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下班，张根武和唐诗蕊约好了一起出去吃面，出了校门，接连招手拦了几辆出租车都没有拦住，里面都有客，一到冬天就是这样，天冷，出租车的活儿特别多，很少能拦到空车。
正巧有辆公交车过来，正是和唐诗蕊去吃饭的那条路，于是他上了车。
由于是下班时间，车里的人特别多，连过道里都是满满的人，整辆车就像个大个的人肉粽子。
即使是这样，每到一站，乘务员还是不断地往上放人，虽然有下车的，可是上车的比下车的还多，张根武已经被挤得完全动不了了。
过道里有人喊，“别再往里放人了，我被挤得屎都快出来了！”
他的喊声引来了大家的一阵哄笑。
好不容易到了一站下去了很多人，车里松快了一些，但人仍然不少，张根武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顶着腰，好像是有人托着个筐，而且顶的还很紧。
车子正开着，突然间来了个急刹车，张根武的后腰被筐狠狠地咯了一下，很疼，身后一个妇女“哎呀”一声，估计就是那个提着筐的人。
由于人多，张根武看不到前面车窗外的情况，只听见司机的咒骂，“草，不长眼睛，差点儿没鸡-巴刮上！”
公交车又开动了，身后的妇女说话了，“几岁了？”
没人答应。
妇女仍旧说，“几岁了？”
张根武纳闷，她这是问谁呢？难道是自言自语？难道她是精神病？
张根武的后背冒起了一股凉风。
妇女又开口了，“前面的，几岁了？”
张根武终于明白了，哦，她这是在问我呢，虽然他搞不懂这个妇女为什么要问他年龄，他还是照实回答，“我二十多岁了！”
张根武正要琢磨妇女的用意，妇女又开口说话了，“都几岁了？”
张根武正发蒙呢，他身后的一左一右好几个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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