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凌娟正问到那峰的事,大门口就有那洪来请凌娟,说是他叔叔让请的。新来府上的人都要在总管那里报备、登记。其实是那峰的耳目听说云儿到前院去了,趁这个时候找点乐子。王爷把那峰撇开不让他参与经商,对那峰来说又没里子又没面子,肚子里都快憋出大包了。消停了一些时候又憋不住了,怎么也得找云主子院里的软柿子捏一下。总管找她说话不敢不来吧?来了以后出什么事可难说,兴许从今以后就失踪了。
好在是月儿对这些比较明白,知道那峰不怀好意。就跟凌娟说:“先生别怕,我去跟那个那洪说您身子不爽。”
“这行吗?不会牵连你吧?”凌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没事,莲儿妹妹你赶快从东便门出去到前院福晋那里告诉云主子,怎么着也不能让凌先生去见那总管,谁知道他安的什么下水。”
莲儿赶紧慌慌张张地从东便门跑出去报信,月儿下了楼来到门口对那洪说:“凌先生身子不舒服。”
“哟喂,飞云楼可是金屋藏娇的地方啊?还有一个酷似云主子的美人儿啊。让哥哥看看……”那洪看见月儿如获至宝。
“你滚远一点,把臭爪子拿开!我已经告诉你了,赶快回去吧。”说完转身就回到楼上,不和那洪废话一句。月儿是谁呀?有名的“厉害精”,她会怕那洪?
那洪也不敢太纠缠月儿,他如果再黏糊月儿,门口站岗的俩亲兵就敢揍他。
回到叔叔的住处一说,那峰就火儿了:“她身子不舒服我还不舒服呢,叫她来一趟说句话就能吃了她?跟我摆谱儿?门儿都没有!再去找!不就是一个看孩子的婆子吗?敢跟我拿乔,还反了她了!”
“叔叔、叔叔您消消气儿,侄儿也见过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出彩儿的地方,年纪也在三十以上了,您招惹她做什么?有这功夫还不如给侄儿张罗一门亲事,侄儿看好了云主子院里的一个丫鬟,那叫个俊,水灵着哪。”
“云主子院里有个漂亮丫头?我怎么不知道?”那峰马上精神了。
“那丫头长的且象云主子呢,唔喂喂,侄儿要是讨了她做媳妇,那可……”在那洪的美梦中,月儿已经是他娶定的新娘子了。
“臭美的你,云主子院里的女人你也敢想入非非?”
“这怎么叫想入非非呢?她未娶我未嫁,啊不是我未嫁她未娶,嗨!就是说侄儿看中她了,您快到福晋那里去求情,让侄儿娶了她当媳妇吧,侄儿也是二十出头的人了,到现在都没成家,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您是王府大总管,办这点事儿还不是手拿把掐?”
“你闹不闹人哪?等我想想,怎么跟王爷说。你倒是应该娶亲了,可是你这副尊容,漂亮姑娘会喜欢你吗?”
“她不喜欢没关系,侄儿不是还有您吗?您是谁呀?”那洪的激将法还真有点作用。就在那峰耳朵地下不停地鼓噪、装可怜。
“这会子云主子去前院了,您就凭着总管的威严吓唬吓唬她,几句话就得吓尿裤子。只要她自己答应了,云主子也没辙。王爷不说众生皆平等吗?云主子不过是个侧室,福晋也不会管飞云楼的事,您快趁热打铁帮忙侄子玉成此事,等您老归西的时候侄子在您坟前刻一个这么大的石龟驮着您的碑……哎呦喂您怎么踢侄儿啊?不说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吗?就是表示您会活很大岁数。别打了别打了,侄儿说错了……”
“滚!给我滚越远越好!”
“那个丫头的事儿……”
“谁愿意嫁给你这个连时辰都不知道,连死活都不懂的二百五!”
莲儿的脸都吓白了,她知道那洪是把月儿给看上了,谁不知道那洪曾经是市井中的小混混?谁嫁给他谁就倒大霉。那洪可是总管的侄子!想到那峰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和平时的作为,莲儿打了一个寒噤。
福晋房里,云儿把《繁体字简化字》对照表给了福晋,又给她讲解怎么用。正这会莲儿慌里慌张地跑来找她,也忘了避讳刘嬷嬷,就把那洪黏糊月儿的情况一说,云儿也着急了。福晋劝慰道:“别怕、别怕,有姐姐呢,就是总管大人来请求指婚姐姐也不会答应的。”
刘嬷嬷的脸好像被人打了,低头站着。云儿一下子意识到了刘嬷嬷是那峰的女人。好在是莲儿并没说那峰的坏话,倒是福晋的话让刘嬷嬷有点下不来。刘嬷嬷对那峰越来越不待见,怎么跟苍蝇一样了,没事就找无缝的蛋。人家凌先生招你惹你了?云主子院里的人你谈什么话?
云儿跟着莲儿回到飞云楼,性格爽利的月儿哇啦哇啦地说了一大堆。云儿对凌娟说:“凌姐姐不去是对的,就是他当面威胁你也不能跟他走。他没资格找我院里的人谈什么话,我会和门口的亲兵打招呼,不让他们叔侄进院。以后他采用什么形式也别理他,就往我身上推。这家伙好像有点变态,指不定冒什么坏水儿呢。”
月儿把那洪调戏她的事也告诉了云儿,当然那洪想娶月儿月儿根本不知道。
“行啊,朝我的人下爪子了?也不搬块豆饼照照自己的德行。你们都别害怕,有我呢,我不会让他的龌龊心思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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