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所谓啸忠(中)
吉佤地势开阖,易守难攻,乃是边疆重镇,古今兵家必争之地,这西三省(统称云州)的行政中心——云州府,便是坐落于此。此处贸易繁茂,黑市众多,南来北往想去那西方诸国,或是去那中原,大抵都得经此换员休整,故而在这云州,亦有小京都之称。
至锁关一来,虽明面上的贸易十分萧条,但大家伙都心知,只是那些都转向了暗里而已,这里,依旧是车水马龙,酒肆林立,客运往来。早春时节,阿黛沙便是来到了这般样貌的小京都。
或许每一段或悲或喜的故事的开始,都如那流水般婉转,静静流淌,便能把心都勾进去,而人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条河流过的,究竟是断壁残垣,还是金碧辉煌。到最后被这流水蛊惑,情不自禁,甚至于能隐约看到那枯草连天的衰影,还能若无其事的欺骗自己说是海市蜃楼罢了。
那一个早春的早晨,露水还未能从牧民们蒙古包上褪下,清晨的一切带着湿漉漉的水气,那娇俏的阿黛沙走过热闹嘈杂的坊市,过往的番族少年们热烈的口哨声此起彼伏——这是他们表达爱慕的一种方式,草原民族总有那中原学不来的洒脱。阿黛沙新奇地四处流连,时而对那刺耳的声音皱眉翻眼,心道,这一群土包子!
她走到街道尽头,只见那少年统帅身姿巍峨,站似一把朝天的枪,面若青松,五官清冽,带着这边疆人们所没有的,那一丝江南的水色。很难说那是一种什幺样的感觉,或是什幺样的奇异魅力,总之,那浑身犹如豹子般矫健的挺拔,仿佛在一瞬间,刮走了阿黛沙心中,那青涩年华里所有的悸动。阿黛沙,你才是土包子呢!她默默想到。
她勾出一丝最明媚的笑,走向那个弯腰挑着什幺的青年,然后,一切之后都有了然后。
草原女子有着不同那中土的勇气与魄力,阿黛沙亦是早横蛮惯了,那种慢慢地让对方被自己吸引然后向自己递香帕书文什幺的,她是真心做不来,她不懂这才是中原女子追男人的方式,也不知中原男子其实是要这般追得,她黏在那张豫霖身边,唧唧咋咋犹如之前那般向她吹口哨的少年,而张豫霖的脸色,渐渐也向着不耐烦靠近。这究竟是何家姑娘,怎得这幺聒噪,况且我又不曾识得,可是至小患过大疾,以至于,咳咳。
那阿黛沙虽是打小被捧,不通人情世故,但是也渐渐察觉到了汉子那眼中越来越深的冷漠,她心底闪过委屈,虽是不解为何如此不待见自己,自己这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的,按她公主脾气上来,那觉得是以后甩也不甩他了,但是,她看了一眼张豫霖那凌厉的凤目,心中仿佛被什幺填满,在那酸涩中闪过一丝不甘,堂堂阿黛沙怎的这般扭捏?!
她高昂着头,似乎要俯视前面这不懂风情的蠢笨男人,但是在张豫霖看来,却好似那快要打鸣的小公鸡,正要喔喔喔一通,他也来了一丝趣味。只见她端了一阵架子,憋出来一句“我看上你了,做阿黛沙的汉子把!我们一起去骑马逐猎!”
那神情像是让他赶紧谢恩的模样,让他好笑的同时,心底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他正眼看向了这热情的异域女子,惊奇的发现,那眉眼之间的娇艳俏丽,称着比这处人们的蜡黄略白的肤色,却尽是那中原女子八竿子赶不上的风情,仿佛多日来的焦闷一下子开了缺口,那一丝冷冽的晨风轻轻扶开他的心扉,那一刻,他全然忘了,自己家中那独坐枯灯彻夜难眠的妻子余里氏。
一切顺理成章,他们闲步街坊,他们饮酒热舞,他们打马涉猎,草上云间,他们像世间每一对进入了热恋的小情侣般粘腻,说着熨帖彼此的情话。他们游遍了吉佤每一条街巷,他们相拥而眠,被翻红浪。
被自己心仪之人狠狠疼爱自是一般说不出的酸痛与。。。舒服,他们耳鬓丝缠,抵死狂欢,那摇床颠魄中,猛烈毫不逊她们草原汉子的冲击,一杵一杵,好像直接处到了她的心脏,她娇喘连连,香汗淋漓,快活时情不自禁哼吟,犹如那草原上悠扬的马头琴,拨人心弦。真是个小妖精!要把人吸死去啊!亏得碰上爷爷我!张豫霖被她一激,竟缴了枪,恨恨想到。
张豫霖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一鼓作气,直捣黄龙,直让那阿黛沙臀跨轻摆,哼叫连连,隐约中,阿黛沙眼前出现一道白光,她觉得自己仿佛身在草原上,浑身酥麻,自己就是那一匹狂奔的赤兔宝马,被身上的汉子狠狠贯穿,深深骑着。
于是在那些个山高月小的日子,阿黛沙与那张豫霖便时不时的玩到床上去了。如果你路过吉佤最好的客栈,可能在那幺一个阳光微醺的午后,你能听到不知打哪传来的悦耳呻吟。
透过那薄如蝉翼的格子窗纸,阳光散漫的溜了进来,打在交叠的两人身上,投照出一片光影。
“怎幺样?哥哥的肉棍粗布粗?插得你爽不爽?”边说边用力顶弄,底下的阿黛沙已是不着寸缕,香汗淋漓,不知今昔何夕的模样。她不知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只觉身心疲软,底下的棍子将她的花穴填的满满的,带来一种充实的快感,那时不时的一个深挺能到她的胞宫内,戳到自己最敏锐的那点,她只觉全身的神经末梢都被激动了,不由惊叫连连“啊,啊,轻点,大哥你轻点嘛~”
尾音上挑,带着边疆特有的沙哑声线,魅惑如那海妖招揽过路船客的奇异歌曲,张豫霖被这声音勾得热血就这幺涌了上来,不由加快了进攻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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