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毫不掩饰的惊艳和直愣愣的眼光让元驹只觉得浑身不适,却没有被冒犯的厌恶,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惊醒了沉在美色里的小姑娘。
这是薛国公府前后院交界的地方,如意如梦初醒,眨了眨眼看着来人,胡乱福身:“公好走。”就要准备转身离去。
“我刚从燕云归出来,安庆侯世喝醉了在里面休息,安乐侯世无碍。”元驹看着眼前还没长开已见丽质的少女,稳重芷雅,除了五官更精致些,和别的世家贵女并没有大的区别:粉色纱裙,外罩粉紫色绸缎圆纹长衣,梳着边髻,头上只用了白色细珠,燕京姑娘们流行露出光洁的额头,她却故意用了厚重的刘海遮住,刘海厚甚至掩盖了凤眼里的光华,反衬出分孩气来。本来应该高冷的转身,但是元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多了这句嘴,果然,说完就看到少女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的别开了,那模样倒和李诗薇养的波斯猫儿护食一般。
“多谢公。”如意无意和他交谈。
“姑娘。”元驹喊住,如意回头诧异的看着他,元驹有些无力的想笑,在她的目光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道:“姑娘可有话要带给安乐侯世?”
这是要包邮带话的意思?如意扬扬秀气的眉,道:“多谢公,小女无话可说。”然后俏皮一笑:“若再打起来,麻烦公拉着些,别打了哥哥的脸。”元驹失笑,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如意素来心细,自己就随着原回了兰亭,五女拜寿正唱到女儿被撵走,老看得聚精会神。如意做到她身边都没有发觉。
“这是去哪儿了,走得汗涔涔的?”赵老夫人身边的司马夫人亲切的问如意,她是苏的娘,苏国公夫人,也是蜀郡司马氏后人。
“迷了,就多走了几圈。”如意回答,“司马伯母可有看见母亲?”如意随口问薛氏的去向。想知道薛氏在这出戏里又唱的什么角色?
“刚才还在呢,这会儿想是带着你家二姑娘一起在外头吧?”苏夫人眼中闪过些许怜悯,“丫头怎么没和你一?”她问了一回,知苏是和如意一道的,因为如意素来稳重,她才放心由着苏去玩耍。
“和里的小姐妹们约着出去了,许是和母亲她们游园呢。”如意回答,声音压得低。司马夫人听了就道:“别好好的又口角,丫头不省心得很。”她笑着抱怨,如意笑道:“哪能呢,好几个小姑娘呢。还有夏姑娘一道的。”夏九凤也是要选秀的,素来也是个妥帖人,司马夫人稍微放了心。
戏刚唱到圣旨来,就有个丫头步履匆匆地进来在郑氏耳边嘀咕,郑氏起身,给周围夫人告罪,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有丫头来请安庆侯夫人,如意冷冷勾了勾嘴角,用帕掩了嘴角的冷笑。
几个夫人意味深长的相视一笑,继续若无其事的看戏,司马夫人心里有些不安,苏可是一个炮仗,又有赵如妙这个急性,怕两人起了冲突,性起身寻了由头出去,老转身道:“万夫人跟着薛大奶奶去了,你就在我跟前,哪儿也别走。”万夫人就是安庆侯夫人苏氏,是苏国公出了五服的族妹,为人伶俐,只是嘴碎了些。如意知道老是护着她的意思,遂点点头,老又道:“这戏拍的不错,虽然都是小戏,难得的压得住场。”恰好戏台上摆桌椅,老就对如意指点。如意附和了几声,半晌才按捺住心头的不安。
一群小姑娘突然跑进来,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司马夫人拉着苏坐在身侧,递了一杯茶水给她。苏还有些回不过神,攥着帕死死扭着。
“怎么都回来了?”老问道,人多吵闹,戏台上的声音都听不清,她就性不听了,转头问司马夫人,司马夫人谨慎:“…说是一个丫头不知怎的跌进湖里去了…恰好被在阁楼上玩耍的小姑娘们看到,小都吓坏了。”苏想详说,被她娘一把拉住了,只得作罢。
薛氏也带着赵如妙进来,赵如妙看见如意,瞪圆了双眼,如意对她冷冷一笑,把她吓个半死,难道,难道赵如意都知道了?赵如妙心中暗恼薛姒茵办坏了事。
毕竟是自己娘家,薛氏再没成算也知道要交代一声:“丫头淘气,要去摘什么荷叶,失了足……”她这般描补,众人也不好多问,郑氏匆匆赶来,身后跟着薛似茵,眼圈红红的,力抹粉才堪堪遮住。郑氏让她安抚好小姐妹们,如意走过去,笑得温婉:“薛表妹也是好心安排,发生这样的事情,谁又想得到?”声调冷漠,话里有话,吓得薛似茵微微一颤,如意关心道:“表妹不舒服?怕是吓着了,那丫头可是表妹认得的?”薛姒茵刚要摇头,苏嘴快:“不就是今天跟在薛姐姐身后的…好好儿的,也没见谁吩咐,怎么就去**了呢?”她似纳闷般自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薛姒茵恨死了苏的嘴快,恨恨的瞪过去,司马夫人虽恼怒苏没眼色,可也悄悄错身把她遮在身后。
众人方恍然,原来是薛似茵的贴身丫头,接着又糊涂,薛国公嫡小姐的丫头,不跟在主跟前,怎么就去跌进湖里了?
“才不是我的丫头,不过今天人手紧凑,才叫外院的丫头进来的。”郑氏嘱托过,不许说是她的丫头,薛似茵脸有些涨,如意接过话头:“奇怪,我在院里逛了一圈,也没见有池塘,那丫头跌在哪儿呢?”
夏九凤细声细气道:“是燕云归前面的那个池塘。”如意了然:“那定然不是表妹的贴身丫头了,哪有姑娘的贴身丫头这个时候去前院的。”一副为薛姒茵辩驳的模样,薛姒茵却越发心虚。赵如意好生生的站在这里,怎么自己的丫头却跌落进了燕云归前面的池塘?还恰好被在阁楼上玩耍的各家姑娘看到?
恰巧郑氏上来请诸位夫人到园里用饭,饭后有些知机的就趁机告辞,有些爱看热闹的就故作不知依然坐下看戏。老有些乏,也起身告辞,薛夫人苦留不住,只得亲送了出门:“妙姐儿姐妹难得相聚,老身就腆颜再留她几日。”薛夫人说,老应下了,薛夫人还出口留如意,老道:“我这这几日乏的很,好在意丫头孝顺,来陪我一把老骨头。”薛夫人便不好再说这话,一直送了老和司马夫人到了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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