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王爷从妹妹这里去姐姐那里,给姐姐带回去一个袖珍缝纫机,那么一个小玩意就能做活儿,这个跟牛头差不多的铁器就更不在话下了。于是便说:‘妹妹能给姐姐演示一下怎么用这个缝纫机做活儿吗?”
“可以呀,我们分头演示。水儿妹妹你先上机,用那个服装缝纫机做件幼儿的小内衣给福晋和郑嬷嬷看看。”
“是,奴婢即刻就做。”说着拿了一叠裁剪好了的布块,先到码边机那里坐下,开始码边。
福晋和郑嬷嬷本来就是大眼睛,这下瞪得更大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水儿的手,也就转了你们几圈,就把边都码好了。然后到服装缝纫机跟前,从容不迫地开始做服装。福晋跟郑嬷嬷一样紧张、好奇加惊喜,就是那么突突几下,一条边就缝好了。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婴幼儿的内衣就做好了。剪去线头,给福晋看。
福晋惊呼:“我的天!这也太神奇了吧?转眼之间就做好了?”
“鱼儿姐姐你给福晋和郑嬷嬷绣朵花儿看看。”
“是,奴婢遵命。”鱼儿来到绣花机跟前,前期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为了节省时间。鱼儿坐好以后把绷好的花撑放在绣花板上,慢慢踏动脚踏板,缝纫机开始运转了。只见鱼儿的手灵巧地运转、挪动,一朵艳丽的玫瑰就出现了。郑嬷嬷看得太投入了,一大颗口水就掉了出来。收回去的速度稍稍慢了一点,掉在大襟上。把几个人逗得哈哈大笑。福晋还开心地说:“从来没见过郑姐姐出丑,今天成了口水嬷嬷。”
郑嬷嬷才不在意福晋的打趣,笑着说:“这是开心的口水。”
几个女人笑得前仰后合。
福晋好像也成了急性子,迫不及待地说:“妹妹你不是说在姐姐那里给安上几台吗?那就趁热打铁吧。”
“那您就准备一个背静的、没人能打搅的地方,把地面铺好了,才能安装。让您院里的人把地面弄平了,云儿已经让亮子和纳兰去了府库去找防寒毡和海绵垫,还有地板革,这样做活的人脚底下就不会受凉。”
“妹妹想得太周到了。那么姐姐就回去吩咐人把后面一进院子里的西厢房打扫出来,安那个缝纫机。”
缝纫机早就被云儿找出来了,放在堂屋的货堆边上,总共六台:码边机两台、服装缝纫机两台、绣花机两台。
田亮和纳兰一次扛一台,放到门口的平板三轮车上,没有骑,就拉着到了福晋的寝宫。郑嬷嬷一声吆喝,马上有几名侍卫出现了。抱拳施礼道:“福晋吩咐”。
“把这几个箱子给我扛到后面那进院子里。”
“嗻!”缝纫机的重量在三十几斤,对于一个年轻小伙子根本就是玩的一样。田亮和纳兰也各扛了一台,其他四台着福晋这里的四五侍卫扛起来。福晋还嘱咐着:“小心一点别摔了啊。”
第二趟车拉的是防寒毡、海绵垫和地板革。
郑嬷嬷一直在感叹:“呜哇,这是做什么用的片片?”
“郑嬷嬷,这个是地板革,铺地的。”云儿说道。
“别价别价,这么好看的东西铺地不是太可惜了吗?我家炕上都没有这么好看的东西。”当然她是说笑,虽然也很眼馋。
翼然楼的领班侍卫是莽格和**,他俩此时正在王爷身边当护卫,不在这里。其他是侍卫都来帮忙。
地面铺好了,最后再把地板革铺上了,房间里立马就亮堂、干净了许多。郑嬷嬷吩咐两个粗使嬷嬷来擦地板革,外面院子里的回廊下,田亮和纳兰给福晋安装缝纫机。已经给云儿安过十二台各种性能的缝纫机了,田亮轻车熟路地很快就把六台缝纫机装配完成,用了一个螺丝刀在这里拧几下,那里听听声音。确定可以使用以后,四个人小心地抬着进了房间。地上已经铺了几块垫脚的棉垫子,以免踩坏了地板革。经过一再的检验,确定可以使用了,云儿从从容不迫地上机试车。
三种六台缝纫机都可以工作了,田亮便对福晋抱拳施礼道:“福晋,属下告退。”
“等一等!给两位侍卫看赏。”
田亮抱拳道:“福晋太客气了……”
“不许拒绝!你们两个人太辛苦了,一点小意思。”
“多谢福晋赏赐,属下告退。”
“有劳了。”福晋对田亮和纳兰一直都很客气、很和气,因为他们也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但是现在来看,这个田亮与以往的那个沉默寡言的侍卫完全不一样了。成了王爷的最高亲信,纳兰跟在田亮身边,给他当助手。
福晋这里的服装加工也悄悄开始了。首先是福晋的样衣源源不断地诞生,然后样衣被模板代替,衣服上的每个部位都成了不同形状的纸壳板,剪裁布料的时候只需沿着纸壳的边缘用异域的中性笔或者水消笔画下来,剪成要缝纫的布块,然后在码边机那里先码边,再在服装缝纫机那里缝合。然后是各种装饰、点缀,最后钉扣袢,再熨平。分成很多道工序,每个丫鬟嬷嬷专门负责某一道工序,很象异域的流水线,效率提高不止是三五倍。
一向抓尖的鬟儿觉得有点不对劲,经常见不到郑嬷嬷和髻儿,就连福晋也不常在房间里。就到处去找,发现了后面一进房子的大门口多了两名亲兵站岗。觉得不对,就去套问刘嬷嬷。
刘嬷嬷的典型的紧口之人,她丈夫都休想从她嘴里套问出一句有用的,何况鬟儿这种智商的人。
有的时候福晋也和郑嬷嬷、髻儿在房间里说话,说的都是怎样做服装的事。鬟儿就受不了了,她几时受到这样的冷遇?回家就和莽格发牢骚:“都说是亲三分向,你的表叔何曾向着过你一分?好事都是田亮和纳兰的……”
“少说那些没油没盐的话,脚上的泡是你自己走的,我早就告诉过你和身边的人好好相处,你不听,硬是和侧福晋叫阵作对,平时用鼻孔看人。懒得和你说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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