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清晨。
咚咚……
敲门声激烈而持久。
草根翻了个身,发出困倦的呢喃,“……不要吵,天没亮……”他才刚闭眼没多久呢,实在是困得很啊。
厚重的窗帘拉得很严实,没有光线的干扰,草根头一缩蜷进被窝里,连带听觉也隔离了。
世界安静了。
浴室的玻璃门里透出朦胧的灯光,一阵水声过後,门开了,寒恺修一丝不挂走出来,全身热气腾腾。
“老婆!”
草根嘤咛一声,扭动身体躲开还来折腾他的咸猪手,昨晚给摧残了一夜,好不容易消停了又来闹他。
没皮没脸的笑,寒恺修钻进被窝,美美的享受他香喷喷的宝贝牌早餐。
手被动的绕在他身上,草根软得像棉花糖,没有一点反抗力由著男人在他身上啃来啃去。
夜夜春宵,草根体力不支,寒恺修如火的欲望让他吃不消,感慨万端,真的是老了啊!老,让草根有种危机感,时不时的在性事中途晕厥,真的是有够丢脸,可是有什麽办法,岁月不饶人啊。
湿湿软软的一条滑进嘴里,牙龈磨蹭几下,肉肉的……吮吸两下,没味道,草根大力的一咬,心想,现在总该尝得出来什麽味道了吧。
“啊──”寒恺修捂著嘴在床上打滚。
惺忪的睁开眼,草根还没搞清楚状况。
“肉呢?”刚刚明明有肉吃的。
“……”欲哭无泪,寒恺修瞪著他话都说不出来。
“老公,你怎麽了?”草根坐起来,俯身查看他,“流鼻血了吗?”
伸手按亮床头的灯,亮光一闪又被寒恺修按灭了,他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弹起来,痛苦不已的奔进浴室。
重新摁亮灯,草根大惑不解。
大清早的,他这是干什麽?
四处乱看的眼睛钉在床上不动了,血……红色的血。
仰著头,额上敷著条毛巾,鼻孔里塞了两坨卫生纸,镜子里映出他此时的模样,寒恺修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真是有够滑稽,有够丑。
在一起好些年了,孩子生了几个,年纪也不小了,他至今对草根的身体还是没有一点抵抗力。男人晨勃很正常,生理需求也很旺盛,昨晚明明大战到天亮,草根种满草莓的身体一进入他的视线,热血就往两个地方冲,他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草根在外边拍门,玻璃门上印著他光溜溜的诱人身子,寒恺修的大脑轰一声当机了。
“该死……”
低咒一声抽掉变成红色的卫生纸,扑到盥洗盆使劲的洗,红色的液体滴进盆子里又迅速的冲进了下水管。
“老公,你怎麽了嘛?”
拜托,老婆你别再喊了,你再这样晃下去,老公的血会狂流不止。
舌头痛麻了,流血过多头也是蒙的,下边的大兄弟还在耀武扬威,寒恺修真觉得这个早晨衰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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