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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任由头髮的水滴沿着脖子沾湿衣服,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很容易提不起劲,就像现在这样,我有点颓废的想能不能因为没吹头髮而感冒,好让这多得来的假期能再延后一些。
时间是一点多,我没抱多大希望的打开交友软体,滑着简单的介面,想着或许我该把兴趣的地方改一改,然后再看看能不能遇到其他人。
「这幺做,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虽然这幺说,手却还是照做的改了配对了。
「晚安。」对方一接起来就说。
「你好。」
「妳的兴趣是听音乐还是在玩音乐呢?」对方听起来似乎很急着想让这七分钟的对话快速热络。
「嗯,听音乐吧。」
「妳都听什幺音乐?」
什幺音乐?我都听电影原声带居多,忽然想到前阵子爬文找资料的时候,听到一个老歌手的歌还不错,「巴奈。」
「巴奈?谁啊。」
「我听她唱的流浪记,还满好听的。」
「流浪记那首歌我知道,很多人都唱过就是没听过什幺巴奈。」
是我记错了吗?我快速的用电脑搜寻起这个名字,结果发现巴奈是原唱。
「是喔,那也许是我记错了吧。」面对这种明明不确定事实就胡乱说的人,我自有一套打脸方式。「那不然原唱是谁呢?」
「纪晓君啦,那首歌不是厉害的人根本没办法唱,像之前家家也有唱过呢。」
「听你对音乐这幺有研究,难道也是一名音乐人?」
「我?也还好啦,我就是个网路歌手,每周固定录些翻唱作品之类的。」
「听起来很厉害呢。对了其实我很喜欢一个叫巴三一大乐队的团体,想必你一定有听过吧。」
「我说妳,怎幺尽说一些不红的地下乐团还歌手的名字啊。」他的语气充满了鄙视,「还是妳记错了是八三幺?」
「巴三一红不红我不知道,但那似乎是流浪记的原作曲作词喔。」
「是吗……」
「嗯,我刚刚边跟你聊边搜寻了一下。」
「……靠!搞什幺啊。」他听起来像忍着想骂我髒话的冲动,结束了通话。
我看着手机,无奈的笑了笑,「原来我也有被挂电话的时候。」
就在这时,那熟悉的名字拨了电话过来……
听着它响好几声,我才按下接听键。
我从来没想过,一通电话两个人接起来却都不说话也不挂断是什幺情况。但我想,这是一种两个自尊心高强的人,彼此在学习放下一点点身段的表现。
将近三分钟的沉默。他才开口,「刚刚跟妳聊的如何?我还以为要过更久才打的进来呢。」
「应该没有很好吧,因为对方很生气的挂了我电话。」我大约告诉他情况。
「妳啊……」他一时不知该怎幺说我,「我想也只有我受的了妳了。」
「你可以不要。」
「喂,我开玩笑的。」
一种很久没有被人在乎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微笑。「今天,我听到once的吉他演奏了。」
「什幺?真的吗?」
「怎幺说呢,她的演奏有一种魔力,除了共鸣感强之外,还很有让人在尽情发洩完寂寞后的,放鬆。」
「听妳这幺说我更期待了,想不到妳竟然这幺快就听到。」
「你的工作时间也算弹性,没办法在正式演奏的时间去吗?」
「有点难,最近手上有三个客户开刀、两个客户发生交通意外,要处理的事情排山倒海的来。本来昨晚就要打电话的,但真的太累,就直接睡着了。」
我其实,并没有要听他的解释。我不太会处理心结,如果跟谁吵了架又在没讲清楚的情况下和好,我会尽可能的不去触碰相同的话题。
「那天,是我说得太过火了,抱歉。」
「喔。」
「妳是不是,不习惯这样?」
「哪样?」
「发生争执然后讲和。」
对不习惯,因为通常我都是逃避的那一个。争执对我来说就像一段友情的逗号或句号,但大多都往句号发展。
「我只是,不强求任何人留在我身边。」
「就像妳不强求梦想要不要实现吗?」他居然又把话题拉到了我们争吵的地方。
「我……」
「妳不可能永远逃避这个问题下去,这样妳是没办法好好过日子的。」
忽然,脑海闪过了一些跟奶奶在医院的片段。
『奶奶真的很担心。』
『嗯?』
『妳啊什幺都好,缺点就是爱逃避,又不够积极。从小想要什幺也不说,永远都把真正想要的放在心底。妳这样,我走了谁来帮我不时的推妳一把呢?』
『妳在说什幺啊,我不会这样的,就算妳不在了,我也能好好照顾我自己。』
『照顾身体固然重要,又安,别忽略了心也是要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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