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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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8
    剑魔51四象宫

    柳玉琼微笑道:「这茶好嘛?我倒不知道。只是在这房间中找到茶叶,便泡来喝了,师兄觉得还好吗?」

    云嶽奇道:「你没喝过?」

    柳玉琼道:「自然喝过,虽然觉得是好茶,但因为我不懂茶,不知道好在哪里?师兄既然懂茶,必定有以教我了。」笑吟吟地看着云嶽,等他回答。

    云嶽脸上一红,知道柳玉琼存心整他,故意泡这茶让自己不由自主地起个话头,再伺机糗他。云嶽不懂茶,只是觉得茶水入喉,香气清邈,彷彿有高山大岭,名嶽冷雾的那股幽然之感,便自然而然地赞了声:「好茶!」却被柳玉琼捉到了机会,要糗他一糗。

    柳玉琼这么问他,倒是把他问倒了。譟的满面通红,赧然道:「我也不懂茶,只是觉得好喝,便不自主地赞美,并非真的懂得如何品茶,师妹问我,那是问道於盲了。」

    柳玉琼吃吃笑道:「这么说我们是猪八戒吃人蔘果,吃不出滋味来了?」

    云嶽窘笑道:「只怕真是如此了。」

    看了柳玉琼一眼,调笑道:「有师妹这么漂亮的猪,那也真稀奇了。」

    话一出口,便即后悔。心中想道:「我身为师兄,却言词不正,调笑师妹,未免有失师兄风范。」

    偷看柳玉琼一眼,见她不但不恼怒,反而是脸红娇羞,美艳动人。随即身子挨进云嶽,撒娇道:「好啊!你竟敢说人家是猪,你要怎么赔我?」双手捉住云嶽手掌频摇,身体相触,香泽微闻,娇颜近在咫尺,伸手可及,忍不住就想将师妹抱个满怀,搂在怀里温存。

    急忙连连吸气,镇定心神,但手掌仍被柳玉琼捉住,并未挣开。胯下yáng具也是略嫌涨疼,立刻运气使之平复。柳玉琼见云嶽连连吸气,脸上微泛红光,奇道:「师兄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眼珠一转,瞧见云嶽胯下衣裤一涨便消,她冰雪聪明,虽然未经人事,但平常男女之事在紫晶门中本就不禁谈论,虽然未曾亲身体验,却也能够了解,脸上一红,便想缩手。随即又想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女之事,天经地义。师父不是说过:「男女大欲,人之大伦。」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转念又道:「反正师父要我与师兄合练无上至尊令,那是要藉双修神功来帮师兄早日练成神功,我早晚是他的人了,干么顾忌这么多?」心中虽这么想,但还是忍不住脸红,娇羞万状。

    云嶽看着柳玉琼那娇羞模样,不禁看得痴了。灯下看美人,只觉得柳玉琼倍加迷人。双眼若瞟若瞄,眼角微翘,小嘴艳红泛光,似笑非笑。水汪汪的大眼洒出一重重的情网,正加紧紧收,要捉住云嶽这条大鱼。明艳娇媚,清纯端庄,这些原本应该分散於不同美人身上的特质竟然全数在柳玉琼身上出现,而且刻正发出无限吸力,在引诱着云嶽。

    云嶽只觉这个师妹的个性千变万化,说她温柔娇羞,她又大胆活泼,说她明艳妩媚,有时却又清纯端庄,时而天真烂漫,全无机心,真情流露,时而聪明伶俐,心细如发,言之有物。当真难以应付,几下与她言语交锋,都被她佔了上风,好像她生来就是专剋云嶽来的。

    忍不住右手一圈,将她搂在怀中。柳玉琼嘤咛一声,似拒还迎,整个人如小鸟依人般顺势贴倒在云嶽怀中。火热的胴体,美艳的脸庞,吐气如兰,香气阵阵,薰的云嶽意乱情迷。手臂再紧,令柳玉琼那凹凸有致,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肥,穠纤合度,玲珑窈窕的身材整个与自己的身体尽量磨擦接触。全身汗毛竖了起来,三万六千个毛孔全开,紧紧地与她的身体相依相偎,享受女体磨身,软玉温香抱在怀的无边艳福。

    低头瞧着被自己紧抱、不住吐气的柳玉琼,只见她表情慵懒,星眸半开半闭,柔情无限地与云嶽四目交投,说是幽怨,却又情火熊熊,浑身发烫,说是妩媚,却又清雅柔顺,驯若绵羊。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浅笑,便有勾魂摄魄的魔力,令人心甘情愿拜倒石榴裙下,忠贞不贰。

    云嶽越看越爱,心头火热。看她那鲜红欲滴,光泽流转的朱唇樱口发散出阵阵热力,忍不住便想低头吻下,一亲芳泽。柳玉琼也在此时柔声叫了一声道:「师兄!」吐声柔腻,这话就好像是个火引,把云嶽隐隐便欲爆发的情欲全面点燃,再也控制不住,双唇印在柳玉琼的小口上,双臂如铁箍似的将柳玉琼紧紧地圈在自己怀里。

    柳玉琼也爱极了这个师兄,被云嶽双唇亲上,心中爱意横流,全身更是热的烫人,一双玉臂用力地从后颈绕抱着云嶽,身体蠕动贴上,与云嶽刚健的身体磨擦相抵,像只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云嶽,不令离开。

    好一会儿,两人才四唇分离,云嶽看着柳玉琼那宜喜宜嗔的芙蓉玉面上红通通的,可爱之极。不禁叹了一声道:「师妹,你真美!」柳玉琼听在耳中,喜在心中,甜甜道:「师兄过奖了。」

    不经意地呼了一口气道:「好热!」

    随手便去拨头发。云嶽这时才猛然惊觉自己仍然紧紧抱着柳玉琼,瞧柳玉琼虽然口里说热,却也没有推开自己,保持距离的意思。索性装做不知,享受那肌肤相亲,吐气相闻的温柔。

    柳玉琼身子蠕动了一下,火热的女体在云嶽身上轻轻廝磨,玉手顺着云嶽的颈部抚摸下来,幽幽道:「师兄,你喜欢我吗?」云嶽没想到她单刀直入,居然如此大胆直接,看她幽怨热切的眼神,就好像是个望穿秋水,日日夜夜盼君早归的香闺少妇,如此的诱人,令人怜惜。心中一阵火热,冲口而出道:「喜欢!」

    这『喜欢』两个字才一出口,云嶽就想起云涛山庄中的唐云真正日夜北望,上香祷告自己能平安回来。长江帮的秦紫嫣也可能在想念着自己,三月之后,相会松竹小馆。心中闪过一丝悔意,想道:「云姐、紫嫣对我情深意重,我却在此与师妹温存拥吻,不免太也不该。」

    正想放开柳玉琼,突然肩上一痛,被柳玉琼狠狠地咬了一口,虽说他有逍遥紫气护身,外力加身,真气自动护体,但柳玉琼这一咬,毫无预警,又快又狠,虽然没有咬出血来,但也是疼痛非常,差点叫出声来。正想质问柳玉琼为什么突然发飙,张口咬人。

    柳玉琼已经醋劲大发,嗔道:「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不准你想其他的女人!」云嶽脸上一红,没想到柳玉琼这么厉害,自己才不经意的想起唐云真、秦紫嫣两人,立时被她一眼识破,狠咬一口。

    剑魔52四象宫

    忍不住道:「你又知道我在想别的女人了?」柳玉琼哼了一声,随即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师兄,这种本能每个女人都有,只要你在想别的女人,神情就会有所异样。我说过了,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比男人强多了,你怀中抱着我,脑子却想着其他的女人,你说,我该不该咬你?」说话间,环抱云嶽颈部的双手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搂的更紧,双目清若水晶,与云嶽四目对望。

    云嶽不敢与她眼神相对,总觉心里有虚,当下转头想避了开去。柳玉琼手上用力,同时道:「师兄,你看着我!」话音柔和,并无威严之气。但云嶽听在耳中,却彷彿是天底下最不可抗拒的命令,令人难以违逆,只得面对现实,与她双目对望。心中则想道:「云嶽啊云嶽,你单人独剑,纵横天下,武林中几人当得?怎么现在连你师妹的一句话都抗拒不了?」

    与她四目交接,只见柳玉琼痴痴地看着他,眼神坚定深遂,彷彿有无尽吸力,只要一与她眼神对上,便会不可自拔,深陷其中。云嶽现在便有这个感觉,柳玉琼的眼波一重重,一圈圈,如蜘蛛吐丝般,正牢牢的、紧紧的将他绑住,又彷彿深潭潜泳,漩涡突现,将他拉向柳玉琼的灵魂深处,心湖潭底,直要将他淹没。虽极力抗拒,却又抵挡不住,正缓缓的被她一点一滴的拉了过去。

    柳玉琼轻启朱唇,唤了声:「师兄…」话还没说完,云嶽觉得眼前骤然一花,黑影闪动,热气扑面袭来,原本抱在怀中娇柔幽怨的柳玉琼突然猛地樱口倏张,向他的鼻子咬来。云嶽骇然,后仰急退,却没想到柳玉琼双臂环在他颈后,只需用力一箍,他退无可退,又怎么避得了?

    云嶽是个武人,武林中人遇险,身子自然而然的会出现一些防禦动作来保护自己,便是所谓的武功。这些武功心法经云嶽长年累月的苦练,毫不间断,可以说是已经娴熟非常,甚至是本能性的反应了。一有情况,不待思索,反应立生,回击紧跟着来。现在的云嶽便是如此,柳玉琼骤然张口向他的鼻子咬落,其时两人紧拥,口鼻相距仅有数寸,柳玉琼又事先环抱住他的颈子,令他无法动弹。待这一口咬来,云嶽居然难以抵挡闪避,事先又一点徵兆也无,可说是突兀之极。若是强敌对阵,云嶽自会百般防备,不容对方欺到身边来,但这时两人正自拥吻温存,戒心大为降低,哪里想得到柳玉琼会忽然说变就变,张口咬他鼻子?

    不过他毕竟是武功不凡,骤遇险招,全身肌肉立刻紧绷,出手快疾若电,柳玉琼堪堪咬中了他的鼻子,云嶽的右掌也已贴在柳玉琼的前心胸口,掌力蓄势待发,只要柳玉琼嘴上落力,他掌心真力即时吐出,不容他人全身而退,半点不伤。虽说云嶽掌贴酥胸,手握玉乳,香艳非常,风光旖旎,但此刻情势之凶险,实不亚於高手对搏,生死之斗,是祸是福,是生是死取决於一念之间,额头上已现汗珠。

    此时若有人自外头偷看,定会认为两人正在亲热,相互爱抚。男的把手放在女人的酥胸上轻揉搓弄,女的则紧吻男人面颊鼻端,呼吸喘喘,热气陡生。却不知两人看似香艳的拥吻爱抚中,杀机暗藏,已经到了生死立判,心碎鼻落的境地。

    云、柳两人俱是高手,对方若不妄动,自己便蓄势不发,因此两人之间情势看似凶险,目前也只是点到为止而已,未敢妄动。柳玉琼咬在云嶽的鼻子上,用牙齿含住,并不咬落,云嶽也是掌心温热,内劲深藏,掌力含而不吐,蓄势以待。

    好一会儿,柳玉琼才张开樱唇,螓首略退,放开云嶽鼻子,但双臂仍然紧紧抱在云嶽颈后,幽幽道:「师兄,你会杀我吗?」云嶽也退回掌力,真气归於丹田气海,但肌肉仍然略紧,不敢全然放松。闻言苦笑道:「你方才吓了我好大一跳…」叹了声道:「说真的,如果你方才那一口真的把我的鼻子咬落,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会掌力疾吐,一掌杀了你?」柳玉琼看他说这话时,想也不想,知道确是实言,否则在如此情况下,玉人在抱,幽香熏心,又怎会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来?

    当下幽幽道:「师兄,我要求的不多,只求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中只有我一个人,你说这个要求过份吗?」

    云嶽苦笑道:「不过份,只不过…你…你…我…我们之间,未免也…这…太快了些吧?」

    柳玉琼依然紧抱云嶽道:「一点也不会,师兄,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云嶽虽然知道她有时大胆热情,却没想到她这么快便向自己表白自己的爱意,虽然事先已经隐隐有料到她会有些大胆之举,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心里虽有准备,仍然吃了一惊。当下吞吞吐吐,道:「这…这个…我…我…」一时间居然找不出适当的话语来应对,满面通红,十分尴尬。

    柳玉琼将身子贴的更紧,几乎是将自己柔嫩火热的胴体完全黏在云嶽身上,头靠在云嶽的肩头上道:「师兄,我知道你在外面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说不定你已经有了女人,但我不管,我要你,我要你跟我在一起,就算做小的也无所谓。」玉手在云嶽胸膛上抚摸划圈,发香阵阵,闻的云嶽差点醉了。

    云嶽听了,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动,想道:「云嶽啊云嶽,你何德何能,居然能获师妹青睐,甘心做小,这恩情…这恩情不是太大了吗?」想起唐云真,秦紫嫣,小柔、冰姬四人娇俏的面容,各人有各人的好,如今又多了一个柳玉琼,心中乱成一团,情丝纠结,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剑魔53四象宫

    柳玉琼在云嶽耳边呵气,悄悄问道:「师兄,你在想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云嶽陡地一惊,想道:「我有云姐、紫嫣、冰姬、小柔四人已经够了,若再招惹师妹,岂非太过贪心,得陇望蜀?」但要他向柳玉琼说不爱她,却又於心不忍,何况柳玉琼现在美目迷濛,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如果直截了断的向她说,又怕伤她太重,会做出什么傻事,因此只得隐忍不说。

    柳玉琼抬头问道:「师兄你怎么不说话,是厌烦了我吗?」

    两人相识虽然不久,但此刻柳玉琼说话的语气,柔腻娇人,彷彿已经相恋多年。云嶽虽然英勇神武,灵犀剑在握,天下没几人能挡得住他,但这种感情的事,任你神功惊天,可以呼风唤雨,排山倒海也是无用,一样得乖乖地为情烦心,为爱苦恼。其中情爱纠缠,千丝百绕,却比世间任何拼斗来得更令人神伤,也更令人无从下手。

    云嶽不忍此刻一棒敲醒她的美梦,灵明之中,隐隐亦有船到桥头自然直,得过且过,且战且走,端看后势发展如何,再做决定的想法。

    当下柔声道:「当然不是,你不要胡猜,没有的事。」柳玉琼一喜,再追问道:「那你爱我吗?」

    云嶽不忍伤她心,柔声道:「我会爱护你的!」

    这爱与爱护只得一字之差,但箇中意义却可因个人解释而有极大不同。父母兄弟可以彼此爱护,但这种爱并非男女之爱,而是手足之情,舐犊情深的浓恩厚爱,与男女之爱,大不相同。却也可以解释成男女之间因相恋相知而发展出来的爱护之情。言语之间,端视当事人看法、心境而有所不同,解释便异。云嶽不忍伤柳玉琼之心,只有另寻他法,以爱护一词代替爱,为自己留下后路迂回的空间,又不至於立刻便伤了柳玉琼的心,实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柳玉琼此时沉醉於云嶽怀中,那股男子气息,萦心绕鼻,久久不去。心中为云嶽而倾倒,沐浴於爱河之中,对於云嶽的用词便不注意,喜道:「师兄,你真好!」脸上不知是兴奋还是娇羞,整张脸红扑扑的,明艳动人,容光四射,就好像在脸上涂了一层油,柔和地发出令人心荡的艳光。

    云嶽见柳玉琼神情喜乐,彷彿得到了天下间最珍贵的宝物,像个小女孩般紧紧地将自己抱在胸前,不愿放手,只想稳稳地拥有云嶽,就算是只能维持一刻钟也好。云嶽见她神态媚人,自有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也不禁被她的美艳娇憨所迷,心想:「我虽然在言辞上动了手脚,但师妹天真善良,美貌娇憨,却也是个十分值得人爱的奇女子,我说爱护,那也是真心诚意,不是欺骗了。」

    心念及此,看着柳玉琼容光焕发,笑靥如花的依偎在自己怀中,不禁一阵冲动,目炫神驰,只想痛吻柳玉琼,来个两情缱绻,抵死缠绵。

    手掌不由得一紧,只觉触手柔软,彷彿握在一个肉球上,热气自掌心五指传来,弹力十足。柳玉琼则呻吟一声,本已红透的脸,更加红了,喘道:「师兄,你…」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胸前玉乳被云嶽这一握,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激起的欲燄狂潮瞬间走遍全身,娇弱无力,只能靠着云嶽喘气,媚眼如丝,眼波流转,望着云嶽,似是责怪他用力捏痛了自己,又似是鼓励他再进一步,享受温柔。

    云嶽贴在柳玉琼胸前的那一掌,本是为反制柳玉琼将自己的鼻子咬掉才紧贴不放的,虽觉握感奇佳,但其时两人各自将对方制於掌下,也各自受制於人,因此云嶽为防柳玉琼反悔,骗得自己撤回掌力后会骤起发难,因此掌力虽撤,手掌不退。

    柳玉琼同样的也是採用相同方法,表面上她檀口离鼻,理应已经解除对云嶽的威胁,但她双臂环颈,手指虚按云嶽脑后玉枕穴,也是提防云嶽狼子心性,可能会对她骤下杀手。及至云嶽吐露爱意,说出『我会爱护你』的话,这才撤回手指,不设防的完全开放,任云嶽右掌触胸,亦不在意。

    云嶽唉呦一声,连忙撤回手掌,俊脸涨的通红,困窘非常。柳玉琼见他困窘的模样,脸色红的像煮熟了的虾子,不禁『叽』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一来,云嶽的脸更加红了,恨不得地上开了一个洞,钻了进去。

    柳玉琼柔声道:「师兄,你不用害羞,反正…反正…」想及自己迟早要与云嶽以双修神功紮基,练那无上至尊令,必然会有肌肤之亲,似乎用不着避嫌,如此害羞。不过她虽然落落大方,不拘俗礼,但说到这里,却也难以启口,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当下两人均是面红耳赤,相拥而对,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见了彼此的窘态,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又愣又怔,呆在那里。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相对大笑,笑声欢娱,再无矜持。

    云嶽伸手轻抚柳玉琼秀发,脸上彷彿有光,怜惜疼爱的向柳玉琼柔声道:「师妹,时候不早了,你该去歇息了,太晚睡对你不好。」

    柳玉琼双手紧握云嶽的大手,像个孩子似的甜蜜笑容露出温顺的神色,点点头道:「嗯,师兄,你也早睡,不要太晚睡了,我们明天见。」

    云嶽微笑的点点头道:「好,我们明天见。」

    柳玉琼轻轻地放开云嶽的手,就要挥手跟她说再见。突然间,云嶽弯身将她抱起,惊呼一声,双臂自然缠上云嶽的颈子,云嶽则柔声道:「来,我抱你上床睡觉。」

    怀抱柳玉琼,往那香气隐然的软帐走去,轻轻地将她放下,盖好被子,顺便在她额上一吻道:「好好睡觉,不要胡思乱想,明天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柳玉琼回亲他一吻在脸颊上,道:「你也是。」拉上被子,阖上双眼,静静躺在粉红色的香闺罗帐之中,彷彿是个天使,正沉沉睡去。

    云嶽怜惜地看了她几眼,退出房门,走出香云轩,大步走回自己居所,再无回头。

    剑魔54四象宫

    隔了几日,邪皇又将两人叫到跟前道:「我目前已经将紫龙血毒用内功逼迫到一处,此举非常凶险,一个不慎,便有毒发身亡之祸,所幸我功力尚在,已经成功,日后再每日用功,渐化毒性,一年之后,当无大碍,可将奇毒尽去。我今日叫你们来便是要你们即日起便可开始练那无上至尊令,我已命玄武将一切用品准备妥当,置於合欢洞中,你们两人今日便可入洞,直到将无上至尊令的第一重功夫练成之后,便可出洞自去,离谷办事。」

    云嶽大吃一惊,忍不住问道:「合欢洞?那……那不是……」

    邪皇微笑道:「不错,那合欢洞是祖师用来习练双修神功的所在,我日前不是问过你,你要不要与凤儿同修神功,你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反悔了?」双目精光直视云嶽,看他怎么说。

    柳玉琼也侧着脸看他,脸上露出担忧神色,心怕云嶽会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

    云嶽心中叫苦,隐隐约约已经猜到邪皇故意在日前将练功程序那一部份略过不提,将自己套入网中后,再要自己与师妹同练双修神功,藉此为无上至尊令的神功奠基,也牢牢地绑住自己,将自己的命运与邪皇等人紧紧结合,要他无法在与大漠派、千山派、『青龙帝君』蒋破天这三方的恩怨纠缠中脱身,置身事外。

    心下不忿,却又无可奈何,事已至此,如若断然峻拒,不但伤了师妹的心,更可能会引起邪皇杀机,那时,势必兵戎相见,并非云嶽所乐见。苦笑道:「师叔,你没告诉我要……要先练双修神功,再练无上至尊令啊?我只道无上至尊令与逍遥紫气的练法应当相同,你给我的秘笈也没有写……这……这如何使得?」

    邪皇嘿嘿笑道:「这便是你不懂了!无上至尊令,无上至尊令,顾名思义,这门神功是由大内留出,因此使来气度森严,雍容肃穆,威力极大,但你可别忘了,古代帝王多妻多妾,三十六宫,七十二院,嫔妃无数,什么房中术,帝王术,御女术在皇宫之内的典籍亦是多不胜数,祖师既然长於宫中,关於这方面的书券自然也不会遗漏。我说过了,无上至尊令初练之时,那万刀割体,烈火焚身之苦非常人所能当,你道那是为什么?告诉你吧!无上至尊令至阳至刚,威力无穷。但也因为太过阳刚,於习练之时容易导致阳火内焚,走火入魔,若不散功,则有性命之虞,但一散功,便将前功尽弃,所有努力化为乌有。因此只好以双修神功为引,藉男女交合,阴阳相济,龙虎交会之时,真阳真阴互换,化去无上至尊令的霸烈锋稜,如此练成第一重后,日后各人用功,就不会再遭万刀割体,烈火焚身之苦,你怪我不事先告诉你?嘿…嘿……我若告诉你,你还会练吗?」

    叹了一声,又道:「老夫也非故意骗你,你以为老夫舍得凤儿,会无条件的将她送给你?你如果这么想,那就错了。老夫只希望你能传承本门香火,将此功延续下去,至於将来如何,那是将来的事了,不是老夫所能逆料的。再者,蒋破天那个畜生,人品虽然恶极,但他一身功力着实不低,已得老夫八、九成真传,所差者,只不过功力不如老夫精纯而已。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要将这畜生一剑枭首,为老夫清理门户,却还是力有未逮,难竟其功。」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略有深意的看了云嶽、柳玉琼两人一眼,续道:「你逍遥紫气的内功根基紮的极深,如若再习本门无上至尊令神功,到时你刚柔兼俱,内外双修,虽然未必就能无敌於天下,但肯定江湖中能是你对手的大概也没几个了。那畜生只通晓本门无上至尊令神功,不知本门尚有另一绝技,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修习了无上至尊令,这知彼就成了。你又会我师兄传你的逍遥神功,这知己更是深厚,如此一来,你要杀那畜生才有希望,你明白了吗?」

    云嶽闷哼一声,心下不快。暗想叹道:「师叔不愧是老江湖,我以为我这几年行走江湖,所遇上的仇杀佈局,阴谋诡计也不少了,对於这些下作手段,甩阴害人的计俩所知甚多,已经足堪自保,不会轻易蹈入别人的圈套之中。没想到师叔只是略施小计,我便无能相抗,云嶽啊!云嶽!做人不能太自满,否则报应就在眼前!」

    他心中自责,脸上却不露半点痕迹,虽处下风,仍是脑筋转的飞快,想想有没有什么反制之道。邪皇自然知道他心里不快,当下和声道:「嶽儿,我知道你心中不快,师叔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但请你以大事为重,以复兴本门,清理门户为第一要务。何况,这几天来你与凤儿不也相处的很好,和乐融融,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云嶽皱眉道:「师叔,事情不是这么说,我还有……」邪皇不等他将话说完便道:「在本门,有什么天大的事都可以解决的,你有什么难题,尽管说来。如若是有关嫁娶,或已与他人论及婚嫁,那我可以告诉你,这完全不用你来操心。本门允许多妻多妾,甚至多个丈夫,面首,完全不禁。只要你有本事摆得平,你就算要娶上一、两百个妻妾,那也无所谓。」

    云、柳两人听得都是一惊,双目睁大,异口同声道:「一妻多夫?」没想到紫晶门的门规竟然这么松,连三妻四妾,一妻多夫也是不禁。那三妻四妾也就罢了,在江湖中,平常人家里,也率多有人是三妻四妾的,但一妻多夫就很少听过了,柳玉琼长於四象宫中,外出的机会虽然不少,但也没有听过有人是一妻多夫的。当下面面相觑,看着邪皇,希望他能有所解释。

    邪皇见两人吃惊的表情,彷彿看到了什么奇怪物事,微哂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本门自创建以来,第三代,第六代门主都是女性,以女皇为号,裙下率多男性面首,有什么不可以?世人侷限於枯涩无聊的男女之别,礼教之防,本门可不吃这一套。想那大唐盛世,唐太宗英明神武,到后来还不是差点香火绝断,被武则天改国号为周,自号则天皇帝,嘿嘿,江湖传言武则天秽乱春宫,后院之中,率多面首,那不是一妻多夫了,又是什么?本门可不会拘泥於一定要由男子来担任门主,只要此人能力强,功夫够,智慧高,能为本门事务尽心尽力便成,谁又会去管什么道德不道德了?此事既有先例可循,他们做得,咱紫晶门乃帝王之后所创建,又有什么不可以了?」两人听了,都是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剑魔55四象宫

    邪皇瞪了两人一眼,突然笑道:「你们没想到吧?很吃惊吧?」

    云嶽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想把刚才的话改甩掉,看着邪皇,忍不住问道:「师叔,这…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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