,微眯着眼,悠哉极了,看起来像是小憩休息,可是手底下慢慢的、折磨人的揉捏她缨红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悠闲,充满挑逗意味。
殷罗更怒了,“哥太狡猾了!”
殷夺没有睁开眼,却是一笑,“弟弟啊,难道你不知道,最狡猾的莫过于商人?奸商奸商,不狡猾,怎么奸?”
殷罗跨步走来,手掌包住她xiōng前另一边,哼了一声,颇有示威的意味。
殷夺没理会,却是单白先怒了。
“你们到底让不让我好好洗个澡!”
他妹的,老虎不发威,都当她是加菲的女朋友吗?!
殷罗一脸可怜兮兮地凑过来,拉着她的手,按在他早已一撅老高的小小罗脑袋顶上,“小东西怎么可以不可怜可怜我?它都想念你一整天了……”
隔着温和的池水,单白仍能感觉到手底下那股难以消退的灼热。那么炽烈,一瞬间灼痛了她。她想要把手抽回,却被殷罗死死按住,抬头瞪他,却无奈地对上他水汪汪的双眼。隔着池水雾气,除去隐形眼镜伪装的浅灰色双眸显得那么朦胧,有着一种黯淡的美丽。
见单白的态度似有软化,殷罗高兴起来,得寸进尺地握住单白的小手,沿着自己的小小罗的底部,自下而上摩挲。全身的热气和能量在她柔软小巧的手掌拨弄下,似乎全都涌入越发胀大的顶端。殷罗毕竟接触性事时间还短,自控力也要比身经百战的哥哥差一些,而最不可思议的莫过于她那犹犹豫豫、动作生涩的小手,不知道为什么,一抚摸上他的小小罗,他就是觉得一时间自己的神经都要爆炸,快要全部交待在她的小手上!
水下的动作激烈起来,他低低喘息着,握着单白的手,换成在她的手心中前后狂猛的摇摆。终于低低叹了一声,全数喷洒出去,除去一点喷在单白手心的灼热,剩下的rǔ白精华飘散在水面上,一点点荡漾开来。
单白可怜兮兮地举着沾着水珠和某些浮游生物的小手,向殷罗挥了挥,“过来一下呗~~”
殷罗凑过去,还没来得及问做什么,就见单白一脸邪恶地将那只手顺势抹在他靠过来的光洁xiōng膛上……殷罗眉毛倒竖,殷夺在旁边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殷罗邪邪一笑,对着殷夺说道:“哥,咱们给小东西好好洗个澡,怎么样啊……”
“嗯。”殷夺居然很赞同地点点头,“从里到外,认真的洗,哪里都不要放过!”
单白慌忙摆摆手,“别……不用不用!”
——晚啦!
兄弟俩人手捏着浴液瓶子,挤在手心,一人一边,一点点向她身上抹去。她想躲,可是涂着药的脚不敢踏入水里去,也就无处可躲。
灵活的四只手掌,沿着她小巧的颈子,慢慢抹到她xiōng前。涂满浴液泡沫的掌心抵在缨红尖端,本就敏感的身子因着浴液的润滑,又或是在飘荡无处可依的水中,越发敏感起来。她低低地嘤咛一声,只觉身子由内而外似乎被揉捏出了热量,滚滚袭来,不由得仰高了身子,不自觉地将柔嫩小兔更加推向那仿佛无处不在的大掌之中。
灵巧的唇舌带着湿润和温度,轻轻贴在rǔ根处。谁的唇谁的舌早已无法分清,只记得那种慢慢厮磨的磨人快感,渐渐蒸腾起来的温度随着柔嫩的唇瓣,细密贴合着xiōng前柔软的肌肤,却只在rǔ根处慢慢打着转。指尖涂着点点浴液,先是试探一般慢慢轻触,动作轻柔,而后五指齐伸,与小兔紧紧贴合在一起,感觉那顶端挺立起来的细嫩在掌心摇曳摩擦,耳边听到她细细的抽气,像是饱受折磨。
不知谁潜下了水,柔软的头发飘散在水面上,好似韧性极强的水草,能生生将人扯到海底深处,慢慢溺毙。
少女猛地躬起腰肢,水下的那只腿下意识地向中间并拢,却被谁阻拦住。宛如游动灵蛇的手掌拂过她的大腿内侧,刺溜一下,将指尖探入她紧窒的蜜道。
“啊……”因着突如其来的刺探,少女承受不住,纤细的腿不禁胡乱地滑动,搅动了一池春水。水面下的那人妖艳跃出水面,浅浅呼出一口气,再度潜下。
不断加热中的池水仍保持恒温,可是少女却觉得周身的温度像要把水分全部蒸腾干净。轻柔的水波拂去rǔ尖上的泡沫,少年顺势以口舌去轻轻舔弄,像是要将所有泡沫全部清洁干净,指尖慢慢挑弄,感觉到小巧的顶端硬硬的,似要爆裂开来一般,不禁更是得意。
水面下,那作恶的手指越发快速的搅弄抽动起来,却还嫌不够,那人伸出柔软灵活的舌尖,启唇一口含住那娇嫩花瓣顶端,最最敏感的一小瓣嫩肉!
“啊……不要……”一瞬间,少女纤细的腰肢似要扭断,可怜地低低抽泣起来,极力抗拒那太过惊悚刺激的快感!
“乖……慢慢感受……”
是谁在说话?
不知道了……
身下手指快速利落地进进出出,加上细嫩处强烈直白的双重刺激下,少女的蜜道慢慢涌出细滑的蜜液,和着水波,渐渐融成一体,分不清哪些是水,哪些是她情动的证据。
小脸上绯红一片,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像是发了高烧,那么难以忍耐的让人好想就此死掉……
“不要……唔……不……”她下意识地抗拒,可是欲望一波波袭来,仿佛海面上越发狂猛汹涌的暴风巨浪,迎头而下,饶是她如何躲避,也终不能幸免于难地被卷入其中。
她的脑袋里嗡嗡作响,神经像是在这一刻片面崩坍,不起任何作用。眼前爆裂开大片大片的灿烂烟花,随着轰的一声响……她细细喘着气,感觉身下有什么全面爆发开来,倏地从自己的身体里流了出去。
作恶的手指一瞬间退走,刚刚高氵朝过后因这一下动作似乎空虚起来。可是下一秒,一个强硬灼热、挺直粗长的东西代替手指闯了进来,方才被开发好的蜜道含着润滑,顺利将之自根部尽数吞没。
“呼……”
那个坚决挺入的人,以及仰躺池边的少女,不约而同为这一瞬间的强烈充实感,长长低呼出声。
她的身体那么不可思议,即便方才通入三根手指,又经过一番挑弄情动的润滑扩充,可还是那么勾人的紧窒温热!进入的那一瞬间,仿佛天堂之门向他展开,耳边隐约响起清亮悦耳的唱诗乐音,那么令人激动,那么美好!
情不自禁极为快速地摆动腰臀,每一下刺入都要将自己深深埋进温暖的蜜道之中,感受内里急切的、真实的、震撼的脉动频率。
浅浅退出,深深探入,带动出越发丰沛的蜜液汁水,流入浮动摇摆的水波之中。少女不禁抬起双腿,更加紧密地勾缠住对方结实的腰际,将两个人越发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啊……”少女禁不住高声抽泣起来。
“呼——”少年重重地戳进她的甬道深处,将滚烫的种子全数交付出去,到达顶端后的激烈急切冲入大脑,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深重的空虚和渴望。
身上的人还未退出,体内的那根巨大经过深深发泄却还未彻底消退。然而身后的菊瓣似乎被人轻轻抚弄,那么轻柔,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在四周慢慢打着圈。
身上少年退出,两人换了位置,一个抱起虚软无力的单白,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个走到她前方,抱起水中她的那条腿盘在自己腰间,随着水波逐流,挺身而入,一通到底。
轻轻摆动了起来,少女浑身无力,可是那缓慢的摩擦仍然带动稍嫌疲惫的身体感觉到了刺激。她低低地轻唤了声,声音极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细细吟哦,好像一只吃饱后慵懒的猫咪。
身后的少年低低一笑。身下那根坚硬如铁的东西正硌在她身下。而随着少女身上被慢慢激烈起来的抽动,她的小屁股也轻柔地磨蹭着那根不肯消停的欲望之源。
他从一旁取来一个小瓶,倒出透明的粘液抹在指尖,沿着水流滑了下去,忽地一下,浅浅探入少女的菊穴之中!
身上的少年闷哼一声,强烈的刺激令他不由得更加用力疯狂地抽动,每一下都弄得少女呻吟不已,似是痛苦,却又像是邀请。细细柔柔的低喘,让人听着心里直痒痒,脑中的欲火和身下的动作不禁更加强烈凶猛!
菊穴内的手指不急不躁,仿佛和这温和的水波共享同一道频率,随着欲望将她全身渐渐放松下来,那根手指坚决的,慢慢的,一点一点推了进去。
然而少女痛得全身抖了起来,即便在少年怀中,仍然将自己努力蜷缩起来,以抵抗那股难以言喻的撕裂般疼痛。
不行……还是太紧。
少年撤出手,待少女身上的少年发泄出来,刚刚拔出自己之后,他的火热巨大立刻跟上,自下而上将少女整个贯穿!之后毫无喘息之际的猛烈动了起来,重重地将少女顶了起来,又落下,再顶起……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放过她,每人一身清爽。而她,早已蜷缩在少年怀中,昏睡不醒。
三十七话 宅内探险
看着少女熟睡的小脸,两颊染透情事之后消散不去的美丽绯红,将她清秀的小脸点缀得绚丽亮眼了起来。
不知怎的,抱着她的殷夺,忽然觉得就这么看着她,有些错不开眼。
心里微微一动,却是自己笑话起自己来:不过是个精瘦青涩的女孩子,即便身体再怎么提供欢愉,可仍改不了玩物的地位……充其量,也就是个情妇,不是么?!
可为什么,视线那么纠结那么缠绵,就是绕不开她的那张略嫌平淡的小脸?
殷罗冷眼望着,心中滑过一丝奇妙的感觉。那是一种无法说明的怪异预感,他的心口有些发闷,透不过气。屋里的空气怎么一时变得这么闷?
扯了扯腰间裹着的浴巾,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殷罗走上前,向哥哥伸出手,“哥,要不我来?”
话是如此,可伸出的手臂却显得那么坚定。
殷夺愣了一下,随即轻摇摇头,很痛快地将怀中少女递了过去。
两人默不作声地一路走回卧室。将少女轻轻放在床上,殷夺摸到床边放着的遥控器,按下指示关灯的按钮。
“哥。”
黑暗中,殷罗轻轻唤了一声。
两兄弟彼此毫无睡意的晶亮眸子对上,只是不知何时,彼此眼中原本清澈见底的光芒,似乎……不见了。让人摸不清,猜不着,够不到,有点担心,又有点令人害怕。
“嗯?”殷夺发出一个回应的单音节。
“就快要聚会了……”
半晌殷夺都没有吭声。殷罗以为他睡着了,久久之后却听到殷夺平淡的音调,“你要参加吗?”
他们几个人的聚会,一直以来都是一项特殊的爱好,算不上什么世人眼中正规的活动。可是,就是所谓普通的聚会,内在意义……却恁是邪恶。
按照以前经验,殷罗很少参加,不像蔚家那个胆小鬼,一次都没有正式参加过。可是以前即便殷罗加入,却从来没有真正贯彻到底,现在……弟弟三不五时地提起要聚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或者说……是为了谁?
殷罗沉默片刻,终于有些迟疑地回答,“哥……我只想知道,这次的人选,是……谁?”
渐渐适应了黑暗的视线,明显看到哥哥璀璨的琉璃色眸子慢慢转了过来,直直望着他,“阿罗!”
那声音极为严厉,殷罗不禁浑身一震。
许是知道自己吓到了弟弟,殷夺缓了神色,回答他,却并非是殷罗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阿罗,你要记住……除了我,除了殷家,再没有什么……是值得你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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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艾易丝每到周末,都是不需要上课的。
天气有些yīn郁的周六,两兄弟不知怎的,居然都忙了起来,赶着前后脚地出差办事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细细叮嘱她,这两天yīn雨天气,可能还有小型冰雹降落,她这个伤患,最好不要出门随地乱逛,免得他们回来看到她伤上加伤,会一时忍不住让她痛上加痛!
虽然有些不爽他们这样专制,可是……单白趴在书房窗边,抬眼望向天边yīn沉沉的天际,心情不由得随之抑郁,半点没有想要出门散心的欲望。
宽大的书桌上随意铺展开她的课本和作业。其实圣?艾易丝的老师根本不会留任何家庭作业,因为在那些天之骄子看来,普通的作业根本都是侮辱他们的智商。即便是再一般的富家子弟,在十五六岁就已经开始接触家族生意,交出最好的成绩单,莫过于多少多少的大订单——这才是他们存在,并被家族认可的意义。
能这么认真做习题的,也就我们的傻小白了。
接连不断的受伤,让她的功课拉开太多。本就对这些艰深超纲的知识头痛不已,虽然时不时有殷家两兄弟空闲之下的辅导,可那两个人常常辅导着辅导着,就把她这个再乖巧不过的学生——也是敢怒不敢言的学生,给拉到床上去了……她能学到个毛?!学得到才怪!
被yīn沉的天气弄得心烦意乱,一把推开无法理解的课本,单白抓起桌上的电子日历,一天一天地数了起来。
还有多久,才到三个月呢?
其实很快了,不是么?
现在的她,更需要考虑的,是三个月后,该怎么办才对……
单白跳下椅子,以一只脚撑地,另外一只伤脚试探地踩了踩地面。不得不说,医务室的药品不愧是白金级学院提供的高等好药,医生推拿的手法也很棒,她的脚好得很快,现在只要再消消肿,基本上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别墅里的佣人往往都是来去无踪,包括那个尽心尽职的老管家。她下楼时饭菜已经做好,所有卫生都已打扫好,而佣人们也已全部撤离。
整栋豪宅空荡荡的,用力一喊还会听到回音。即便把所有灯全都打开,单白还是会感觉到莫名的寒气袭身,很奇怪的寂寞感。
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寂寞,而给蓝溪打电话又是关机,她索性起身,决定将别墅上上下下的房间都转个遍,权当做一场豪宅探险一日游!
别墅一共三层,一楼一大半面积是客厅,一小部分划归厨房,以流理台相隔,风格简洁大方,线条明快,一看就让人感觉是单身男性居住的屋子。
二层便是他们居住的地方。原本数个卧房被打通,形成一个宽敞亮堂的主卧,一个书房,客房只剩下两三敞,看起来明显带着主人拒客的意味。
而第三层……她从来没有上去过,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时间去。二楼通往三楼的拐角楼梯有些窄,高度又似乎超乎寻常的高了些,对于伤患单白来说,想要爬上去还真有点费劲。
楼梯曲曲折折,似是盘旋,而阶面稍稍落了些灰,似乎佣人对此用心不勤,有玩忽职守的迹象。不过,这也证明了,三楼……是有些秘密的吧?
不知过了多久,单白终于站在最后一级台阶前,额头沁满汗水,而双眼却直直盯着眼前深棕色的双板木门。
门扉上雕刻着圣?艾易丝的图腾,或许表明了当初这所房子以及内部装修,都是出于学院手笔,而非殷家那两个兄弟,现今别墅的使用者。
金属铜把手是可以做旧的那种复古风,沟沟壑壑,看起来倒是沧桑的有些悲凉。她慢慢伸出手,搭在那一只冰凉的把手上,为那上面冰冷的温度打了个寒战。
她用力闭起眼睛,手掌一使力,推开了那扇大门——
门开了。
无比轻松。
单白诧异地看着门板在她面前毫无声息地滑开,半点合叶处发出的摩擦杂音都没有,就那么明明白白利利索索在她眼前敞开。
她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暗,很大,隐隐约约单白感觉这屋子的规模,应该是将整层的墙面全部打通,弄得和一楼客厅一样宽敞。
窗帘紧紧合闭,半丝阳光都透不进来的样子。于是显得无比沉闷,仿佛在这间屋子里,灰尘都无法流通。
她试探地向墙上摸去。一般说来,壁灯开关都会安在门口附近——这样想着,手指底下啪的一声,不知按到了什么,霎时灯光乍亮,一时间太过明亮,刺得她眼睛痛,不得不闭上。
缓了缓,再睁开时,单白才看清屋子里具体的模样。
有点……失望。
除了平常装修时都会铺设的淡色木质地板,和墙面淡雅叶纹的清爽墙纸,这间屋子更像公司里的偌大会议室,风格简洁冷清,丝毫不似一般家庭该有的气息。
说这里像会议室,完全没有夸大。屋子中央有一方长桌,就像会议室该有的配备那样,桌子两端各摆着一排整齐靠背椅子,在没有人使用的时候静静横在桌后。
桌面对应屋内的位置,摆着一台疑似录放机和投影仪似的装置。说是类似,是因为单白在以前的学校所见过的设备,虽然某些形象上类似,却远远没有屋子里这些东西高端。她也只是猜测,心里倒觉得这屋子没准真是不折不扣的会议室,用来给殷家兄弟,还有学生会成员偶尔开会使用。
只是比较奇怪的是,在投影仪下方的位置,也就是墙角,整齐横放着两间柜子。遥遥望过去,柜子门紧紧扣着,应该是上了锁的。
不知怎的,单白忽然想起曾经在宗执的房子里看到过的那些医务柜,不由得周身一冷。她向前走了几步,却又退后,眼角扫过屋子其他各处,发现没有任何奇特,或是令人好奇的地方,也就不想再待下去,干脆退出,关门走人。
下楼要比上楼轻松一些。
单白走在楼梯间,忽然想起,那间“会议室”里,方才让她感觉到诡异的一个地方……
为什么长桌两边,只有七张椅子?
按理说来,那种长桌两边,就算坐不满,也该摆放双数椅子,采取两边对称的形态。可是那间屋子里,长桌两边,一方有三张椅子,遥遥对着另外四只……总让人觉得,有种双方鼎立之势。
单白好笑地摇摇头。多想了,一定是多想。
为什么自己的想象力,不去设想,那七张椅子,加上她,更像是误闯七个小矮人之家的白雪公主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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