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木的话无疑是帮她发泄了心中的气闷。闻清矜持道:“是吗?”
“即是来了,不如由在下领着姑娘去拜见老太君吧。”程刚如是建议道。
闻清面露迟疑,贸然前去怕是不好。
程刚笑道:“佘老太君与众位夫人很想见见令他们家的宗保心心挂念的人。”
闻清讪讪笑。他这种透露着我与他们关系亲密的口气倒是让她记起了他是谁。
任道安之徒——程刚。弃暗投明、心怀苍生的程刚。
对于这个人,闻清很是敬佩。
于是,她开门见山:“程公子,听闻辽军投降是怎么回事?”
程刚侧头思索一番道:“三日前,我与杨元帅,杨兄带着降龙木共去天门阵。想预先查探,我们带着降龙木进去,一路相安无事,倒是把辽军杀得片甲不留。连续三日,辽军节节败退,我军步步紧逼,终于在昨日清晨,辽军投降并宣布停战。圣上,答应了。杨元帅他们还要处理军务,我就先赶回来了。
整件事情进行得无比顺利,却处处透着诡异。我和杨元帅表明,杨兄也赞同,可杨元帅硬是要一意孤行把军队撤回来。”
闻清大惊:“撤回来?!”
“是,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阻止杨元帅撤军。”
闻清灵光一闪,似有什么豁然开朗。
“杨元帅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我想过。但我检查过,杨元帅并没有被天门阵迷惑本心。”
奇哉怪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六郎行军打仗多年,不可能会犯下“现在撤军”这种低级错误。难道只是一时脑袋发昏?
“后来呢?”
“其余的都很正常,好似那只是一个错觉。”
闻清低头不语,她在理清最近发生的事。
“还有一点……”
“公子但说无妨。”
“天门阵我关注多时,终于找到破绽可谓是非常不易。如今破了它,心中却总是觉得不对劲,好像真正的天门阵不应该仅仅如此。”若是天门阵比他破得要强十倍甚至百倍,那拯救天下黎明百姓这种机会就十分渺小了。真要如此,程刚认为他可以早早洗洗睡了。
他们有一样的感觉。天门阵闻清见识过,程刚说得破解不易,但并未难到“死”的境界,他明显还有余力。与耶律皓南联手的任道安怎么可能只有这种地步。
其中莫非有什么阴谋?
上一次她去的时候,天门阵能把她伤成重伤,现在……闻清实在是不想承认:单靠降龙木是不可能完全防御得住天门阵的邪气。
闻清咬紧下唇:“程公子,我欲再探一次天门阵。”
程刚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商量细节,各种可能。交谈之中,在得知闻清的五行阵法不弱时,程刚更是将她因为了知己。
一男一女热在火朝天的探讨。
“嘭——”,忽然门被踢开。禅木木着张脸冷冷道:“程公子,您的茶来了。”
她把茶壶放在桌上,随即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小姐,孤男寡女的怎能在一起呢,程公子快请回吧。”
程刚失笑,他把这小妮子得罪得紧了。望着面前绿莹莹的茶水——算了,他可不敢喝。
“穆姑娘,天色不早,在下就此告别。”
“先生慢走。”
“对了。”程刚突然想起来,“明日姑娘还是按原计划去拜访老太君的好,天门阵之事的确十万火急,但到如今这个地步一天是等得起的。”
闻清点点头:“我明白。”
“那么,就此告辞。”
“禅木送送先生。”
“什么啊!我不去!”
“你不听话?”
“好了好了,去就去。”禅木头也不回的跑掉。
这丫头,怕她老爹,平时在穆柯寨里恭敬得不得了。一出来就原形毕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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