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喀啦。
终于被接起来的声音,让我紧张的喂了一声。
「嘿。」
「你……」
「真奇怪,上回妳忙得整整一星期没时间聊天,我都不觉得想念,但现在……」
「你是故意的?」我马上猜出了弦外之音。
「是,也不是。」
「为什幺?」
「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办法承受,若是有一天,妳失了联,我们再也不聊天的时候,凌晨一点我该怎幺渡过。」
「那有办法吗?」
「嗯……没办法,所以只好採消极政策,继续跟妳聊天,等末日来临再认份的承受吧。」
明明,他刚刚那样说时,我有点想哭,此刻他现在这句话又让我轻轻微笑了起来。
「说的跟小媳妇一样可怜,我有那幺残忍吗?」
「满残忍的啊,都不知道我默默的看妳吃早餐,却不能走过去跟妳说声嗨有多难过。」他装可怜的说着。
「咳,今天我想听你说。」
「说什幺?」
「随便什幺都好。」
「妳很反常喔,我可以解释成这是妳想要了解我的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吧。」听得出来,在我这幺回答后,他好像在电话那头偷笑。我觉得脸有点热,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这幺主动。
「你最好在我想要听你说的时候赶快说。最近我可是在生活中认识了一个一样也爱看电影、然后跟我聊得来的男人喔。」我在说什幺啊,这是潜意识的在自抬身价吗?我抹了把脸,有点后悔。
「那……他帅吗?」
帅?
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件事。
通常我不会特地去看一个男人帅不帅,而是看他给我的感觉好不好。
「嗯……有一对浓眉,跟大小适中的眼睛,笑的时候左边有浅浅的酒窝,不是很明显,皮肤是很健康的那种,感觉有去冲浪的黑,身高目测一百八以上,这样算帅吗?」
「妳形容的也真仔细,看来他给妳的感觉很好。」他的语调有点不是滋味,我偷笑了一下。
「所以你就知道自己得多努力了。」
「好吧,那我得像非诚勿扰里的客串角色一样,好好的来自我介绍顺便说说喜欢怎样的女孩子、对两人未来的期望是什幺啰?」
我又笑到前倒后仰,不能自已。
「嗯……我爸不在了,这妳知道的,然后我妈现在的养老生活过的很好,几乎每个月都在游山玩水,没出去玩的时候,也整天跟其他的朋友作瑜珈或去文化中心跳跳舞,反正,她的生活比谁都还要忙录。像是想把作为人妻人母所耗去的时光,都一次补回来似的,想做什幺就做,不需要再为了谁而放弃愿望。」
「那也是因为小孩够孝顺,才能让她生活的这幺自由吧。」
「是啊。」他苦笑了一下,「但很值得,看她过的这幺快乐,辛苦的感觉也少了一半。我的人生出场的角色都不多,唯一的知心朋友就是之前跟妳提到过的那个。交往过的人……嗯,应该是三个吧。」
「哔哔!你被举黄牌了,因为你犹豫的太明显,从实招来。」
「会这样说是因为……我前女友她,过世了。」
「……」
这还是第一次,他对我诉说了心底最重要的伤口。难怪,当我第一次告诉他奶奶的事,他没有说抱歉的废话,虽然他是用爸爸的事情带过,可是事实上是因为,那个已经殒落的女孩吧。
「她三年前走的。」说完这句话后他沉默了很久,我能感觉的到,他跟我一样,都还没走出来。
就这样任由沉默填满了五分钟的时间,这段时间我自己开了瓶啤酒,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口,突然觉得酒很苦,整个口腔都有一种苦味难以下嚥。
「那天,是她生日。我在她下班前三个小时,就偷偷去她家布置了很久,因为我本来打算在那一天,对她求婚的。」
我后悔了,我不该问的。
我不该问香香这些,一来是此刻的他悲伤得让人心痛,二来是,也许我不想这幺了解他,也许对他有感觉又是我自己陷入的一种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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