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草根毫无生气的脸,寒恺修疯了一样扑上辛诺,“不是说你们很厉害吗?现在怎麽一点办法都想不到,草根就这麽……你们别站著啊,快想办法啊!”
怎麽可能会这样呢?只是生孩子啊!
那麽多的孩子都好好的生了下来,为什麽草根就要这样的倍受磨难?
寒恺修狼狈极了,凌乱的发……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乱七八糟。
为什麽?怎麽会这样?那麽多人生孩子,为什麽草根就避不开这一劫?
寒家有後了,寒恺修有妻有子了,为什麽在他人生得意的时候老天爷要给他开这麽大一个玩笑。“啊──”他不甘心啊,草根什麽好日子都没有过上,还没有听到宝宝唤他一声,怎麽可以就……
费了好大劲,才把辛诺的脖子从寒恺修手里解救出来,贇予看著辛诺脖子上的红痕就炸了毛,“好你个寒恺修,我的男人我自己都舍不得动一下,你竟然敢在我面前让他挂彩,你当我是面团人儿不会还手是不是?想揍你很久了,要不是因为草根我早……”
贇予冲向寒恺修时被辛诺拦腰截住,“乖,别闹了,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呢。”贇予气哼哼的撇过头,辛诺同情的看著神形俱散,恍如破布偶一样的寒恺修,“知道草根的苦以後就要知道珍惜!行了,省点眼泪,现在哭他也看不到。放心吧,草根只是昏过去了。”
只是昏过去了?寒恺修抚触著草根温热的身体,一颗心总算从冰天雪地回到了阳光普照的春天。
自然生产已经是不可能,辛诺决定采用剖腹,寒恺修被推出房间的同时,一把把经过特殊消毒闪著银光的精巧刀具也被送进了房间。
张妈坐在角落,不停的向老天祈祷。寒恺修静静站立在走廊里,望进消无声息的雪地半天不动。
只有在面对草根时,寒恺修的冷冽才会消溶,这样真情至性的流露才是真实的寒恺修。
老天,既然你给了我春天,就把冬天带走吧,这个叫草根的男人我是真的不能失去他。
面上平静无波,只是泛滥的泪已经把他的脸洗过一次又一次……
也许是寒恺修的诚心感动了老天,黑夜来临时,安静的让人心惊的房内传来了第三声令人心喜的婴儿啼哭,非常嘹亮,穿透层层白雪覆盖的从山,传出很远很远……
寒恺修按捺住澎湃的情绪,手抖动的厉害,努力平静著语调,“爷爷,我当爸爸了,你听到了吗?”
寒氏本宅里,爷爷手里的筷子一哆嗦掉到了桌下,满桌的人都惊惶的看著老人,猜不透这其中含意。
花白的胡子颤抖得厉害,爷爷豪气的叫,“拿酒来,今天我开心,喝酒庆祝寒家大喜啊。”
没有人反驳,自然是没人有那个胆。
细细的咀嚼声里,各人心有揣测。
不是说寒氏现在正处在刀口浪尖,形势对寒家非常不利麽?哪来的喜事?
老爷子的脸已经板了几天了,今天怎麽忽然开菊花了?想不通……
难不成是寒恺修遇了贵人,解决了所以对他不利的传言?
历经苦痛,终於把三个宝贝蛋生了下来,草根眼里含著激动的泪花。
他的吉祥三宝啊!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季节里让他的人生重新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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