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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5(2/2)

    本拟云岳功力再高,限于年岁火候,也未必能有自己的七成功力,陡见云岳面呈紫晶异色,显然功力之高,超过自己先前预估,心一紧,又追加了一成功力。右拳握起,拳头好像洒了一层金粉,金光灿然,黄气如龙,灵蛇般的缠上右臂,拳未出气魄已然慑人。

    云岳也是心中直跳,邪皇这拳分明已经是劲足力凝,端看他黄气环身的气势威严便已令人胆寒,若是全力出手,这拳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陡然想道:「师叔功力之高,天底下几无抗手,我的『逍遥紫气』最多不过二十余年的火候,比起师叔七十余年的神功那是天差地远了,我居然还担心会伤了师叔,岂非太过无知,自大狂傲?」

    心里失笑,再无顾虑。双掌朝下,左右轻轻挥出,成『合气聚功』之势,看似中门大露,毫不设防,实则守势严密,固若金汤。

    邪皇见云岳使这『合气聚功』的起手式,双掌外挥之势虽然轻柔,空灵潇洒,不带半点火气,但是他掌式方出,一股钱塘暗潮,怒海潜涛的劲气油然而生,清冷而不冰寒,浩瀚而不暴烈,劲含其中,气形于外,若非对本门神功有相当造诣,又焉能致此?

    剑魔41四象宫

    暴喝道:「还不出招,更待何时?」话声方落,云嶽双掌陡挥,『紫晶归元』内力尽灌双掌,一个『双龙出洞』,双掌并拢推出。

    柳玉琼、玄武星君见两人动手,本拟云嶽这招推出,必定是石破天惊,轰雷怒震的澎湃掌力,没想到云嶽双掌一推,居然无尘无埃,连劲风也没激起半点。正自诧异,不知这掌招有何奇特之处,突觉心口郁闷,彷彿大石压胸,又如千巾重担压在肩上,兀自不断增加重量,彷彿自己是那负山之龟,被塞在北海泉眼的申公豹,日日夜夜要受尽那无尽汪洋的万丈波涛所压,说不出的苦楚。

    惊骇之下,脸色玄黑,全力运功,抗拒那心头重压,万斤巨石。

    柳玉琼也不比玄武星君好多少,四人之中,以她年岁最轻,功力也最浅,只不过她习练的心法与玄武星君不同,练的是道家无质无形的『无相神功』,因此感受也自不同。

    只觉四周空气在云嶽双掌推出之后,似乎在刹那间全被抽乾了,呼吸困难,脸色发红,如游鱼离水,似仙鹤失翼,脑中热烘烘的,身体却是冷冰冰,虽极力行功相抗,仍然没有好转,呼吸急促,脸色绯红。

    邪皇见云嶽双掌推来,掌力逼至,虽无轰雷之势,却有汪涵之力,彷彿天神的大手移动神州五嶽,势虽缓,但后劲无穷,向自己当胸撞来。掌力潜藏,压力千钧,随时有可能火山爆发,一掌将自己劈出丈外。

    虽是与后辈交手过招,却丝毫不敢大意。两条雪白长眉蓦然倒竖,龙颜变色,双目锐利如刀,喝道:「来得好。」至尊皇拳猛然击出,霎时间,云嶽顿觉身周杀伐之气大盛,冷意刺骨如剑,彷彿面对的不是邪皇一人,而是千军万马,潮水般涌来的铁骑精兵,耳听战鼓雷鸣,马蹄动地而来,眼中宛然便见到旌旗飘扬,军容壮盛的兵团黑压压的一片攻来,瞧那气度森严,千刀万剑的闪映着比雪还冷的寒光,比波澜还壮阔的天朝之师,黄沙千里,长枪大戟,那股一往无前,无怨无悔的气势,尽数包容在此拳之中。

    两人掌法拳功各有特色,各尽其威。邪皇的至尊皇拳,阳刚霸烈,一拳击出,大有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威风。云嶽的掌法以道为宗,拟万物之形,举凡星河日月,雨雪风霜,云雷闪电,海山五嶽,无所不包,无所不至,融自然之力,合万象之功,全力出手,颇有天威震怒的大威力。

    只听波的一声沉响,两人拳掌相接,邪皇的至尊皇拳由於走的是刚猛路子,採的是『极刚破柔』至强至霸的法门。云嶽的掌力则不同,使得是紫虚清空,万流归宗的『以柔剋刚』心诀。两人掌力拳功阴阳不同,刚柔互异,是以虽是硬拼,却无轰然雷震之声,只有波的一声,内力各自反弹回撞,退了三步。

    邪皇又惊又喜,又悲又叹,没想到云嶽居然能有自己的八成功力,奋力一拼,丝毫不处下风,连自己从未失手过,出招必杀的至尊皇拳也让他接下了,心中既喜邪神后继有人,紫晶门香火绝技得以延续,又悲自己徒弟不孝,逆伦弑师,心中叹息连连,亦是欢喜连连。

    忽然想道:「他虽已将逍遥紫气练至最高的第九重,但功力未纯,只有二、三成火候,若命他去杀我那不肖徒儿,太一神掌威力无穷,他虽有『紫虚清空』大法护身,恐怕还未能将我那不肖徒儿致於死地,不如…」

    念头一转,瞧了瞧柳玉琼一眼,心道:「凤儿至今尚不知我就是她亲身父亲,我如今身中奇毒,非有最少一年之功苦练不能尽去余毒,总不能让他们几人在这陪我整整一年罢?再者无上至尊令也得再找传人,汉儿大概已经死在我那不肖徒儿手中,玄武又年岁过大,不是传功之人,看来只有将『至尊五法』传给云嶽了。」

    剑魔42四象宫

    一想及忠心耿耿,一生随侍左右的二徒弟『白虎巨灵』石汉此刻大概已经尸骨无存,死於孽徒『青龙帝君』蒋破天手中,心里便是一阵绞痛,暗自咬牙道:「老夫不杀那畜生,誓不为人,只可惜…可惜了我的好徒儿。」

    云嶽见邪皇被自己震退了三步之后,先是面露喜色,随即又脸色幻变,似是悲痛,又是愁苦,一时之间搞不清楚邪皇心底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暗自诧异,却又不便打乱邪皇思绪,心中直想:「师叔莫非想起了以前的伤心事,才会有如此表情?却又不知能令他伤心至此的是什么人?什么事?」

    邪皇自伤自怜,好一会儿才从沉潜心中已久的情绪中猛然转醒,想起自己的失态,惊道:「我一时不察,竟自现出柔弱的一面,恐怕我这些弟子看了之后,不免要在背后讥笑於我,却又如何是好?」脸色一肃,迅即又恢复那张铁面无情,不怒而威的脸孔,双目威稜闪动,冷沉冰寒。

    待见众弟子眼中只有关怀之情,并无讥笑之色,心中一块大石微微放下,暖流昇起,十分窝心,想道:「还好,我平日御下极严,想来他们也不敢轻易在背后批评我。」

    看着自己退后三步所留下的脚印,深有半寸,心下一怔,暗想:「好傢伙,老夫的至尊皇拳出手,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两人能硬接的下,一个是我本门师兄邪神,另一个便是通天教主魔尊了,没想到师兄教出来的这个弟子云嶽居然能英雄出少年,将我迫退三步,老夫这一拳虽然未尽全力,却也有八成功力,好,好,只要这紫龙血毒老夫不死,让老夫将至尊五法尽传云嶽,待他神功一成,与老夫两人联手,任你教主魔尊能将『魔经』中传下的『真魔大法』练到化境,怕也敌不过两个邪皇吧?」想到这里,越想越兴奋,忍不住仰天长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志得意满的欢娱之情,彷彿生平大敌魔尊已在脚下,任人鱼肉,由己宰割。

    云嶽等三人虽不知邪皇为何发笑,却都听得出邪皇笑声中的得意之色,心里都是放下了一块大石,柳玉琼心想:「太好了,师父总算回复正常了,方才的样子好怕人。」玄武星君则想:「师父定是解决了心中某个难题,才会如此放声大笑,志得意满。」

    云嶽与邪皇相处不久,只觉得邪皇的笑声来的莫名其妙,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瞧着邪皇。

    剑魔43四象宫

    邪皇双目灿若明灯,不住打量云嶽. 云嶽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彷彿自己於转瞬间变成了陶瓷古玩,任人观赏抚拭。正想开口相询,邪皇猛然大笑道:「好!好!云嶽你既然能接下老夫的一招至尊皇拳,又是我紫晶门人,老夫决定就将『至尊五法』传给你,掌我紫晶门门户,诛灭蒋破天那弑师犯上的畜生。」

    云嶽大惊,叫道:「师叔……」

    话犹未完,邪皇双眼陡现凌厉目光道:「你既是我紫晶门人,便当服从长上命令,不得有异议,否则便是不尊长上…」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叹道:「难道你忍心看到本门绝技自我而灭?无上至尊令的神功被我那孽徒用来为非做歹?污衊我紫晶门长久以来所建立的名声?练或不练,在你一念之间,你若坚持不练,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想想,你师父对你恩重如山,你又是我紫晶门中唯一现存有资格功力练那『至尊五法』的人,难道你真愿意看到本门神功自你我手中而绝?」

    云嶽本想婉拒,他逍遥紫气神功未成,若再去学至尊五法,贪多嚼不烂,倍多则力分,反而不美。但听邪皇这么一说,又感觉到将本门神功绝学延续下去,使之流传千古,是身为紫晶门人责无旁贷,无可推拖的责任。云嶽一直以来虽然门户派别成谜,但对於江湖上任何有关紫晶门的风声传言都极为注意,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找到师叔邪皇,送回紫晶玉剑,了却心中一桩大事,免得镇日压在心中,烦恼苦多。

    如今找到了师叔邪皇,肩上的担子不但没有稍减,反而更加重了,实在是始料未及。邪皇软硬兼施,以长上之尊逼他修练至尊五法,又将传续本门绝学,诛灭叛徒『青龙』蒋破天的大帽子扣在他头上,左闪右躲,毕竟是逃不了了。

    一时语塞,苦笑一声道:「师叔,传续本门绝技香火於不坠我很乐意,但弟子不明,为何定要弟子练那至尊五法,还请师叔示下。」

    邪皇嘿了一声,知道云嶽如此说话,那是答应了,遂道:「至尊五法,至阳至刚,至强至霸,若非自小就练,极难有成…」顿了一顿,清清喉咙续道:「你却不一样,你自小习练『逍遥紫气』,功力之深,已有相当火候,以逍遥紫气的阳和内功为基础修习至尊五法,可以说是事半功倍,可得阴阳相济,刚柔并蓄之功。再者,你若不亲练本门神功,难道就想凭着薄薄一册秘笈,将至尊五法传承下去,永不断绝?嘿嘿,你若如是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至尊五法不同其他,箇中奥妙若非亲身习练,根本无法体会其威力,又怎么能将之流传下去?」

    又道:「至尊五法锋稜霸烈,倘若没有明师指点迷津,在旁导引,任你天资异禀,也难消受那初练时万刀割体,烈火焚身之苦,你道至尊五法是容易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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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嶽忍不住问道:「难道师妹不能练吗?」

    邪皇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怔了一下,道:「无上至尊令的神功本来是不限於男子才能修习,但凤儿自小体弱,练的是较为柔和的无相神功,无上至尊令必须从小奠基,若是半途出家,虽也练得,但威力减半,修练时所遇的关隘险阻困难更多,实在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则不同,逍遥紫气自祖师创派以来,十余代传将下来,虽然非祖师所亲创,但经本门各代先贤高手添增补益,已经可以与无上至尊令相合无间,融於一体。是以紫晶门目前只有你一人能练这无上至尊令了。」

    云嶽一怔,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複杂的关系。邪皇又说道:「你要你师妹与你同练也是可以,只要能去除无上至尊令的霸烈锋稜,凤儿便可修习这门神功,你要不要她与你同练?」

    云嶽心中寻思道:「这门无上至尊令的功夫本来就是师妹所应得的,师叔若将之传给了我,不传给师妹或玄武师兄,未免太过不公,反正我神功功成之后,只消为本门清理门户,除去犯上叛师的蒋破天便成,与我无害,又能传承本派神功,还有什么推拖的呢?」

    当下点头道:「好。」

    邪皇闻言,心中大喜,嘴角之间隐隐现出令人难明的笑意。

    云嶽见邪皇笑容中似有深意,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疏忽了些什么,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想问邪皇,邪皇笑容一闪而逝,转过头去叫了柳玉琼过来。

    柳玉琼端坐地上,香汗淋漓,方才邪皇与云嶽的硬拼,虽说没有激起狂风四卷,劲力怒海翻腾,但那股郁闷沉雄的压力却仍在她脑海中嗡嗡做响,萦回不去。无相神功频通内息,却也没有多大帮助,及至邪皇传音,声波入耳,彷彿暮鼓晨钟,平静祥和,胸中的气血翻腾,脑里的胀疼欲裂随即化风而去,一切重回平常。虽然头脑还是有点昏沉沉的,但比起方才脑中的雷鸣裂疼,火灼刀切般的痛楚,已经是好的太多了。

    应了邪皇一声,站起身来,用力的甩了甩头,像要把疼痛完全甩开。无相神功内息急转,心神略定,向邪皇云嶽两人走去。

    柳玉琼走到了邪皇面前,叫了声:「师父。」脸色略显苍白,邪皇见她脸色不如以往红润,精神气力也较以前萎靡,知道这两日来的一连串搏斗令她精神损耗不少,怜惜之心大起,轻抚柳玉琼秀发道:「孩子,这两天苦了你了。」眼中露出少有的温柔慈爱之色,与先前高高在上,冷漠冰森的态度截然两样。

    柳玉琼这几天来可说是提心吊胆,深怕大师兄『青龙帝君』蒋破天随时可能出现。邪皇又是一脸冷森无情,想起可能已经被杀的二师兄石汉,心里就是说不出的难过。这些情绪一直受到压抑,直到方才邪皇怜惜之心大起,现於颜色,心中方觉温暖,双手紧抱邪皇略显粗糙的大手,用脸去磨擦邪皇的大手,眼中闪动着些微泪光笑道:「师父。」苍白的脸上因兴奋而渐有血色,微现光泽。

    邪皇心中一阵激动,自蒋破天叛师以来,他带领柳玉琼、玄武星君自密道脱逃,本来『白虎巨灵』石汉是跟他们在一起的,但因为他忠心为师,拼死守在密道入口缠住追击的『青龙帝君』蒋破人,好让师父与师弟师妹顺利自密道暂时遁走,是以并未能脱困杀出。

    本来以他的功力并非蒋破天的对手,但由於密道入口狭窄,仅能容许一人通过,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他的武功虽不如蒋破天,但也没差太多,仗着地利,居然能与蒋破天众人周旋数刻,待的蒋破天等人好不容易将石汉拿下,冲出密道,邪皇三人已经破围而去,不见踪迹。想起石汉,更是心痛。看着柳玉琼依恋自己,本来高高在上的凤凰,这时成了落难的麻雀,心中说不出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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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一口气,温柔道:「凤儿,我们休息几天,几天之后,你就必须跟你云师兄一同练功,我也要闭关驱毒去了。」

    柳玉琼一怔,问道:「师父,我们不出去吗?」

    邪皇摇摇头道:「暂时不会出去。我身中紫龙血毒,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逼毒,实难清除体内奇毒。那孽徒机灵之极,一击不中,未能制我死命,必定高飞远颺,另图东山再起,迁移四象宫。说不定此时已经一把火烧了四象宫,半点不留…」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道:「我奇毒未清,功力最多只有平时八成,若真出谷遇上了那孽徒,是否能将他斩於掌下,实在也没半分把握。现在咱们只有忍一时之气,成万世之功,暂且蜗居此地,留待他日,等我功成毒清之际,再将那孽徒碎尸万段不迟。」话语及此,脸上杀气之浓,目光之冷,令人不寒而栗。

    柳玉琼见邪皇杀气之浓,恨意之深,实在已经达於极点,心知师父有恩必报,有仇必还,他人助以涓滴,邪皇报以涌泉;他人戮以刀刃,则邪皇回之以灭族,恩仇两极,实有天壤之别。大师兄弑师背道,实已犯了邪皇大忌,再无可能原谅他,想起小时候大师兄对自己极好,传功授艺,百般照顾,实在不亚於邪皇。如今长成,父兄成仇,彼此对立,她心知邪皇要自己练功正是要待将来有朝一日,诛灭大师兄,消除胸中怨气。心中虽然不愿,但她深知邪皇脾气,不容他人忤逆不遵,何况邪皇中毒在身,若是自己出言相抗,恐怕邪皇盛怒之下引起毒伤复发,反而不美。

    心道:「只能口头答应,将来再想办法化解。」瞧了邪皇、云嶽一眼,突然想道:「师父似乎对这新来的云师兄不错,说不定云师兄将来有办法能说服师父,化解这段仇恨,唉,这都是将来的事了,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当下垂手点头,恭顺地道:「是,师父。」

    邪皇点头微笑道:「好,你们先回去休息,澄心静虑,几天后,我会将无上至尊令的练法口诀传授给你们两人。」

    柳玉琼一怔,问道:「师父,你不是说我的体气较弱,不适合修习至刚至阳的无上至尊令,怎么这会儿又……又要我学这门神功?」

    邪皇点头道:「你自小体弱多病,确实不适合习练无上至尊令,只不过若有人从旁协助,你还是可以练的。」

    柳玉琼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邪皇一挥手道:「你们先去休息了,我要一人独处练功。」三人对邪皇命令不敢违,当下退了下去。

    是夜,云嶽正一个人在房中练气打坐,忽闻有人敲门。立刻下了床,打开木门,依呀一声,原来是师妹柳玉琼。

    柳玉琼淡施脂粉,衣饰素雅,带着甜甜的笑容来到云嶽门前,略带娇羞道:「云…云师兄,我能进来吗?」

    云嶽连忙道:「当然可以,师妹请进。」

    柳玉琼大方地走入云嶽房中,云嶽细心体贴,将椅子拉开,木门关上,让柳玉琼坐下,微笑问道:「师妹有事吗?」

    柳玉琼努努嘴,俏皮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

    云嶽不明所以的脸上一红,笑道:「当然可以,只不过我猜想师妹当不会没事找我寻开心吧?」

    柳玉琼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没事找你寻开心?」

    云嶽笑笑道:「直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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