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文山明白严台的心意,若是给这些行伍出身的骁勇统制官先领了战马、铠甲,点齐了精兵,且不说这些统制会不会事急时造反投贼,就是把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全甩了,自带精兵冲出血路溜之大吉,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他们这些书生,自己的事自己知,如今只有象蚂蝗一样的粘死这些骁将,逼着他们与自己共进退,方才能有活路,平日里他们玩心眼行,真是开兵见阵,哪敢上阵和贼人单挑?
满文山怒视蓝勇道:“匹夫!你见贼兵势大,要预先领兵器战马,调动精兵,是想造反,斩了本大人的头去投贼不成?”
蓝勇立即跪下抱拳道:“小将不敢!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望大人明查!”
崔华怕真的逼反这些统制官,忙打圆场劝道:“反正全面攻击谭熙婷,是迟早的事,现在多了个赵五,就连他一锅端掉也无不可。蓝勇所请,我看也不无道理,依下官看不如这样,大人可发将令,只令他们先领了兵器马匹准备,调兵的将令,可以暂缓!”
满文山如今也要依靠这些统便制官们替他拼杀买命,也不想太逼他们,借坡下驴道:“也好!”当即掷下将令,蓝勇、单全等统制大喜,有了重兵器、弓箭、战马,事急时自已只管杀开血路逃跑就是,哪会管这些书生的死活?
众统制领了将令下帐,邓载一碰蓝勇,低低的道:“当真不敌之时,斩了这些书生降贼,倒也是一个办法!只是这两路贼人,我们到底降哪路为好呢?”
姚光把大头凑过来低声道:“自然是降赵五,我们的妻子财产,全在他的手中,若是降了楚军,一来向五体不全的娘们投降实在丢脸的紧,二来也要不回我们的妻儿,反正都是造反投贼,如何不挑好处多的去降?”
江西营中,蓝勇、单全、姚光、邓载四人全是三秦之人,关系最好,走在最前面小声计议,他们身后冯带、仇滴、白顺等人也不老实,事急时,哪个不想活命?更何况他们这些行伍出身的战将,平时就受到书生们的打压,窝囊气受了一箩筐,双方原就不合,根本不想为这些书呆子拼老命,仇滴一把拉住姚光道:“你们几个,若是有好去处,须不能丢下我们几个!否则我立即就向姓满的告发,说你们意图谋反!”
姚光急急的挣道:“莫要拉着我,叫人看见不好,你们领到兵器、战马后,不如也到我的帐中商议商议,你小心点,不要叫太多的人知道!”
仇滴笑道:“早说吗?行!我就叫上冯带、白顺两个,人多了也不好行事!这个我知道!”
他们七个在前面鬼头鬼脑的嘀咕,能带兵打战的统制哪个是呆子?已经有人留了心,为求活路,暗暗了盯紧了他们,要走一齐走,要死一起死,休想捌下他们独自寻活路去。
赵五哪里敢睡,吴越将士,人不卸甲,马不解鞍,以防有变,在没有搞清郴谭熙婷的真正间图之前,赵五不敢轻举妄动,叫人死死的盯着谭熙婷,吩咐若是有事,立即来报,同时官兵那边,也不容有失。
天黑后不久,前锋翟诺来报,说是官兵营中偷偷的溜出十一个人,问赵五怎么办?赵五当即令他把人拦下来,吩咐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