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府上来客了,就是王学士夫妇。他们是来答谢统领夫人的,薛氏还想通过统领夫人给瑞王府推荐几个客户。换句话说就是他们要给府上介绍几个高门大户家儿女要娶亲、嫁人的婚礼必需品。
统领夫人热情地接待了自己的客人,统领大人佟图赖也在场。别看统领大人是正二品,没有学士大人的官阶高,但是佟统领有军权。统领和外放的总督是平级的。统领大人对夫人的客人很客气,对王学士也相当尊重。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夫妇。虽然都是汉臣,平时很少来往,并不知道王学士夫妇来府上的目的。
没有更多的客套,薛氏开门见山地表达了对统领夫人的谢意,自己的小女儿满意地出嫁,王学士夫妇很欣慰。但是他们夫妇不光是为了感谢统领夫人,还给了统领夫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王学士说:“之前贵府夫人给鄙府送去的上好嫁妆,我们夫妇算了算,那么些上好的嫁妆才收了二百两,真是给少了。要不是统领夫人牵线搭桥,小女出嫁一定没有现在这么满意的嫁妆。瑞王府的侧福晋把从异域买来的布料、首饰给鄙府拿了一些,不用说别的,就那两个叫钛金的首饰就值一千两了,其他的东西也是大清没有的,还请统领夫人帮忙把银票交给侧福晋。”
“这个不可!既然瑞王府的侧福晋要的是二百两,你们就给二百两,他们府上在经商,对自己的货物底价肯定是心里有数,您多给这么多他们会多想。当然我知道您是觉得给钱给少了,可是站在他们的位置您就有行贿的嫌疑了。”佟统领赶紧说。知道夫人又去搞外交了,虽然心里不高兴,也没露出分毫的不满。
“哦!多谢统领大人提点,王某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惭愧、惭愧!”
“这倒不必。我们府上跟瑞王爷有亲戚,比您要多了解瑞王爷这个人。他从寺庙还俗到如今身居亲王的高位,完全是凭了他自己的努力。虽然他救驾两次,还有那么多的军功,被太宗皇帝封为亲王,根本就没有是太宗皇帝儿子的原因,完全是他自己的努力打拼下来的。第一次是因为救护了太宗皇帝,身陷明军的重围,受了重伤,第二次是因为救护当今圣上而受箭伤,左臂半残,被当今圣上命令回府养伤。现在战事不是那么频繁了,皇上就不让他去战场,而是在府上养伤,如果换了一个人可能就会躺在功劳簿子上了。可是去年春上到今年春,整整一年的时间,他和他的佛家师父还有他的侧福晋、贴身侍卫去了一个叫异域的地方,看到人家那里比咱们大清富庶,就在那里学了怎样种水稻、培植花卉、还有园林、养殖金鱼等技艺。就是他的侧福晋、田侍卫也学了好几样技艺,准备回来传授给府上的人,然后用他岳父给拿的古董在异域那边换了人家的钱,不但支应了一年的费用,还跟皇上提出来想经商赚钱送进国库,利润他自己一点都不留。只扣下货款的一部分做本钱,一部分给皇上送进国库,还有一部分给参与加工做活的丫鬟婆子和帮忙卖货的人,您觉得这个人的人品如何?”
“高风亮节呀!古往今来,哪位股肱大臣建功立业不是为了封妻荫子、青史留名?”
“还有你不知道的呢。当年太宗皇帝看他憨厚质朴,想立他为储君,不但他的佛家师父不同意,他自己也坚决地拒绝了。有皇子不想当太子、当皇上的吗?”
“这可太难得了!”
“他用自己的银子做本钱经商,赚钱之后自己连一文钱的利润都不要,好像不但是大清的历史,就是三皇五帝到如今都没有的吧?自古财宝动人心,可是这位逍遥王却没有见利忘义。就说给你府上的三小姐那些嫁妆吧?除了他们自己知道多少本钱,换一个人知道吗?谁不是银子越多越好?他只拿了你们的二百两,是不是很光明磊落?”
“说得极是!人家真是光明磊落!”
“卑职极少去瑞王府,虽然侄女是瑞王爷的嫡福晋,也要避嫌,别给人造成亲王与朝臣过从甚密的话柄。但是从夫人那里知道的是瑞王府从来不打骂下人,下人们也没有一个逃跑的,一个个的都认真当差做事,现在是用余下来的时间做手工活儿,然后委托一位侍卫的弟弟给代卖了,您觉得他人品如何?”
“难得难得啊!”
王学士夫妇走了以后,统领大人就开始发作夫人了:“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早跟你说过不要上蹿下跳,不要三姑六婆,你就不信。历来的皇上都很忌讳大臣和亲王交往过从甚密是有结党营私、图谋造反的嫌疑。你不但把自己送进去还要把瑞王爷拉进来,你是好日子过够了?”
“老爷你跟我发什么火儿啊?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不过几个女人在一起说说首饰穿戴和儿女亲事,哪里有图谋造反的事?谁不想过好日子?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不是过死门子了?是哪个尖嘴耗子又在你跟前下舌了?”
“跟你说正事,不许扯仨拽俩的。是,你没有造反的心思,你敢保证别人没有吗?到时候株连到你头上,咱们府上的几百个人就都得人头落地,宫里的女儿就不是深宫寂寞了,而是一条白绫!”
“老爷你别吓唬我好不好?谁好好的日子不过,造反做什么?”
“你这个人哪,好像连脑子都没长,懒得和你掰扯。”
统领夫人的性格却是皇上所欣赏的,就跟一张白纸一样,跟谁都是一张笑脸,很有亲和力。可是她的女儿佟妃就不一样了,总是落落寡欢,倒是和她父亲有些相像。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