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狗有病,是疯狗!”
别说周培公笑喷了,就是在座的、在场的,都笑得摇摇晃晃了:这是什么借口啊?疯狗不咬人,倒是知道桌子上有好吃的。还好,没有疯到扒翻了菊花锅,没有烫到人,很万幸。
但是知府大人就无法淡定了,他想:“一定不能让这几个人活着回去!就是菜肴里放蒙汗药给钦差用也是杀头的罪,趁现在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上面派来钦差查案子的时候把他们几个消灭了,然后再和朝廷说根本没有钦差来过。把他们几个的尸体扔河里冲走就完了。”于是就给身边化妆成小厮的保镖一个眼色,几个“小厮”马上就冲过来了。
冰儿一脸懵懂的样子说:“知府大人什么意思啊?这么好的菜不吃,还叫来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青儿,你把这几个人弄走。”
“是,额驸。”青儿很有男儿气派地一抱拳,就把几个保镖给拦住了。
雪儿和青儿低声耳语了几句,青儿点点头。
其中一个保镖色迷迷地上下打量着青儿,对同伙说:“这个姑娘真是很标致啊,就是黑了一点。没关系,跟哥哥我练练?”
青儿说:“咱们出去练,这里的几位大人在谈公事。”
“好啊好啊,出去练,我们几个跟姑娘一起练,姑娘受得了吗?”
“下流坯子,给我出去。”说着就一搡,那位下流坯就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这会的知府好像在梦游,眼睛直勾勾的自言自语:“方才她说额驸,额驸那就是格格或者是公主的丈夫啊?额驸来了吗?额驸跑西安知府衙门来做什么?”
马平笑笑说:“知府大人,本官方才不是跟你介绍了吗?这位就是先皇义女润玉公主,这位是额驸赵仁义。”
知府大人立刻面如土色,跪地磕头:“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主和额驸……”
冰儿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就解释一下,给我们接风洗尘,酒席我们没动筷,你家的狼狗就上桌了,什么意思?羞辱我们吗?”
“下官绝无此意!都是下边的人没有看好,赶紧把席面撤了,重新做一桌!”
“张大人你不必了,你能跟我们解释一下,狗吃了羊骨头怎么会倒下去?”
张大人傻眼了,他怎么解释?正在想辙的时候,就见周培公一拍桌子:“来人哪,先请张大人到知府大牢住几天。”
衙役们谁也不敢抓自己的大老爷,县官不如现管,到时候钦差一拍屁股走了,倒霉的可就是他们了,在那儿犹豫着,谁也不敢上前。
冰儿说:“青儿你帮个忙。”
青儿一抱拳,就象拖一条死狗一样,把知府大人拎了领子就给拽出门外。可是她哪里知道知府大牢在什么地方?就问衙役,衙役不敢说。青儿就问:“那他家在什么地方?”
衙役一听,把知府大人送回家?这个主意不错,他跑了还有他家人负责,赶紧说:“属下带您去张大人家!”
知府大人的重量怎么着也在二百斤以上,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抬着都会很费劲,但是在青儿手里,就和一棵大白菜一样。就是比白菜要高很多,提着不好离开地面——不是青儿拎不动,是她的胳膊长度有限。但是青儿有办法,不好提就拖着,张大人所过之处,就有了一道用脚划过的、很深的沟。
敲开张大人家的大门,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吓了好大一跳,张大人怎么给拖回来了?忙要上前去搀扶,青儿喝道:“站远点儿!”
看着自家的主人被一个姑娘象拖死狗一样,拽着后衣领,呈四十五度斜角,躺着不是躺着,站着不是站着的姿势,管家的嘴咧了好几下,没敢说话,以为大人是欺负这个姑娘了,被人弄到家里来寒碜。赶忙拦住:“几位、几位,有话好说,先放开我家大人……”
衙役说话了“孙管家,咱家大人得罪了钦差和额驸,钦差大人说要把咱家大人关到知府大牢,这位姑娘心善,说送回家来。属下想在家里怎么也比在牢里强啊,就给带路送来了。赶紧请这位姑娘进屋吧,她是保护公主、额驸的。”
孙管家有点五里云雾,什么跟什么呀?怎么还有公主、额驸的事?莫非公主和额驸从京里来了?他脑子的反应还是比较快的,钦差是小事,公主额驸得罪了可不好玩。马上就堆出一脸的笑容:“姑娘先请,把大人交给在下就好。”说着上前来搀扶张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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