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苦心安抚住哭闹的赵如妙,这事儿也算不了了之了,众人只觉得柴妈妈能干,都要给不少面的,对杨柳又客气起来,奈何她被打成了猪头,不肯出来见人。
如意却没她好命,不想出去见人却又要出去,她派人给老说,老送的饰,她想亲自去挑样,老乐得给如意卖些好,修复原来险些撕破的那层窗户纸,就叫柴妈妈的儿柴东亲自驾车送如意去。
柴东和柴妈妈不一样,是个老实巴交的汉,不然柴妈妈也不肯让他做个寻常的车夫,柴妈妈看重的是小儿,就是杨柳和柴跃的父亲,小柴管事。
所以如意说,直接去梨园春,柴东一句话都没有,调转了车头就去了。
还是上次的那间雅间,《虎臣歪传》依旧滚动上演,李元驹惬意的坐在贵妃椅上,摇摇晃晃,见了如意,亲自起身把她迎了进去:“宁顺胆大,真敢来赴约……”
“我不来,行么?”如意冷冷反问,李元驹还认真的想了想:“不行,你要是不来,我只好那浪荡去爬宁顺的墙头,见你一面,以慰相思。”李元驹把手搭在如意的椅背上,姿势**。
如意哂笑:“郡王爷,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什么相思不相思的…你随口一说,我随口一听…”
李元驹做出西捧心的伤心模样来:“宁顺,你这是不信我,可要我对天发誓,我对你的心…”看到她冷若冰霜的小脸,他就忍不住逗她,如意转过脸,正色一福身:“郡王爷,明人不说暗话,还是开门见山吧。”
李元驹清了清嗓:“宁顺,有没人有对你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难道定郡王你看我像一个鬼?”如意心中嘀咕,她可不就是一个鬼吗,这借尸还魂的事儿…说多了都是泪!
“呵呵。”李元驹禁不住笑出来:“据说,你很像十年前去世的崔元娘。”
如意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她是我娘。”这是提醒李元驹,说话注意着。
“所以,皇后很中意你,听说已经安排妥当,你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妃。”如意听着这话,虽然不甚明白,可是小心肝却蹦蹦直跳,妃!这个可是皇二代媳妇里第一人!
“可是,爷似乎不喜欢……”李元驹裂开嘴笑道,显得阳光得很,只是牙齿白,刺得如意眼前有些黑。
“还好,不喜欢,否则…我怎么能把小狐狸接回府去?”他笑的如同偷了腥的猫,自说自话很是开心,如意却暗自在思着他话的可信,如此看来,那薛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也就有了解释,赵如妙能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有他在暗中出后?她暗忖,也下作了些。
“对了,你的兄长在军营里一切都好,只是正经了,没有小狐狸好玩…还有一个醉后吐真言的毛病…啧啧啧,说的全是你小时候、你如今的事儿…”李元驹突然换了话题,如意自思虑里清醒过来,第一次直视这个被神化了的少年郎,依旧如初次见面一样隽秀,有着水墨画的气质和刀剑一般的锋利,剑眉星目、高鼻薄唇,庭五眼无一不是精雕细琢的,还有深不可测的心思…如意低头,自忖自己是没什么可值得图谋的,总不会…李元驹想做吕不韦不成?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郡王爷,多谢您看得起,亲自告诉小女这些…只是,郡王爷,恳请您远着些家兄,家兄鲁直,不若小女,会把你的好,当真的。”
这话里意思有两层:一是和赵如谨保持距离,有多远滚多远;二是,您说的话,姐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李元驹深感挫败,这小狐狸年岁不大,怎么就这么槁木死灰的模样,若不是逼急了,还真看不出小狐狸的奸猾来。他只得也严肃了面孔:“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且去选秀…咱们拭目以待。”
“姑娘,咱们这就回去?”柴东直抹额头,不是热的,是吓的,这定郡王的护卫也厉害了,刀两刀就把一跟随的泼皮打翻在地,鼻涕鼻血流了一地,还警告他和车里的丫头:“谁敢在人前多嘴,坏了郡王爷的事儿,犹如此人!”说着脚下一用力,那人抽搐了几下,不动了!柴东吓得差点没尿裤!
“去玉宁斋。”她上车,金盏也吓得有些语无伦次,断断续续把刚才的事儿说了,如意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秋喜去看杨柳,杨柳随口问了如意的去向,秋喜说了,又说起旧事来:“……你说稀奇不稀奇,后门的守门婆送来了两盆秋海棠,长得可好了…还说什么姑娘看着若是喜欢,以后还送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秋喜前脚一走,杨柳就挣扎着去告诉了赵如妙,赵如妙脑补了一回,这次谨慎了许多,叫人把秋喜叫来,一番连哄带骗,秋喜把知道的都说了,赵如妙只觉得眼前一片光明…只要薛氏在薛皇后面前略提一提……
想着就忙去找薛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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